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问过她想如何。
不管是唐易也好,萧凤亭也好,这些她爱过的男人,从来没有一个人问过她,她想去哪里,想留在谁的身边,她想怎么样。
从来没有。
她的想法和意志,是从一开始就被忽略的。
而她好像也逐渐变得无所谓了一般。
不管留在谁的身边,好像都没有什么关系。
接受了这样随波逐痛苦的这一生。
洛南初去药店买了消毒棉片和消肿的雾回来。
傅庭渊身上都是皮伤,看起来可怕,倒是也不严重。
找了一个放在走道上供人休息的长椅,洛南初俯身拿着消毒棉片擦拭着他皲裂的角。
“痛吗?”她有点心疼。
傅庭渊点了点头,也很从善如的样子:“痛啊。”
洛南初心里难受,又舍得不揍他,只能骂他:“你不是说回到桐城没关系吗?现在倒好,被他打成这样,我就说别回来了,反正这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男人靠在长椅上,微微笑着,目光很明亮。
他还饶有趣味的问道:“心疼了?”
好像看她难过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似的。
洛南初气不打一出来,把棉片狠狠的按在他的伤口上,听到男人“嘶”得倒了一口凉气,她才解气。
傅庭渊把角边上的棉片揭了下来:“洛南初,你谋杀亲夫啊。”
洛南初鼓起脸:“谁叫你欠扁。”
傅庭渊望着她,低声笑了笑,从她刚买过来的小袋子里拿过双氧水消毒着伤口,“被打一顿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我也打回去了,又没有站着挨揍。我没有给你丢脸啊。”
“这是丢脸不丢脸的事情吗?”洛南初气结,这家伙怎么就抓不到重点,“你手无寸铁,如果他朝你开一,你该怎么办?”
傅庭渊笑笑。
“我这不是没事么?”他伸手把洛南初抱过来,让她坐在他的腿上,“他现在哪有时间找我麻烦。事已至此,对他来说,找到唐倾才是要紧事。把时间蹉跎在我身上,还不如花时间去找宫衡要人,你说对不对?”
“你就这么肯定,他不会找你麻烦?”
“如果自己的女人现在在别的男人的上,你说,换做是我,我会有心情去找自己仇人的麻烦吗?”他亲了亲洛南初的脸,笑着道,“那当然是把人找到了再处理别的事情了。你说对不对?”
自己的女人…
洛南初抿了一下,无法对这五个字做出评价。
唐倾算什么,在萧凤亭的手里,她连人都不算,哪有资格说是他的女人。
她现在在宫衡手里,而就算落回了萧凤亭的手里,对唐倾来说,也没什么差别。
对于这一切,洛南初心里并无一丝期待。
对她来说,唐倾最好的归宿就是离萧凤亭或者宫衡,带着果果两个人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度过余生,而不是在那两个人身边辗转反侧。
可是这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奢望。
再也没有办法站起来的唐倾,连走路都没有办法,更何况是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