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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阿添仔瞪了他一眼,接着又说:“待会儿我在作法的时候,请你们别出声,更别任意走动,万一了我的阵法,下回若想逮着她,恐怕就难上加难了。”

 “好。”林书薇和钟宇帆两人点了点头。

 阿添仔瞪着叶旋,“你为什么不回答?别人我不担心,其实我最担心的就是你!”

 叶旋苦着一张脸,“我…我怕我忍不住会想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老毛病,我最会失控的笑出来。”

 阿添仔想了一下,“好,我不反对你笑,但请你笑在心里,在心里偷笑,懂吧?”

 “我尽量。”叶旋点点头。

 阿添仔叱喝一声,“不是尽量,是你非做到不可!”

 叶旋耸耸肩,“好嘛好嘛,你那么凶干嘛?”

 阿添仔忽然摆出一张很严肃的脸,“我怎么可以对你不凶,万一你胡来,了我的阵法,那会使我修行受损,元气大伤的,你知道吗?”

 “了解!”叶旋点点头。

 阿添仔见叶旋答应之后,这才来到供桌前,点燃桌上的蜡烛。

 当阿添仔燃香三炷,口中念了一段咒语,将那三炷香入面前的香炉时,整个大殿的气氛竟不自觉的凝重起来。

 “佛祖在上,弟子阿添仔…”只见阿添仔像放连珠炮似地说了一长串,直到“急急如律令…定!”这句话出口时,他才闭上了那张乌鸦嘴。

 一阵风忽然在殿内刮起,只见阿添仔身上的道袍鼓动着,手握桃木剑,整个人的‮子身‬骨开始颤抖、搐。

 “哇靠!这小子羊癫疯快发作了不成?”叶旋虽然笑在脸上,却怎么样也不敢笑出声来。

 站在一旁的林书薇哪见过这种阵仗?这会儿死抓着钟宇帆的手,说什么也不敢放。

 “孽障!看你往哪里跑?”忽听见阿添仔大吼一声,不仅手上的桃木剑舞动得更卖力,连浑身上下也控制不住地颤抖搐得更夸张,只差一点没口吐白沫而已。

 叶旋想笑又不敢笑出声,这会儿涨红着一张脸,早已成了猪肝

 只见他抓起一旁的抱枕,张开血盆大口一咬,以免到时自己真的失控地笑出声,坏了阿添仔的法事,那肯定被他骂得狗血淋头。

 阿添仔的吼声才出,大伙很清楚明白的可以猜测出他已经跟那个魂在做最后的战,至于谁胜谁负,大伙都已经可以预知。

 然而,正当阿添仔一个人独角戏唱得正过瘾时,一个任是谁也想不到的意外事件在眨眼间发生。

 只见阿添仔浑身一顿,口中忽然连连呼喊着:“姊,不要啊!姊…快救救我…不要把我渡化啊…”

 大伙不约而同的傻了眼,眼大如荔枝,嘴巴也张得很大,可是却一个字也吐不出。

 阿添仔连连呼喊着,可是从他嘴里发出的却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调。

 这个声调对任何人而言,可能都是陌生的,但对钟宇帆来说,简直就是如雷贯耳。

 钟宇帆这几天晚上都在同这个声调交谈,对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这时竟如狂涛巨般地涌现在他的脑海。

 听见阿添仔的呼喊声,林书薇的心不自觉的一阵急促狂跳。他每叫出一个字,就好像一针似地刺入她的心房。

 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比自己更了解自己说话的声调,即使阿添仔是世上最优秀的模仿专家,他也不可能把林书薇说话的腔调模仿得如此唯妙唯肖,更何况他还是一个大男人!?

 钟宇帆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血一阵沸腾,当他正准备跳起身,做出什么举动时,岂料林书薇的动作竟比他更快。

 “不要啊!”林书薇娇叱一声,忽然冲上前去,一把推倒正在浑身发颤的阿添仔,接着疯狂的将供桌上的物品扫落下地,连桌子也被她掀了。

 正处“起乩”状态的阿添仔哪经得起她这么一推,登时跌了个狗吃屎,脸部朝下,鼻血如雾一样的出。

 “哇靠,代志大条了!”

 叶旋身不由己地跳了起身,赶忙来到阿添仔身边,扶起他的‮子身‬,“添仔老大,你没事吧?”

 阿添仔抹抹脸上的鼻血,怒视着林书薇,彷佛想把她一口咬死那样。

 “我…对不起…”林书薇似是被自己的举动吓呆了,她完全不明白,自己是哪来的勇气做这么‮忍残‬的事?

