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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何楚墨…轻一点…”佟海音被放躺在自己房间的上,发出一连串自己从没听过的声音。

 低低的、懒懒的、既柔且媚,夹杂着断断续续的息与呻…她现在不确定她是不是可以不喊停了。

 她躺在狭窄的单人上,上衣与‮衣内‬被推到锁骨处,而覆在她身上的男人吻着她蕾的力道太过强劲,令她全身发颤,却又不是很想阻止…

 她柔腻丰美的**一边被他温软的口舌占住,另一边被他发烫的大掌攫住,那掌心有着不知是长着笔茧或是什么的砺触感,若有似无磨着她极度敏锐的立前端,或轻或重地‮弄抚‬拨,以指腹反覆画圆…

 何楚墨几乎难以控制自己,她尝起来与摸起来的滋味比他想像中的还要好。

 他连一秒钟都舍不得将手或离开她,甚至没有时间为他们两人去身上的衣物。

 她的单人着实太小,光是想着他的‮体身‬有可能会挤坏她的或是别的部位的念头都令他下腹紧绷生疼,几乎想不顾一切地埋入她‮体身‬里。

 低吼了声,不情不愿地离开那具强烈吸引他的女体,迫不及待地在边将自己的‮衣内‬与剩余衣物除去,赤luoluo地回到佟海音身上,他现在开始感谢她方才躁躁地扒了他的衬衫,让他节省了一个动作的时间。

 男人烫的舌重新占据她口,大掌重新游移回她前,这男人啊,他怎么有时间去他自己的衣服,却没时间除去她的呢?

 他喜欢看衣服要落不落地挂在她身上的模样吗?为什她总觉得,何楚墨浑身散发着一种不知道是太久,抑或是渴望了她太久的狂野?原来他凉淡的外表下,装的是个很闷、很热情又很**的人吗?

 才一个闪神,她的及膝裙便被高至际,男人轻抚她腿间以薄薄‮丝蕾‬布料包裹的女至美之处,往后游走,在触碰到她光luo的**时瞬间怔住,困惑地对上她的眼。

 她穿丁字?原来她在家里不只穿得很美,竟然连‮衣内‬都很人…

 没有男朋友的她想穿给谁看?有谁能看?除了他之外没有人可以看,不能不行也不可以!

 不知道在不高兴什么,抑或是不知道想惩罚什么似地,何楚墨捏疼她光滑**,实的‮腿大‬强烈分开她的,放肆覆住她发出的惊呼与娇

 耐心地以指拨弄,在那怖满柔皱折的裂谷寻找一枚极其感的小巧圆润之处,忘情拧,尽兴‮弄抚‬,令她与他同时沛

 不舒服…又不像…也不是舒服…于她而言还太陌生的**,太强烈的震颤…佟海音难耐地动了动‮体身‬。

 一股难言的躁动与瘫软…她才感觉到她腿间无法抑止地涌出一股羞人情,他的手指便顺着这股滑腻进入,磨人地在她体内动作。

 轻捻、慢燃、蹭抚,夹杂着或快或慢的撤与按…有点痛,但有着更多别的什么,惑着她的神智。

 “唔…”她的声音吐在他嘴里,尽数被他的喉咙下。

 何楚墨的嘴离开她,亲吻她的颊侧、颈畔,复又来到前‮劲使‬吻逗留。他手指在她腿间的羞人举止不曾稍歇,落在她身上的吻却越多越,进出她‮体身‬的动作也越来越迅疾…

 “何楚墨…”她的发丝密怖在枕上,频频摇首,美眸蓄满因**来得太过猛烈而想落下的泪水。

 她觉得她就快要融化,就快要在高涨的**里灭顶,他们甚至还没有真正开始,但是她已经快要招架不住…

 男人与女人之间是怎么回事,她当然是知道的,虽然她没有经验,但她一直都认为,只要找到对的人,她便可以…她喜欢何楚墨,她以为她可以的。

 但,她此时情不自地出声唤他,究竟是想喊停?还是想要他快点开始?

 他急切狂得令她好害怕,却又好期待…她脑子发晕,与她的‮体身‬一样一片泥泞,千千万万个肤孔彷佛都渗出,黏稠的,邀请的

 “我在这里。”男人亲吻她的嘴,手指离她,却措手不及地将更实在的和感填入她。

 他进入她,推挤她,听见她叫喊出声,看见她美颜迸沤水,感觉她背脊僵直,浑身轻颤,但他却无法停止。

 那是他发红的yu望,喧腾叫嚣着想汲取贬穿她的男本能,她一开始没喊停,现在的他更不可能停。

 他‮姐小‬终于在他怀里,于是他窥探她、闯入她、占据她,就像她当初彻彻底底地打扰他所有目光与视线一样。

 不由自主,不能控制,怎么停?怎么能停?

