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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破车子、烂车子,你这辆妖车,尽管得意扬扬的让我服侍,我擦擦擦…擦你的车皮、洗你的钢圈,上蜡打光,你以为你得起我的伺候吗?被我这么福气的手摸过,你等着气数尽了吧!妖孽…”

 这算什么,人比车,当初也不过是后车窗多了一坨泥罢了,为什么她得把整辆车洗过一遍,连车子里面也要用干净抹布擦上好几回?!

 谤本是‮力暴‬胁迫,仗着有一点点理就奴役人家,简直是良心被狗叼走,欺弱小学子,活该让人唾弃!

 早知道那个人是这种小心眼又斤斤计较的小人,她绝对不管他死活,就算他劳身上背着十个、百个物,她一样见死不救。

 谁说人一定要见义勇为,瞧她的下场多悲惨,不但替该死的和清背过,还得忍受男找碴,天底下有比这更不公平的事吗?

 “你一个人嘀嘀咕咕在说什么,手不要停,快点把车子擦得亮晶晶,我晚一点还要用车。”拖拖拉拉的,浪费他的时间。

 她把抹布一扔,两手擦。“喂!做人不要太过分,我已经把它擦得和新的一样干净了,你还找我麻烦干什么?还有,你的车库里有七辆车,又不差这一辆!”

 她脾气再好也不能任人使唤,他实在是得寸进尺。

 手拿一杯香浓咖啡,欧命优雅的低啜一口。“少罗唆,叫你做你就做,这一辆相亲专车,丝毫马虎不得,最好连一粒灰尘都别让我瞧见。”

 “你需要相亲?!”她看了看他的清俊面容,捂着嘴噗哧一笑。

 听见她不掩饰的清脆笑声,他的好心情瞬间转。“你那是什么表情,相个亲有这么好笑?”

 一个礼拜五场饭局,每一回都有个家世清白、容貌出众的女子在场,想也知道家里的长辈安的是什么心,不就是想尽办法要他离单身行列。

 偏偏他拒绝不了,老人家的心态是担心他活不长,想要他早留个后代,免得欧家到他这一代就没了香火,愧对列祖列宗。

 因此他心里再不甘愿,不想为了别人的期盼而妥协,仍得勉为其难的配合,不让他们更加担心。

 她好不容易止了笑,“我有个建议你就勉强听听吧!最近你不宜在晚上外出,在太阳下山前一定要回到家,否则今天发生的事会一再上演。”而他不会一直幸运,一而再地逃过劫数。

 欧命脸色微变,却故作镇定的冷冷嘲讽。“不要危言耸听,你才几岁就妄想当神,我只是‮体身‬不适,刚好被你遇着了。”

 “这话你自己相信吗?年纪不代表经验,我处理这类的事有好些年了,你的情况算是严重的,让我想当作没看见都不成。”真要袖手旁观她良心有愧,可她又不甘心免费帮他排解。

 做人难,难做人,只想简单过日子也这么难吗?

 闻言,他嗤之以鼻。“小表头能做什么事,乖乖把我的车洗干净,少装大人。”

 “呴!你这个人真讨人厌耶!我是出自一片好心,你不领情还嘲笑人。我就不信你一点也感觉不到,你不觉得有我在你身边,你四周的空气变得温暖多了,少了教人不舒服的寒冽?”瞧不起人嘛!他虚长几岁就能比她更有见识吗?

 也不管他会不会大变脸,卓巧灵一把捉住他比女人还滑的手腕,什么也不做的看他,让他直接感受有何不同。

 其实就算她不突如其来的碰触他,欧命也早就晓得她异于常人,第一次在学校门口和她接触时,他便感觉到‮体身‬的变化,长久以来积累的寒意稍有舒缓。

 可他当时认为那是错觉,是自己过于感,一个气人的高中生能对他有多少助益,肯定是她体温较高而已。

 再一次意外相遇,他几乎可以确定不是错觉,她身上有股能量能压制他体内的气,甚至是收,让他感到全身一轻。

 他不说,是因为她“很好用”他对于自身状况再清楚不过,她的出现无疑是一道曙光。

 “你自说自话说得还真采,你不是我,怎能知晓我对冷热的反应,难不成你要留下来观察我,好证明你所言无误?”单纯的小丫头,他还怕逮不到她吗?