 阿添仔脸色惨白,元气似已大伤,这会儿气得浑身发抖。但很明显的,现在的发抖与刚才的完全不同。

 “我…我不知道…”林书薇余悸犹存,不下了眼泪。“对不起,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添仔老大,我看算了吧!”叶旋拍拍阿添仔的肩膀,于心不忍地说:“人家都跟你道歉了,一个大姑娘家哭得那么伤心,你就原谅人家吧!”

 阿添仔这时连一口气都快不过来了,哪还有多余的时间说话?

 林书薇泣着,“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你叫的那声『姊』好像一把刀刺入我的心房一样。”

 阿添仔打断她的话,尽管还个不停。“我如果叫你一声『妈』,你岂不一脚把我踹去月球了吗?”

 “我…”林书薇无言以对,只能不停地哭泣。

 阿添仔轻叹一声,“我真不知你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连这么简单的道理也想不通。那个魂即将被我收服,她在做垂死前的挣扎,这个时候什么话会叫不出口?什么花样会想不出来?”

 “我不知道…”林书薇连连摇着头,“我真的不知道啊…”

 阿添仔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嘴角已溢出一丝鲜血。

 “哇靠!”叶旋神色微变,“添仔老大,你伤得不轻啊!好在不是我闯的祸,否则一定被你当场砍死在这个地方。”

 钟宇帆赶忙在一旁接口,“对不起,阿添仔,她…书薇她真的不是有意的。其实…她不这样做,我也会做的,对不起。”

 叶旋摆出一副法官的口吻,“好,没事了!这件事的发生呢!咱们就以误会一场来解释。现在最主要的是——”

 阿添仔打断他的话,“如果你再出什么馊主意,等我伤好了一定砍死你。”

 “你那么凶干嘛?”叶旋瞪了他一眼,接着又说:“现在眼前最主要的是,那个魂怎么办,经过你们这一番斗,她一定把我们恨入骨髓里。你们被她弄死了不打紧,我可不行啊!你想想,我这么优秀…”

 阿添仔实在听不下去了,“你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事?”

 叶旋不答反问:“我不正在问你吗?”

 “现在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滚出去!”阿添仔咬牙切齿地用手一指大门。“你们统统给我滚出去!”

 叶旋一愣,暗暗朝他们二人使了个眼色,“是你自己这么说的哟!我本想留下来帮你整理一下…”

 “滚出去!”阿添仔歇斯底里地大吼一声。

 叶旋等三人互望一眼,赶忙奔了出去。奔跑的速度比兔子还快。

 叶旋左手抓着一只烤鸡腿,右手握着一香肠,啃得津津有味,不亦乐乎。

 林书薇从厨房里捧出一锅香菇汤,来到茶几边,放在叶旋面前。“叶大哥…”

 叶旋打断她的话,“别叫我大哥,叫我小叶…我不当大哥已经很久了。”

 林书薇想了一下,“那我叫你旋哥好不好?”

 “旋哥?嗯,这个称呼我喜欢,大伙平常都叫我小叶,这样吧,旋哥就只是你的专属叫法好了。”叶旋啃了一口鸡腿,瞄了坐在沙发旁,面色铁青的钟宇帆一眼,“干嘛?你眼珠子瞪得那么大,好像两颗水桃,你想打死人啊!”

 “对!我是想打死人!”钟宇帆咬牙切齿说:“你当我的面,调戏我老婆,还说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消息想告诉我。哼!我告诉你,今天你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敢耍我的话,我一定找你单挑。”

 叶旋连正眼也不瞧他一眼,喃喃自语:“你老婆?哇靠!八字都没一撇的事,是谁的老婆还很难说哩!”

 “你…”钟宇帆一跳八丈高,准备找叶旋单挑。

 “你给我坐着!”林书薇瞪了钟宇帆一眼,“我不许你对旋哥不敬。”她盛上一碗汤,放在叶旋面前。

 “你们…”钟宇帆支支吾吾,哽在喉咙里的话始终不敢说出口。

 在他的印象里,叶旋这个怪胎还没有夺人所好的记录,否则他早就被别人砍死在路边了,哪还能活到现在?

 可是今天…钟宇帆想不出所以然,只好在一旁暗暗观察,看看这个怪胎还能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好辣啊…”叶旋吐吐舌头,一口气把汤喝下肚去。

 “旋哥,冰箱里有啤酒,要不要我帮你去拿?”林书薇笑望着他。

 叶旋摇‮头摇‬,“我滴酒不沾…”忽然换了一副脸孔,“我会划拳,咱们俩来划划拳好不好?”

 “我不会划耶。”

 “不会划?哎哟,你这个女人真无趣!”

 “叶哥,你别这样嘛,以后我去学,学会了再向你挑战,这样好不好?”

 钟宇帆在一旁快气炸了。

 士可杀,不可辱。他怎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朋友跟别的男人打情骂俏?