 于是只好更努力地掘取,更强势的入,一次又一次顶她的暖境,令她浑身颤抖,额角沁汗,与他相连之处滑一片;毫不客气地吻肿她瓣,捉握她**,将男器完全没入她‮体身‬,既充实她也慰劳自己。

 一次又一次,至乐之境,至美之地,他对她的无数窥伺与喜爱悬念全数溅在她的‮体身‬里。

 是夜,的确谁也没停。

 早晨,因口渴而醒来的时候,身旁的女人侧着‮子身‬,光luo的‮体身‬仅裹着条半掩不掩的被单,雪白香肩与前沟影若隐若现,视线瞬也瞬的瞧着他。

 这双总是令他情生意动的美丽眼眸,昨晚被**冲刷洗礼过的眼色仍有几分蒙,明明看起来还很想睡,却瞧他瞧得认真,她总是古怪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治眸看了眼挂钟,才早晨七点钟,将她的薄被拉得更高一些,轻抚她的发,笑问:“不够累?”

 怎么可能不累?她全身骨头像散了似的,简直像被台货车辗过,而且是台骨架匀称、肌理分明的货车…他瘦的‮体身‬线条美丽得不可思议,刚健的身及‮腿大‬方才索求得令她又捶又打,头晕目眩,被强烈快gan狠狠冲刷得眼泪几乎掉下来…

 他‮磨折‬她好久,是两次?还是三次?

 才掀眸要瞪他,却有一只手臂上她的颈,细腻地为她‮摩按‬起颈侧肌

 “我弄痛你了?”何墨手上的动作好温柔。“你转过去,我帮你‮摩按‬。”

 这么体贴,不只是生使然,更是有些内疚吧?明知道她的生涩与毫无经验,他却仍是这么胡来,拚命着她、掘着她,捣着她…

 下腹忽地感到一阵紧绷,果真是纵过度,莫怪昨晚一阵胡之后,他剩余的力气只足够将他们两人弄进浴室一道洗完澡,之后回上,他与她便同时模模糊糊地睡了,没来得及为她做上什么。

 “对,你弄痛我了,很痛、很痛很痛。”出声抱怨。这男人啊,他真奴很坚强耶,**这件事,男人应该比女人还累吧?怎么他净想着帮她‮摩按‬?

 “对不起。”满怀歉意地扒梳过她长发。“趴着,我帮你‮摩按‬后背跟。”

 “你干脆帮我‮摩按‬部好了啦!”

 男人‮摩按‬她的手势一收,错愕一怔。‮摩按‬部?什么跟什么?他不按牌理出牌的‮姐小‬,又在说着什么他听不懂的话?

 “是这里痛。”抓住他手覆在左之上,指着自己的心口。“你害我想起好多好讨厌好讨厌的事,好痛,是这里。”当然,也是既酸且疼的,但是,心上那道伤口比较疼。

 “什么好讨厌的事?”

 “我不要告诉你。”

 “…”不告诉他,又何必要提?“为什么?”

 “说了你也不觉得那有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打个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被秤斤论两的标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既然没什么大不了,又为什么会痛?”

 是啊!为什么明明一直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却还是那么在意?

 “何楚墨,我问你喔!你曾经拿女人打过赌吗?”

 “赌什么?”

 “赌什么时候追到她,什么时候接吻,什么时候上,之类的。”她还记得,她翻找到的那张关于赌金的单子,还有最快什么时候能上到的加码…

 “有人拿你打过赌?”剑眉微微蹙起。

 “…”不说话,那就是了?

 “你喜欢的男人?”能让她这么在意的,一定得要在她心里有些分量才行吧?

 “…”怎么忘了这男人说话总是直取重心?好讨厌…“没有没有,当我没说!”拉高被子蒙住脸,完完全全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薄被外传来一声既无奈又温柔的低叹,她的确是好美,绝伦的脸蛋,完美的身材…这么美,这么吸引人,怎么不会成为男人锁定的目标呢?

 “什么时候的事?国中?还是高中?”

 “就说没有了嘛!”都不是,是出社会以后的事。

 “那是很幼稚的男人才会做的事…‮姐小‬,你为了这件事讨厌你的长相,出门东遮西掩就算了,还把自己关在家里?”听在心里真有些不是滋味,那曾经被她青睐过的男人好大的能耐…

 “我已经说没有没有、没有了嘛!”一把掀开被子,气急败坏,望着她的瞳眸却无比清湛。

 何楚墨叹了口气,浅浅说道:“海音,其实我也有很害怕的事情,就算别人说一千次一万次‘这又没什么、没什么好怕的’,却还是很不想面对与恐惧的事情。”这世界本来就是如此,人们对于自己没有历过的痛苦总是想得很容易。

 “啊?”本想发火的女人忽而一顿。他总是一副看来不愠不火、不疾不徐的温文模样,他也有不想面对的事情吗?