 好洁的欧命并未甩开她满是油污的手,虽然鼻头忍不住一皱,但心中没以往的厌恶感,他不解,也不想去思考,只觉得自己尚可忍耐她的不洁。

 这其实不太寻常,但他无意深究,只是无意识地允许她靠近,他的不设防来自她的“年纪”

 眼前白衣蓝裙的学生制服让她显得稚脸庞有着未经世故沾染的澄净灵璨眸子仿佛绿波,全无杂质的清亮。

 看着她,欧命想到两人年龄上的差距,自然而然把她当成小表,只不过她拥有的旺盛生气正好是他所缺少,而且亟夺取的。

 “喂!你这人很不识好歹耶!我帮了你还不知感恩,居然反过来怀疑我的高尚品格,早知道你这么没心没肺就不救你了。”卓巧灵说着气话,两腮气鼓鼓的。

 他轻哼一声。“你几时救我了,秋战国时代还是民初起义?我不是铁打的,当然偶有病痛,你不过凑巧碰到而已。”

 “你…”她很想说你真是不可理喻,睁眼说瞎话,可是一瞧见他印堂上微浮的黑气,话到嘴边又了回去,“老实说我真的很不想管你,但我碰上了又无法不理,算是天杀的孽缘吧。

 “我上一次看你的精神状况不错,应该有某种物品护体,不遭灵侵袭,怎么这一回气变得这么差,一下子就被好几个‘不速之客’给上身?”他如此倒霉,一分一秒都轻忽不得。

 好几个?!欧命阴郁地眼神一黯。“你是指这个?”

 一块血红玉石在眼前一晃而过,她惊讶地瞪大眼。“咦,这上头有裂痕耶,它的功能被大大地削减,难怪他们会找上你…”

 幸好并未全部粉碎,尚残留防御的效果,否则以他不堪一击的聚体质,一旦遭到入侵,大病一场免不了,重则还可能丧命,成为魑魅魍魉的粮食。

 “啊!这是我们卓家下的血咒嘛!你和我爸很喔?他居然肯用自己的血护你周全。”太诈了,老爸还嚷着要“退休”叫她继承家业。

 “以血喂养玉是极度伤身的行为,在我们这一行尽量不用,因为玉本身具有灵,若再以人血滋润,它会和血的主人有某种程度的联系,不论谁配戴,那人的祸福都将间接影响到施咒之人。

 “也就是说,如果有灵近你的身,企图夺舍时,血玉会发出一般人看不到的红光将其弹开,但同时施咒者的力量也会有所损害,严重心肺可能小有震伤。”

 “夺舍?”

 “人的‮体身‬好比一间房子,夺舍的意思是别人把你的魂魄赶出你的身躯,再强行占为己有。”鸠占鹊巢。

 “聊斋看多了,说得有模有样,你适合去怪谈,肯定大发利市。”他一脸不屑,嘲笑她话说十分满,实际本事却不知有多少。

 “朽木难雕,你要是不信,我也没辙,佛度有缘人,你跟我没缘,我说再多也是浪费口水。”她将来是要成仙成佛的,不与俗人一般见识。

 “没缘?”听到这句话,欧命莫名地心中不快,脸色阴沉。

 “好了啦!时间不早,我也该回家了,你别再拿车子干不干净来烦我,我已经很有诚意地解决,没计较你的小气巴拉!”擦着汗,她面色红润得像是早的桃花,娇俏中带着一抹

 “我小气?”他笑得有点森,勾起眉,大掌往她头顶一覆。“是你先来招惹我的,还妄想全身而退。”

