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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太惨了…

 真想不到,选不如撞的告白,竟是发生在愚人节这天,真的很讽刺,但,要不是正巧发生在今天,她恐怕将会可怜得连下台阶也找不到。

 好在,她早做了最坏的打算,宁愿笑着使坏,也不要暗算流泪。

 快速褪去所有衣物,花见蕾打开衣橱,翻出藏在冬季服装下方的感配备,才刚穿上就听见敲门声。

 金正胤在门外猛爬头发,柔声请求,“Tsubomi,请你开门好吗?”他们根本还没谈完——不,情况似乎比他开口拒绝前更复杂了。

 无论如何,他都不想伤害她,但不这么做,只会让她越陷越深,对彼此都没好处。

 穿上黑白横纹小洋装,花见蕾霍然开门,然后打开口红对镜涂抹,歉然道:“胤,对不起嘛,因为今天是愚人节,所以我忍不住苞你开了一个小玩笑。”

 也许是“胤哥哥”这个称呼喊久了,让他忘了他们毫无血缘关系,不过从现在起,她不会再让他混淆了。

 这件洋装是她精心挑选,贴身而不紧身,风吹掀不起,跳快舞也不会走光,除非她蓄意暴,否则绝不会有人发现这身平凡的装束下,竟是大胆得令人咋舌的感配备。

 大胆豁出去吧!

 研究了那么多年的A片,不就是为了用在这时候吗?

 反正她全身上下都给胤哥哥看遍了,没什么好害羞的!

 她本来就是他的,只要能让他另眼相待,就算是再放再**的姿势,她也敢为他去做!

 因为今天是愚人节?什么玩笑?他怎么越听越迷糊了!

 “你说什么玩笑?”看似寻常的小洋装并未引起金正胤的注意,他不耐地盯住那张精致小脸,只想从她的表情解读不寻常的讯息。

 “不就是刚才那句好笑的告白?那不是真的,你可别介意!”

 见他面狐疑,她搁下口红,搽上他出国时买给她的名牌香水,媚笑安抚道:“放心好了,我只会感谢你帮忙‘拆封’,不会要你负责的。”

 感谢“拆封”…她真是为了抛弃‮女处‬包袱而找上他?!

 “为什么是我?”他万万没料到,她竟然真是个作风大胆的豪放女。

 “听说第一次做很痛,所以我才想找有经验的人帮忙嘛。松哥太宅了,看起来没什么经验的样子,而且我怕事后大家见面尴尬,就没考虑他了。”

 花见蕾转开睫膏,轻刷原本就浓翘的睫,微笑解说。

 “你就不怕我们…见了尴尬?”

 “对呀,就是因为怕你尴尬,我才想出去找别人嘛!”

 刷完眼睫,她随即踩上椅子拿下衣橱上的鞋盒,将心爱的高跟鞋取出放在盒子上。

 一领到翻译费,她便立刻杀到精品店把这双梦寐以求的名牌靓鞋捧回家供着,现在终于要派上用场了。

 接着,她故意走到铺左侧,抬腿踩上垫,以十分人的姿态缓慢穿上黑色开裆网袜。

 她想穿这样出门?!不会吧…

 急着等她解释的金正胤冷不防中了计,锐眸追上抬起的美膝便再也移不开视线,目光灼灼地直盯开裆网袜间,被一小片黑色布料遮蔽的神秘地带——

 般什么?她是跑去剃比基尼线还是做了“巴西式除”?!

 思及此,他的火气也跟着上扬,下意识咒骂自己:妈的!现在什么情况,居然还有心思想这个问题!

 “你该不会是想穿这样出门吧?”金正胤忍怒低问。

 “欸?对厚!应该先穿袜再穿丁字,这样出门在外才‘方便’嘛!”

 蹬上紫高跟鞋,花见蕾刻意忽略他的质疑,吐舌憨笑,当着他的面掀高裙子,信手解下开裆网袜内的丁字系绳,大方秀出他睽违一周不见的神秘花园,只不过,原本感的草原竟…如他所想的凭空消失了。

 是谁放羊出来,把草啃个光的?!

 啧!他是疯了还是傻了?

 他干嘛要为了那几重要部位的发失去理智,而且还是她身上的…

 “讨厌,拆开不好穿回去…先绑好蝴蝶结再穿上好了。”

 花见蕾边自言自语边将系绳重新绑好,鞋也不地抬高美腿,笨拙地跨进小绳圈,大方放送裙下春光。

 草原没了,而那过于清晰的‮密私‬部位尽收眼底,使他本能地亢奋起来,还来不及想到撤退,又听见另一句娇滴滴的轻斥——

 “羞羞脸,都还没出门你就‮渴饥‬成这样,万一找不到对像怎么办?”