 “是什么?”她问。

 “社工的工作令我害怕。”总是平板的男嗓缓缓开口,有着他自己才知道的奔腾情绪。他想,他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情。

 他的答案令佟海音很想翻白眼。她知道,他一定要开始对她说教了。

 “我知道,接下来你一定要说你虽然很害怕,但你还是克它了,所以你今天才能在社会局捧着铁饭碗,甚至还当上科长…你要劝我忘了过去,努力往前看,因为这世界上有很多人比我更悲惨更不幸,想说服我人生充满了爱与勇气和希望对不对?”

 她果断的推论令何楚墨失笑,不伸手轻抚她脸颊。

 “跟你想的完全相反,海音,我没有克服它,就算是现在也没有。这么说吧,我刚进大学时,本想从事社会工作科,就是你想得到的,拜访家暴侵那些问题家庭的相关工作,但是在学校的安排之下,实习过了几次之后,我就发现我真的没有那个能耐,我没有足够热情与抗压力能够支撑我从事这份工作,我真的没办法,我承认我不是那块料。”

 “啊?”何楚墨能够这么坦白地承认自己的软弱之处,真是她不知道该感到受宠若惊,还是吓一跳?

 “那后来怎么办呢?转系吗?转学吗?”她问。

 “如果我转系的话,你上回就没有识别证可以用了。”他轻笑,续道:“我这人很讲求投资报酬率,我不想放弃所学,更不想换个科系从头再来,所以我只好跟这个环境妥协,跑去考高考,选了社会行政工作,只负责坐在办公室里审理案件,做些打杂的行政工作,不用直接赤luoluo地面对那些让我感到口沉重的受访家庭。”

 为什么听见他说这些事情,也会令她感到口沉重呢?原来,他也不像外显的那么坚强,他也和她一样软弱…

 原来,她不是最怪异、最软弱的那一个,沉重完之后,心口忽地涌上一丝轻松感,啊!她好坏喔!她怎么可以这么想?

 何楚墨望着她时明时暗的脸色,忽而眼色温柔地笑了。

 “海音,我做的事情跟你是一样的,我不得不出门的时候,一样也戴了墨镜,围了围巾,和这世界保持距离。人生本来就不完美,承认自己的恐惧感,跟它妥协,然后找到一自己也感到快乐的平衡点,这样很好,我们本来就不需要事事完美。”

 “既然这样很好,那你干么一直叫我去逛夜市?”想了想,突然气起来了,他不说这样也很好吗?那为什么只挑剔她?现在是怎样?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我现在过的生活,是我妥协之找到的快乐平衡点,那你呢?你现在过的生活,是你快乐的平衡点吗?”悠悠地答。

 “…”某部分是,某部分不是。网拍与学步鞋是,过度在意别人眼光与没有朋友这件事不是。

 那到底是“是”还是“不是”?佟海音自己也弄不太明白了。

 “我没有一定要你去逛夜市或是接触人群什么的,我只是希望你在想什么、你在顾忌什么,想多了解你一点,并且希望你快乐而已。”拢了拢她的发,亲吻她的眉心。“你不想出去也不要紧,相关在哪里都不要紧,总之,你现在有我。”

 总之,你现在有我。

 这男人,从昨晚到现在说了好多好多话,连半句“我爱你”也没提到,为什么她心里却充盈了许多关于爱的情感?

 她想,她现在的表情一定很难看,因为她望着他,苦苦压抑着什么,怕一松懈,眼泪就落下来,于是好努力、好努力,强撑得眼眶泛红,就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想去逛夜市了…就今天晚上好不好?”良久,终于吐出这句。

 她想,她终于可以一直看着他了,一直看着他,她就不会发现别人在看她,这是他说的。

 她想跟他去捞鱼,去飞镖,去玩一些孩子们爱玩的游戏,去做一些好几年没的蠢事…

 男人没有回话,仅是沉默地盯着她好半晌、好半晌。

 “怎么了?”佟海音取然被他望得有些紧张。他鼓励她追寻快乐的平衡点,她现在想改变,他却迟迟没有回应,是她说错话了吗?

 还是,其实她也是他的某个赌注,某个想征服的标竿,他已经得到她的‮体身‬,而现在,她连心都一并出去,游戏便到此为止了?他已经可以不用珍惜她了。

 “去夜市可以,去哪里都行…”喃喃,何楚墨沉,像在思考个难解的问题,心里突然觉很不愉快,不愉快到一定得加上某条但书才行──

 “出门的话,不要穿像在家里这样去,像你之前去‘初秋’那样就好。”‮裙短‬?丁字?领口开得极低的针织衫?光是想到那些可能停留在她身上的眸光,便令他感到万分不快。

 “何楚墨,你问题很多耶!你到底要人家干么啦?”一下鼓励她,一下推翻她,他到底要怎样啦?

 “什么叫去‘初秋’那样?那墨镜要不要戴?围巾要不要围?你自己要人家不要看别人有没有注意我,那我──”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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