 正当钟宇帆想冲去厨房拿菜刀时,那个怪胎忽然开口说:“我吃了!”同时拍拍自己的肚子。

 林书薇赶紧跑去厨房,当她再次回到客厅时,手上还捧着一杯茶,一条巾,

 “旋哥,请用茶。”

 “嗯,这种老婆我喜欢。”叶旋拿起巾抹抹脸,然后捧起茶杯轻啜了一口,

 “嗯,这个茶的味道我也喜欢。”

 “旋哥,你就别逗我了,快说嘛!”林书薇撒娇着。

 叶旋先是燃起一支烟,用力地了一大口,然后将烟不疾不徐地吐出。“其实,当初你没来找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感觉此事大有蹊跷。正巧你又跑来找我,所以我也只好跑这么一趟啰!”

 “结果呢?”林书薇显得很紧张。

 叶旋顿了一下,“结果你的大胆猜测是正确的。”

 “真的?”林书薇神色大变,泪水如泉般涌出,怎么样也止不住。

 钟宇帆暗暗心想——这个怪胎果然有一套,居然可以把一个女人说得一下子笑,一下子哭。看来今后自己得多提防,以免出了什么状况。

 “我就知道…”林书薇泣着,那种楚楚动人的神态,任是谁看了都会心软。“当我听到她叫那一声『姊』的时候,我心如刀割,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向阿添仔…”

 “天啊!你别哭了好不好?”叶旋摆出一张哭瓜脸,五官也已挤成一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最怕女人跟我哭哭啼啼的,当初你若不是哭哭啼啼的跑来找我,我才懒得管你们的闲事呢!”

 林书薇抹抹脸上的泪水,“好、好,我不哭,我不哭。”虽说如此,但抹去的泪水仍没有下的多。

 林书薇长一口气,故作镇定,“她是怎么走的?”

 叶旋又了一口烟,“两年前,台南豪华饭店发生过一场大火,其中有三具焦尸至今仍无人认领,她便是其中之一,也就是你双胞胎的妹妹,林楚薇。”

 “什么?”钟宇帆终于搞清楚他二人一搭一唱在说什么了,“搞了半天,她…她真的…”

 他在说些什么,没人理他。林书薇强忍悲愤,注视着叶旋,“这是怎么一回事,我都迷糊了…”

 叶旋捻熄手上的烟,缓缓地说:“林楚薇是你的双胞胎妹妹,当年你父母离异时,一人带走一个。经过岁月的流逝,户籍的一再变动,如果没有北市刑大利用八号分机查出你父母结婚时最原始的资料,你有一个双胞胎妹妹的事,恐怕永远都会成为一个谜。”

 “我…”林书薇一句话也说不完整,早已泣不成声。

 叶旋轻叹一声,“根据我的查访,她的骨灰至今仍放在殡仪馆等待家属前去认领。我看你得赶紧走一趟,以免她一直这么飘下去,这总不是办法。还是早点让她入土为安的好。”

 林书薇泪眼汪汪地望着他,“旋哥,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你说说看,只要我做得到一定帮你。”

 “我想跟我妹妹说说话——”

 “天啊!这可困难重重啊!”叶旋摆出一张苦瓜脸,“你不明白,上回你把人家的桌子给掀了,好在你长得不赖,否则阿添仔早就把你剁了。现在要我再去找他,可能我会先被他剁了。”

 钟宇帆终于逮到一个嘴的机会,“你不是那方面的猪朋狗友一大票吗?可以再找其他人…”

 “你懂个!”叶旋瞪了他一眼,“你以为这种节目每个人都能上去演的吗?阿添仔道行高,除了他之外,别无第二人选。”

 “旋哥…”林书薇忽然拉着叶旋的手,娇羞地说:“我知道你最有办法了,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天啊!你就饶了我吧!”叶旋站起身,离她老远,苦着脸说:“千万别跟我撒娇,我最怕…”

 “旋哥。”林书薇嘟起小嘴,“别这样嘛!”

 “我认了!谁叫你跟钟老大有一腿,我真的认了!”叶旋又走回来,坐在沙发上,一本正经。

 “行。要我去求阿添仔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两个条件。”

 “什么条件?”