 看她低垂着头嘟嘴娇斥,好不容易穿上的丁字又被扯了下来,猛面纸擦拭光luo的腿间,害他当场靶到裆间一阵痛,脑中可供运作的记忆体陡然皱缩,若非他坚持将视线定在那张万分无辜的小脸上,恐怕兽就要战胜理性,失控推倒她…

 “真是的!还没出门就弄得这么,万一被人家发现不是很糗吗?”

 那你就不要穿那种东西出门啊!

 金正胤咬牙切齿瞪住她,眼睛都快出火来。

 倘若不是注意力完全被她的刻意**给分散,那他一定会发现她在偷看到他‮奋兴‬的证据时,陡然烧红的脸蛋和得意的贼笑。

 在他分神跟自己的理智打架时,花见蕾已放下裙摆,用手指梳开长辫,让柔黑卷发披散雪双肩,媚笑着凑近他的脸,吐气如兰地低语:“胤,我要出门了,晚餐你自己吃吧。”挥挥手,她潇洒转身,快步走向玄关。

 胤?

 一直以来,她都是唤他“胤哥哥”的…

 他自嘲苦笑,突然发现自己再也无法用超然的立场看待和她的关系——不,早在他被望驱使,身占有她时,就已经当她是女人而非妹妹了。

 在她甩发转身时,一阵甜香沁鼻,令他不由得忆起每次在机场挑选香水时,总会从挑中的两三种独特香氛中,凭感觉选出最适合她的味道,谁知她平常根本连用都不用,现在居然搽上它出去勾引别的男人。

 胤哥哥…啊,好深…太快了…

 脑海中突然出现的,是那‮夜一‬她在高中忘情娇喊的嗓音,那又无助的神情,全是因为他而起,他不容许任何人分享她的美丽…

 绝不!

 “你穿这样太‮逗挑‬了,不准出去!”他大步追上,猛攫纤细柔的手腕,板起来脸沉声命令,眯起的酷眸火花飞

 “啊,好痛…”

 不准?他现在是用什么‮份身‬止她出门?

 花见蕾停步旋身,俏脸上有无奈也有哀怨。

 “胤,你该不会以为,我得等到新婚之夜才能再**吧?”

 “…”金正胤被她的话顶得毫无招架之力,这才想起她已成年,可以毫无顾忌地,尽情在狂中摸索与爱的分别。

 “我知道你不是很乐意当我的伴,我就是不想为难你,所以才要出去找合得来的对象嘛。”

 眨着无辜的美眸,她试着解释自己的立场,那眼神就像是多年前的一则感冒药广告中,因为生病而被妈妈足的可爱小孩。

 “…”还是不行!那太堕落了,他不赞成她出去找‮夜一‬情!

 见他无言以对,花见蕾笑得更甜了,挣开被他握得淤红的手腕,从新买的马鞍包中取出保险套,摊成扇形,轻扇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我一定会做好‮全安‬措施,可以放我出门了吧?”

 二、三、四、五、六…七!

 天啊!这不会是她一个晚上的预计消耗量吧?!

 保险套并不能预防所有问题,她连这点都不知道,还想学人家玩‮夜一‬情?

 金正胤猛力攫住藕臂,鸷地瞅住她,以浓浓的占有口吻反问:“只要我愿意,你就不去找别人?”冲动口的话,连自己都吓到。

 花见蕾微怔了下,媚眼一瞥,哈!她才不信他是说真的。

 而且,她也不想要他以兄长保护小妹的立场来勉强自己跟她上——或许一开始,她不得不卑鄙地利用他的保护来掩饰自己的计谋,但倘若接下来,他还是抱着牺牲奉献的精神…

 那么到时,她会愿赌服输,主动结束这段错误的关系。

 “那也得等到验收完后,你的表现能让我满意才行啊!”

 心知他并非认真,她收起保险套,仰起脸看他,慵懒地掀动睫,樱桃小嘴微微噘起,轻吐指令:“胤,吻我,要热情到把我融化的那种才行喔!”

 那个妩媚的眼神令金正胤心跳大,该硬的不硬,不该硬的却硬了起来。

 怎…她不是只有刷睫膏吗?怎么眼神突然变得这么…人?