 “嘿!你属无赖呀?不要弄我的头发啦!”她胡乱挥着手想打掉他的大手,但个小打不到,只能气呼呼地嘟起粉樱瓣。

 “我是无赖没错,而你是任我圆捏扁的小泥。”看她一副误上贼船的不甘样,他有种被取悦的快意。

 “我咬,你这样欺负人,小绵羊也会变大野狼!”瞧不起人会有报应,他见到闪电打雷最好自备避雷针。

 乐天开朗的卓巧灵像头小母羊,卯起劲,用头顶他的手,小小‮子身‬犹如冲天炮似,力道十足,展现小巨人的蛮力。

 别看她个头不高,身材又不瘦小单薄型,可是论起气力,她算是工级的,扛米袋也能健步如飞。

 孰料,她横冲直撞的蛮劲是他所招架不住的,还来不及惊讶,一百八十公分高的他竟被撞退两步。

 装满肥皂水的水桶就在身后,他一脚踢翻水桶,满满的白色泡沫迅速在地面晕开,他的长,一双休闲鞋全遭殃了,飞洒的污水溅得他两脚

 包悲惨的还在后头,楣星高照的他因为踩在肥皂水上,脚才往后一撑想挡下冲向他的小丫头,却止不住的往前一滑…

 砰的一声…接着是眶啷铿锵一阵响。

 水桶、水海绵、车刷全住上飞。

 “你…呃,你没事吧?”肇事者小声问道,颇有求和之意。

 “…你看我像是没事吗?”他半眯起眼,冷瞪趴伏在前的黑色头颅。

 “我不是故意的!谁想得到你这么弱…”她尴尬地取下挂在他额侧的抹布,歉然地用手肘擦他脸上的水。

 她的手跟抹布一样脏,欧命眯起的黑瞳深幽了几分,死命地瞪着朝他贴近的肘关节。

 “不要碰我,脏死了。”他冷声侧过脸。

 她一听,手微僵地往回缩。“不碰就不碰嘛!你是镶金嵌玉呀?别人花钱求我碰,我还要考虑再三,你是捡到便宜了,通常我收费一次十万起跳。”

 “你搞援?!”他乌目燃焰,怒火重重。

 “你才搞援,我是堂堂正正赚钱!谁像你满脑子恶思想…”卓巧灵动了一下想起身,底下的男子却忽然脸色怪异地呻出声,害她紧张得心情七上八下。“你受伤了吗?”

 他重重地了口气。“不许动来动去。”

 “我哪有动来动去,我是想站起来,一直在你身上很不好意思…”哇!他的脸好红,皮肤白的人脸一红最明显。

 卓巧灵先是抱着好奇心观看他比女人还要漂亮的五官,黑玉般的美眸眨呀眨地盯着出奇丽的面容,不自觉着了,口还怦怦地微跳。

 “就叫你别动,听不懂人话是不是?”他低喝,双手扣住她不盈不握的

 “凶什么凶嘛!嗓门那么大想吓唬谁?你不怕弄脏尽管躺在地上,我不奉陪。”他有病呀!明明是毛病特多的洁癖鬼,这会儿倒是无所谓了。

 欧命却箝制不放,让她动弹不得。“…再一分钟…不,两分钟。”

 一分钟…两分钟?

 什么意思?是撞到头,眼冒金星起不来,得等晕眩感过去才能移动?

 一脸困惑的卓巧灵在心里猜测着原因,从他‮体身‬太虚到跌伤了、骨折、内伤、脑震…想得到的全猜了遍。

 她猜了又猜却绝对猜不着,答案简单得让人汗颜,可又…不宜明说。

 “咦,你的手在血…”她突然发现衣服上血迹斑斑,讶然是由他手心出。

 “对,是你的错。”他大言不惭地指责她的不是。

 “我的错?”又是她?他有没有搞错,老把莫须有的罪名往她头上栽。

 “是谁撞我的?”他冷眯起眼。

 “我。”她回答得很心虚。

 “谁害我摔一跤?”冷笑。

 “…我。”她更小声了。

 “我的手为什么会血?”他轻哼一声。

 卓巧灵偷看一眼从书包飞出来,她没收好的美劳用具,沾了血的美工刀是她的。“…你要不要先止血?”

 “你说呢?”他冷然地由鼻孔气。

 ★☆★

 见鬼了,怎么会是她?!

