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枫在那边呼吸沉重的了一口气,然后挂了电话。
燕如羽一个人靠在机场的栏杆上着烟。
他想起洛南初接过机票头也不回的动作,然后无声的勾起低笑了一声。
还真的是一点念想都不给他。
看起来那般冷静平淡,一听到他出事了跑得比谁都快。
这个模样,到底能骗得了谁呢?
一个人在桐城,她过得比他想象的还要不好。
却偏偏还要装出一副一点也不在乎的模样。
他喜欢的人,还是倔强的让他心疼。
从桐城到伦敦,整整十六个小时。
并不是没坐过比这个更远的行程,也不是没有紧张害怕过。然而从来没有跟现在这样,每一分每一秒的呼吸,都是煎熬。
“你不是问我,他现在过得好不好吗?我骗你了。”
“他现在糟透了,糟糕到我大哥都看不过去的地步了。你想想看,最不希望你们两个人在一起的人都要叫我过来带你去看他,你说我三哥现在到底有多糟糕?”
…
她不知道燕如羽是在危言耸听,还是故意在吓她,亦或者是真的,傅庭渊病了,病到燕青枫都看不过去的地步了。
她从伦敦回到桐城,一头栽进工作里,几乎没有让自己停下来接收外界信息的时候,她可能也是怕,怕自己听到那个人的消息…怕自己看到他,怕忍不住的想他。
这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尽善尽美,她能做的只有尽全力的成全和退步,既然没办法在一起,那么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成为他的绊脚石。
她是如此的希望那个人能好好的,比世界上任何人都要活的尊贵荣华,那是她最爱的人啊,洛南初根本不敢去想象他到底怎么了。
燕青枫在机场接到了脸sè苍白的洛南初。
她身上还带着洛杉矶风雪的气息,一路风尘仆仆,发丝略有凌**,神态惫倦而紧张。“先上车吧。”燕青枫看着她憔悴的模样,不动声sè的打开门道。
洛南初上了副驾驶座,她眉心紧蹙,微微握紧了手指,“他…”
“你要不要先洗个澡,再去吃一下饭?”雍容尊贵的男人语气一如既往的沉稳低沉,“你现在这个样子,”他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方向盘,觑了她一眼,“好像不太适合见客人。”
“我不太饿。”洛南初没胃口,她抿了抿,“他怎么了?怎么听起来很严重的样子?我来这里…能做什么?“
燕青枫看着前方,语气轻沉:“现在只有你能救他。”
“…”洛南初心里轻轻地揪了一下,有点酸疼的滋味浮了上来,“他病的很严重吗?”
“你去了就知道了。”燕青枫微微的叹了口气,“如果不是没办法,我也不希望再来麻烦你。你知道的…我也没什么脸面再来麻烦你。”
洛南初垂下眼,没再说话。
傅庭渊住院的地方,是燕家注资的私人医院。
洛南初跟在他的身后,一边走一边问道:“他住院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