 身形娇小,比例极优的她在蹬上高跟鞋之后,仰起的小脸靠他更近,清纯面容混搭冶神情,形成极度人的矛盾,教他软了心肠、硬了‮身分‬,却还是下不了手。

 花见蕾巧笑退开,毫不意外地说:“看吧,我就说别勉强了。我今晚不会回来睡觉,你不用为我等门了。”

 潇洒说完,她拎着包包,头也不回地离家寻去了。

 “那丫头到底想怎样…”

 扁是想像她那身惹火的装扮将会引来怎样的危险,金正胤就担心得快发狂,可是又想不出更合理的藉口阻止她出门,嗅着残留在空气中的甜香,天人战了半个多钟头,他终于妥协,拿起‮机手‬拨给她。

 铃声响了很久,久到他用尽耐,几乎要冲到警局请求协寻,对方才接听。

 “你在哪里?”最好不要是在哪个野男人的上,否则…

 “我在‘Twinkle’。你找我有事?”哼,居然超过半个钟头才打来!

 嘈杂的乐声中,冷静慵懒的女声线透过现代科技传入金正胤的耳中,听来熟悉却又有着事不关己的陌生感。

 这,真是他认识了六年的那个小丫头?

 “怎么响那么久才接?”而且还那么!铃声响这么久干嘛去了?

 “Remix舞曲嘛,要跳就跳个过瘾。你找我有事?”

 每天早睡早起,生活规律的小丫头,从没混过夜店居然会跳那种舞?!

 “你怎么会跳那种舞?”她究竟还藏了多少他不知道的秘密?

 哟!生气啦?这恐怕又是哥哥气妹妹堕落,而非男人的嫉妒,唉。

 “以前同学聚在一起都会切磋舞艺,看久就会跳了。你找我有事?”简短回答后,花见蕾有些不耐地重复同一个问题,一面喝着冰凉的调酒等他回答。

 你找我有事?

 你找我有事?

 你找我有事?

 他找她当然有事!

 金正胤怒瞠酷眸,整个火气都上来了,就好像有人胆敢在他头上倒油,闷烧的小火苗瞬间爆燃,啪的一声,理智神经也绷断了,他忍无可忍地缩腿猛踹,脆弱的鞋柜门便立刻遭殃。

 等等!那声音是…

 卡进木门的脚还没回,他背脊一凉,警觉地问:“你在喝什么?”

 “人家请的饮料。”DJ正在播饶舌嘻哈耶!这么吵还听得见,他的听觉真敏锐。

 漫不经心的语气令他火大的咆哮:“别喝了!你都不怕被坏人下药吗?”

 花见蕾却是用“正合我意”的口吻回他:“怕什么?这样就不用一个一个搭讪了,多省事!”

 “你——”不行,再坚持下去,她就要出事了!“别再喝了!你现在马上去店门外面等我!”

 金正胤接上耳机,抓起皮夹和钥匙,风也似的开车出门逮人去也。

 他要来找她?这是真的吗?

 嗟!斑兴什么啊?他只是想来抓她回去关闭,又不是答应当她的伴!

 可是,为什么她听了还是很开心?

 “你要我出去,我就得听话啊?”

 花见蕾闻言心头一暖,噘起红小嘴娇嗔,让身旁的男人看得心神驰,对她的渴望也更加强烈。

 “男朋友打来查勤?”

 仿佛是职业动画师集众多男之梦想于一身、精心创造的超萌美少女,穿越冷硬的荧幕,活生生来到现实世界。

 脸蛋够萌,纤细中有丰的妖魔身材还不够,这个小妞竟然拥有一双极其人的美腿…

 好一个娇小玲珑的美人儿!

 打从她一出现,张志坤立刻就被这个落单的正妹完全吸引住,但随着衣着时髦的男们被她一一拒绝,他更加不敢上前搭讪,只好待在冷板凳上喝闷酒。

 谁知她居然朝他直直走来,用娇的嗓音主动示好…

 张志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有这等好运,他仿佛就像是胎换骨般和她自然而然亲近了起来,而且越聊越觉得她就是他的真命天女!

 就算成为众男公敌,被他们含嫉妒且满载诅咒之火的视线活活烧死,他也绝不退让,一定要把握机会誓死护花,抱得美人归。

 斜瞥张志坤一眼,花见蕾轻描淡写回道:“不,那只是一个哥哥罢了。”

 如果说一定要有同伴才能避免被扰,比起把去夜店玩的女生当目标猎的光鲜男,她宁可和这个男人为伍。

 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但综观外貌,最起码他目不斜视,眼神正经不飘忽,是个能让人放心的同伴。

 嘻,这招是胤哥哥教她的哟!

 金正胤静静听着,越听越火大。

 什么?她都能当他是上的对象了,在别的男人面前,竟然说他只是一个哥哥“罢了”?

