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放晴。
雨过天晴,空气里似乎也充满了清新的味道,唐倾醒过来打了一个哈欠,感觉子身骨十分的酸软,爬起来伸了一个懒,捡起放在头的拐杖,就要下地洗漱。
地上很,是昨晚上的雨还没有干,她腿脚不便,全靠拐杖支撑,下地的时候,拐杖打滑,子身也忍不住向前倾倒过去。
“啊…”
她忍不住惊呼了一声,然后突然一只手从她身后伸了过来,揽住了她的,让她站稳在地。
唐倾浑身都僵硬了。
她愣了一会儿,才缓缓的低下头,看着自己上的手。
男人那只削瘦修长的手,此刻正揽在她的上,指甲是前几天她刚给他修剪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她浑身微微颤抖了起来,不知道是欣喜还是恐惧,萧凤亭昏不醒的时候,她整理盼望着他快点醒过来,而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心里又浮现出一丝诡异的情绪,可能对于她来说,面对没有知觉的萧凤亭,比面对清醒的萧凤亭,要来的容易得多。
她缓缓了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了下来,站立太久的双脚,此刻终于撑不住她紧闭的体身,一个腿软,就要跌坐在地,男人另一只手伸了过来,握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拉到了沿边上,坐了下去。
唐倾坐在原地,整个人有点浑浑噩噩的,也没回过头去看他一眼,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他。
问“你为什么要救我”吗?还是问“萧凤亭你到底在想什么”?
可是他们落在这样的地方,就连问这样的问题都没有意义了吧。
唐倾迷茫的呆坐了许久,想到萧凤亭竟然醒了,她竟然完全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只是心里防备的高墙已经逐渐的竖起,面对这个人,她又开始害怕起来,开始提防。
唐倾缓缓转过头,看向已经坐起来了的男人,可能是她脸sè太过苍白,对方动了动嘴,沙哑着声音道:“你木室扒。”
唐倾:“…”这家伙语言神经坏掉了吗?
对方似乎也察觉到自己舌头不大灵光,在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重新开口:“你没事吧?”
唐倾垂下眼,示意他松开手,见对方一动不动的抓着她的手臂,一点也没察觉到了她的示意,忍不住有点不耐烦起来。
面对着昏的萧凤亭,她可以一碗汤喂他两个小时,但是面对醒过来的萧凤亭,她却连一秒钟都不想跟他呆在一起。
接下来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唐倾恶劣的想着。
反正他也醒过来了,她没有任何义务了。
就在她心里盘算着如何甩掉这只拖油瓶的时候,萧凤亭再次说话了。
“你叫什么名字?”
他还有点打着舌头,可能是昏了一个月,舌头还有点打结,但是发音已经很清楚了。
“…”唐倾诡异的抬起头看向他。
萧凤亭有些难受似的了自己的太阳,又问了一句,“我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