 没,没纤,肌肤不够白晒了过多太阳,跟蜂的颜色没两样,与时下追求白皙的佳丽一比,简直是发育不全的黄,无一处值得人多看一眼。

 女人的美有雍容华贵的、有矫妩媚的、有自信的,她们的一举一动会自然人目光的美丽,璀璨亮眼。

 以他经营美容事业多年的眼光来看,素净着一张脸的卓巧灵绝对不在‮女美‬行列中,更遑论教人眼睛一亮,顶多是不难看的程度。

 对见惯形形‮女美‬的欧命而言,他对‮女美‬的标准比常人高了一些,不是绝难以入他眼,更不用提引发他的男**望。

 可是一个既不人,又毫无女人味的小女生,居然引起他的高度关注,光是靠近,他竟然就蠢蠢动,在不恰当的时候起了反应。

 这是前所未有的惊人大事,好洁净的他并不喜欢碰触人体,仅有的几次**经验也是草草结束,在他活了二十七年的岁月里,从未有哪个女人能如此直接又快速地挑起他的念。

 也许是他看太多女人了,反而对女人产生麻木感。

 偏偏这一只小蜜蜂引起他想也想不到的意外,她的年纪、长相、聒噪和特别活泼有朝气的个性,根本不是他会动心的类型。

 但是…欧命恼怒的盯着自己不甚安分的下半身,又看向她,脸色阴沉得像是被乌去笼罩的没了笑容。

 “你一直瞪着我是什么意思?伤口上了药,车子也帮你洗得一尘不染,我连你家的垃圾也拿出去倒了,你再扣着我不放就太没天理了,我有人身自由!”有点的,他干么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他怪怪的、不太正常,让人有种骨悚然的感觉。

 卓巧灵为时已晚的想到自己似乎太信任他,对于只见过两次的陌生人,她居然没反抗地跟着他走,还傻乎乎地跟他回家。

 虽然这是一栋位于高级别墅区的花园洋房,高三层、占地一百多坪,前有庭、后有院,环境清幽,是大家眼中名副其实的豪宅,而他看起来也是精英份子,可是有一句话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谁晓得样貌出众的他是不是披着人皮的狼,丧心病狂专挑涉世未深的小女生下手。

 “过几个男朋友?”

 “嗄?!”她瞪大眼,傻住。

 “是学校同学还是校外人士,目前的关系进展到哪里?”嗯,目测三十二B,有“长大”的空间。

 “喂喂喂!这位大叔。你离题太远了,我们讨论的事和这个无关,而且我才高二耶!心智尚未成,谈感情太早了,我老爸会活活打死我。”莫名其妙,她的私事与他何干。

 卓家老爸其实很开明,女儿想几岁谈恋爱就几岁谈恋爱,未婚生子也OK,只要不伤人伤己,他一律不干涉,放牛吃草。

 不过他也蛮阴险的,从教就训练女儿独当一面,让她提早认清自己除灵师的‮份身‬,以致她一蜡烛两头烧,忙得没有多余时间去学习“爱的进行式”

 “也就是说你没有男朋友。还有,我复姓欧,单名生命的命,再让我听见你喊我一声大叔,你就等着洗我家窗户。”不多,前前后后二十扇。

 “大…”冷芒一,识相的卓巧玲舌尖一转,没让男人忌讳的字溜出口。“欧先生,你年纪比我大是事实,喊你大…呃,是尊敬。”

 “叫我欧或是命,我允许你对我没规没矩。”她是特例,绝无仅有的例外。

 “允许?”她有些傻眼,想笑却笑不出来。这位先生又想干什么,教人摸不着头绪感觉更诡异。

 “你还有多久满十八岁?”她肤质不错,可以改进,以牛浴和玫瑰油润白。

 被这么没头没脑的一问,卓巧灵微带纳闷地回道:“再六个多月。”

 “好,我等你六个月。”十岁的差距不算什么,主要是看顺眼。

 卓巧灵眨了眨眼,一脸惑。“等我六个月干什么,你家缺个打扫的清洁工?”

