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初应了一声,注视着他的车子从安静的街道上离开。
她收回视线,然后坐在了公车站牌的长凳上,长长的地叹了口气。
突然很想支烟。
烟瘾莫名其妙就犯了,让她的心情有些烦闷。
洛南初抬起手了眉心,后背往后仰去,靠在了公车站牌上。
没有的士行驶过来,洛南初拿出机手翻着通讯录。
想找个人聊天。
可是翻来翻去,也找不到能说的人。
素素现在在哪里呢?倾儿睡着了吗?阿烈现在是不是在医院。她不敢给他打电话,只是给秦落发了一条信短,告诉她注意一下秦烈的伤势。
夜很凉,她指尖冰冷。
洛南初仰着头看着天空发呆。
傅庭渊接到白芷颜了吗?应该接到了吧。这里距离医院不远。
他应该今晚也不会回来了。
坐久了,体身某个角落不知名的也跟着冷了下来。
其实也没什么好委屈的。
她本来就没有白芷颜重要,傅庭渊去接她天经地义。
她垂下眼轻轻地叹了口气,无声的笑了一下。
不难过。
她告诉自己。
没必要。
“庭渊。”
白芷颜坐在车里,她在医院大门口站得久了,体身都有些凉了,她轻轻地着脸,脸上却带着笑容,“这么晚还打电话给你,真的不好意思。不过谢谢你来接我。”
傅庭渊淡淡应了一声。
在路过某个公车站牌的时候,他偏过头看了一眼。
白芷颜顺着他的视线忘了过去,那里空的,没什么人。
顿了顿,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问道:“庭渊,刚才你车里有人吗?”
傅庭渊转过头觑了她一眼:“嗯?”
白芷颜美丽的脸上带着笑,出一丝不好意思,她伸手着自己有些冻僵了的脸蛋,轻声道:“我好像听到了洛南初的声音。”
“她已经打车回去了。”他语气平淡。
白芷颜望着他俊美的侧颜,微微晃神了一下,然后才收回了视线。
所以,是把洛南初放下,特意过来接她吗?
虽然很无,但是她心底却不经意的溢出了几分甜蜜。
宾利缓缓停在了小区公寓的门口。
白芷颜下了车,见傅庭渊还坐在驾驶座上,微微怔愣了一下,然后轻声问道:“庭渊,你不上楼吗?”
傅庭渊点了一烟,火光在他jīng致侧脸一闪而过,他缓缓了一口:“你上楼去吧。”
白芷颜立在那里,感觉今夜有些冰冷,寒意从指间蔓延上来,“你最近…都住在那边吧?”
傅庭渊抬起眼望向她。
他眉目很英俊,气质很好,认识他这么多年,她从未见过一个男人能把儒雅和凛冽糅合的这般完美那样温柔,又那般疏离。
他此刻坐在那里,神情清淡,语气平淡:“嗯。怎么了?”
她感觉自己这一生都无法靠近这个男人,哪怕稍微一丁点。
虽然他确实对她很好。
“没什么。”白芷颜嘴轻微抿了一下,然后摇了头摇,问道,“我不久就要过生rì了,你那天有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