 臭丫头!等回到家,他非好好教训她不可!

 “是有一腿还是没一腿的哥哥?”张志坤忽然凑近,自以为幽默地接着问。

 必你事!

 金正胤听得快抓狂,但为了她的‮全安‬着想,只得捺着子轻哄:“蕾蕾,乖,听话,别理那个人,马上去外面等我。”

 花见蕾却是先回应张志坤,甜笑反问:“那你是想当我的真哥哥,还是想跟我有一腿呢?”

 如此‮逗挑‬的询问让金正胤一听就抓狂,脚下油门催得更猛,嘴里怒飙狠话:“教那家伙离你远一点,如果他还想看到明天早上的太阳,最好夹着尾巴马上滚回家去!”要是敢碰她,他就死定了!

 如果言语能杀人,那只胆敢黏在她身边肖想大啖青春体的苍蝇恐怕早就被碎尸万段了。

 他这是在生气?

 是啊,他是在生气,可是气什么呢?她都已经是成年人了,而现今也不像古代那样重视女人的贞,那他到底有什么好气的呢?

 金正胤不一怔,连自己都觉得这股怒气来得突然又可笑。

 “Twinkle”快到了,别想了,先逮人再说!

 张志坤见机不可失,鼓起勇气搂住她,大胆告白:“我当然想——”

 金正胤的怒气取悦了她,小手贴上张志坤的前,打直手臂隔开彼此,关掉‮机手‬,柔声道:“别想了,我该回家了。”

 他肯来,至少还有希望。

 花见蕾松了一口气,暂时放下心中的忧虑,准备打道回府。

 毕竟,她并不是为了他翻脸决裂才跑出来的。

 “你要回去了?”听到她说要走,张志坤忙不迭地拉住她,并试图挽留,“别急着走啊,时间还早…”

 不发一语地看了张志坤一会儿,她才又笑开脸,甜甜地说:“那就请你护送我到门口吧。”

 对不起呀,请你再帮我一个忙就行了。

 当金正胤踩住刹车,稳稳的将车甩到夜店门前的空地停下时,正巧看见一对‮女男‬走了出来,而女子赫然就是让他搏命飙车来此的花见蕾。

 “放开她!”

 被他一喊,原本搂着她的张志坤吓得停下脚步,急着将她推往身后,了一大口口水,如临大敌般瞪住迅速下车、面色鸷的高挑型男。

 “哥,你来啦。”真快耶!花见蕾偏头探出,灵机一动,开心地奔向心上人,勾住他的脖子,‮奋兴‬地低声提议,“嘿!我们带他一起回家好不好?”

 她想做什么?

 金正胤不狐疑,不悦地眯起眼,“你该不会是想…”

 “在家玩3P应该很‮全安‬,可以吧?”回过头朝张志坤快速挥手甜笑,她望进金正胤的火怒眸,既‮奋兴‬又期待地征询他的意见。

 花见蕾巧笑询问,那语气寻常得就像是在问他“我饿坏了,可以同时点炸桶餐和巨无霸汉堡来吃吗?”的感觉,让他只能拚命压缩怒气,大方许诺——

 “要是你真那么‮渴饥‬,就先去打发掉他。等回到家,不管你想吃多,我都会无条件配合。”既然她玩得起,他又有什么理由放不开?

 “真的?”这么干脆地开出让她“吃到”支票,不是在骗人吧?

 “真的。”只要让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下发生,就毋须顾虑她的安危了。

 尽情求的同时,她也将体验在那极度癫狂之后,深切而空虚的茫然感伤…

 “那好吧!”

 她满意地笑了,快步走向不明所以的张志坤,忽然张开双臂环抱他的,感觉他陡然震颤,两眼发直,不知是受宠若惊还是惊吓过度,双手僵硬地垂在身侧不敢回搂她。

 花见蕾松手看他,凑近耳边轻笑低语:“谢谢你请我喝饮料。”以及帮忙足她的小小虚荣。“晚安。”

 说完,她快步返回,上车坐定后降下车窗,朝张志坤猛抛飞吻,开心地挥手道别。

 “你跟他说什么?”可疑又可恨啊…不对,他干嘛要恨一个陌生人?

 她嫣然轻笑,随口说:“没什么。我只是告诉他,以后有机会,我们还是可以‘一起玩’。”

 “是吗?”她想都别想!“你为什么挂我电话?”

 “不小心挂的咩。”瞧他严肃的!

 美眸一溜,花见蕾不经意捕捉到那抹可疑的眼神。

 那是吃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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