 他真是越来越古怪,说的话高深莫测,让人一句也听不懂。

 欧命目光一沉,恻恻地斜眸一凝。“是当我的女朋友,欧家的未来长媳。”

 “喔,你的女朋友,欧家的未来长媳…吓!等等,是我听错了还是你神志不清,不然怎么会说出匪夷所思的鬼话。”怪了,他有被附身吗?以她的功力怎么会看不出来。

 “我神志不清?”见她见鬼似地跳开,他老大不高兴地黑着脸。

 “难道不是?依我看,肯定是中了。”以他的聚体质不无可能,一具鲜美可口的体。

 气得眉一扬的欧命捉住她纤细的肩头宣誓。“我看上你了,我要你成为我的女人。”

 她心口一跳、眉头一蹙,音量扬高。“等一下!你会不会跳得太快了,我离‘女人’还有一段十分遥远的距离,请别把我当成你的目标,感激不尽。”

 果然这年头有病的人越来越多,思想也越来越龌龊,这家伙居然不要脸到这种地步,连未成年少女也想染指,真是世风下,人心不古!

 看来她一双灵目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误以为他,起码品不差,结果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你当我愿意屈就你这个各方面都不及格的臭丫头吗?要不是我…我祖母我定下来,我哪会挑中样样不如人的你?”他口气凶恶地沉下嗓音,拖了祖母当借口。

 欧命原本的说词应是——要不是我的‮体身‬比我的理智诚实,先一步对你稚体感兴趣,我又何必选择负分的小表,让自己丢人现眼。

 但他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深知有些话不宜说出口,一来太贬低她了,二来太骨怕吓跑她,年轻的她还不懂‮女男‬之事,说得太白,她肯定逃得远远的,把她当‮态变‬看。

 “你祖母?”怎么又扯出不相干的人?

 他眼神幽深地眯起。“她有着慈禧太后的威仪,像武则天般专制,她说的话没人可以违抗。”

 欧家至高无上的老佛爷,唯她独尊。

 “那关我什么事,你把我嫌得一无是处,还一脸鄙夷,这么不情愿就挑个满分‮女美‬呀!家舫堂姐不是对你情有独钟,你们不论外表和气质都十分相配。一样的高傲、一样的目中无人、一样不把人当一回事。”

 “章家舫?”一提到那不请自来的花痴女,欧明的表情奇臭无比。

 那一天他根本不想出门,阴沉沉的天空一看就快要下雨,爱干净的他本窝在纯然洁净的空间,一边听着使人放松心情的音乐,一边啜饮着香浓的黑咖啡。

 可她擅自闯入私人天地,借着太后懿旨要求他给她一个认识的机会,她爱慕他已久,希望两人能擦出火花。

 她既然有祖母当靠山,而他又许久未有较亲密的女伴,心想交往看看也无妨,毕竟她长得不错,身材凹凸有致,又有高学历,如果谈得来,也许未来他就不必再吃那些没完没了的相亲饭。

 但是一出门没多久,他便后悔了,有双学位的女人不见的真的有大脑,她一上车就拼命聊名牌,讲完改暗示最近的饭店所在,一只涂满血红指甲油的手直往他‮腿大‬
‮摸抚‬。

 当下他反感得直想把这豪放女丢下车。

 偏偏要动手时好死不死地下起雨,为了对祖母有个代,他决定先送她回家,以后再也不想见。

 “对呀!她一定乐于和你狼狈为…”饿狼扑虎,各显神通。

 “狼狈为?”他声调沉下。

 卓巧灵粲笑如花地一吐舌。“是琴瑟和鸣、天作之合,天上人间一双璧人。”

 一瞧见她俏皮可爱的模样,黑瞳转深,一把火在膛燃烧。“可惜她不合我胃口,而你…”

 “我怎样?”她头一仰,乍见他眼底不明的火热,猛地一阵战栗。

 是凶?

 是吉?

 她有不好的预感。

 欧命突然朝他一笑,笑得有些深沉。“我要定了你。”

 “咦!”她倒了口气,顿感她是危险的来源。

 一股热气近,卓巧灵还不晓得发生什么事,上被温热气息贴着,她睁着眼看着自己被吻,手脚僵硬如石。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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