 “第一,先请我去吃欧式自助餐,我长这么大,还没去吃过,至少被砍死之前,总得开开洋荤。”

 “没问题,我还请得起。”

 “这第二嘛…”叶旋一脸贼样,“你得帮我介绍一个女朋友,我这个人不挑,差不多像你一样就好了。”

 林书薇还来不及答话,钟宇帆已抢先说:“不行!这是造孽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林书薇一愣。

 钟宇帆大声疾呼,“这小子根本就是一个怪胎,哪个女人跟了他,肯定倒八辈子霉。你不明白,他是一块木头啊!再好的女人在他面前还不如一张稿纸,他这辈子只配娶稿纸,空白稿纸,绝不是女人。”

 林书薇想了一下,“好,第二个条件我也答应。”

 “唷呼!好极了。”叶旋拍手叫好。

 林书薇笑望着他,“什么时候才能请阿添仔…”

 叶旋‮奋兴‬得跳了起身,“放心,有女朋友可以,我这一‮腿双‬就会变得特别勤快。”

 说话间,他像一阵风似地跑出大门,眨眼间即失去踪影。

 至于阿添仔,那一跤摔得可真不轻,这会儿头上还着纱布,十足像个被火纹身的男人。

 自从他四年前,认识叶旋这个怪胎之后,三不五时他总会给自己带来一些麻烦,却没有这一次来的离谱与严重。

 早在做那场法事之前,他最担心的人是那个怪胎,怕他中途会出什么状况,怎知出状况的居然会是那个漂亮女人,让他骂也骂不出,打也打不下手,真是窝囊到了极点。

 好在这一切的一切都已成为过去。事已至此,想必那个怪胎也没那个脸,再出现在自己眼前了吧?

 “嗨!添仔老大…”叶旋笑地走了进来。

 才刚想到这个大煞星,他就真的出现了。阿添仔很冷淡地应了一声:“咦,奇怪了,你怎么还没死?”

 叶旋嘻皮笑脸地说:“你都还没死,我怎么敢先走一步呢?”

 阿添仔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叶旋笑着说:“添仔老大,别这样嘛!人家她会推你一把其实也没错,在当时那种情况,情有可原啊!”

 阿添仔又是冷哼一声,还是没有说话。

 叶旋扮了个鬼脸,接着又说:“老实说你真的不了解,事情的真相是这样子的…”

 无视他那副冷漠的嘴脸,叶旋还是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怎知阿添仔听完之后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你想想,姊妹分离了二十几年,直到天人永隔之后,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孪生姊妹。这么凄惨的故事,任何人听了之后无不动容。添仔老大,你好歹也是个修行之人,索好人做到底,把她送去地府…”

 叶旋说得口沬横飞,怎知阿添仔竟打了个长长的呵欠,“你说完了没有?说完了你请回吧!”

 叶旋仍不死心,“天啊!你就把她送去地府,让她们姊妹俩见见面有什么关系,又不会少你一块,你酷什么酷啊!”

 阿添仔冷笑一声,“我当然不会少一块,甚至会多出一块,我头上的疤还没消,换作是你,你会不会生气?”

 “生气会有损你的修行耶!”叶旋笑笑说:“怎么样?添仔老大,干脆你再做一次好人…”

 “办不到!”阿添仔咬牙切齿地说:“你摸摸良心问问你自己,这四年来,你给我惹出多少麻烦?我对你一忍再忍,忍到无法可忍了。”

 叶旋耸耸肩,故作出一副很不屑的表情,“好!既然你添仔老大把我说得一文不值,有种你就别后悔!”

 说完这些话后,他转身就走,丝毫不再留恋。

 “站住!你这小子威胁我?”阿添仔气得脸色发白,“怎么?莫非你想叫兄弟过来砍我?”

 叶旋面无表情,“那种没水准的事我怎会去做,我本想跟你商量,只要你肯把她送去地府,我准备把帝王神功的武功秘笈借你研究几天。”

 “帝王神功?”阿添仔果然面贪婪之,“就是那种『吊功』,没事可以举起一、两百斤重的大铜钟?”

 “对啊!”叶旋一脸莫可奈何的嘴脸,“谁知道你添仔老大那么难商量,我连跟你说的机会都没有。”说罢,转身准备走出去。

 “站住!”阿添仔叫住他,同时面狐疑之,“你不是在唬我吧?”

 “哇靠!你怎么可以怀疑我的人格?”说话间,叶旋左掏右掏的从裆里捞出一本外表破旧泛黄的小册子,“你可知我托了多少人事关系,送了多少礼才借到这本秘笈的吗?你居然说我在唬你?”

 阿添仔手一伸,“拿来我瞧瞧!”

 叶旋皮笑不笑,“没问题,先把她们姊妹俩的事搞定,我借你研究三天。”

 阿添仔接口,“三天怎么足够…十天。”

 叶旋摇‮头摇‬,“不行,最多五天。”

 “一个礼拜?”阿添仔咬牙。

 “好,成!”叶旋赶紧向门外喊了一声:“你们可以进来啦!”

 人随声现,果见林书薇与钟宇帆笑地走入屋内,手上还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

 “添仔师父,上回真对不起…”

 “过去的事不必再提,现在办正事要紧!”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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