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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翌清晨,方默云很早就醒了,她整晚睡得很不安稳,严格说来,她一整晚都是半睡半醒。

 整理好行李,她呆呆地坐在房里,对于她与耿竞风的未来,她深觉惶恐不安,并渴望能寻找到逃避之途;想到得面对耿竞风带着恨意的冷峻面孔,她的胃便一阵搐。

 不知道坐了多久,楼下传来的关门声惊醒了她,她缓缓站起身来,离开房间,往楼下走去。

 来到客厅,看见桌上留着一张便条纸,是耿竞风留给她的,告知她他得去向史宾逊先生辞行,中午过后便会回来,并严她走出别墅大门。

 看完了便条纸,她微微扯出一抹苦笑,他既然那么讨厌她、恨她,又为何这么在意她的举动,处处防着她?她实在不懂…

 丢掉纸条之后,她静静地坐在落地窗前,让和煦的阳光洒在她身上,温暖她冰凉的心,她的双眼毫无焦距,懒懒地飘向庭院中美丽缤纷的花花草草。

 突然,一抹白色的身影走进庭院中,吸引她的注意力,她定睛一看,那人竟是…钟觉思!

 不一会儿,便传来门铃声,方默云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站了起来,前去开门。

 “你怎么知道这儿?”她开口便问。

 钟觉思耸耸肩,“你的丈夫在这里是个知名人物,要找到你们的落脚处并不难。”一边说着,他一边深深地凝视着她。

 “有…有事吗?”方默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赶紧问道。

 “我听说你今天就要离开这里回‮湾台‬去,是吗?”他问。

 方默云点点头。

 “我只是想…”

 “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谈的。”她立即截断他的话。

 钟觉思神情苦涩地点点头。

 “我知道,如今才来对你诉说我对你的爱恋已经是多余的了。然而,不可否认的,你的身影深留在我脑海中,你那哀怨的样子使我动心。因此,直到现在我都无法将你忘怀。”

 方默云始终咬着,不置一语。

 “你一定觉得很可笑,一个大男人竟会喜欢上一个小自己那么多岁的未成年少女。”钟觉思苦笑着继续说道:“而且在我那样无情冷酷地对待你之后,你一定觉得很不可思议吧!”

 “不…”她微微掀开眼睫,看了他一眼。“我得老实告诉你,有一段时间我对你也有相同的感觉和困惑。”

 钟觉思的眼瞬间亮了起来,他静静地等她继续说下去。

 “后来我明白,那是因为我当时年纪小,又处于和你敌对的立场,所以才会对你产生那么强烈的印象,也许你对我的感觉也是如此。”

 钟觉思自嘲地笑了笑,“谢谢你给我台阶下,无论如何,我只是想对你表达我的歉疚之意,并和你道别…”

 停顿了一下,他走近她,再次深深地凝视着她,他的眼中蕴涵着难以言喻的情感。

 “我该走了,再见!有困难时尽可来找我。”他沙哑的述说,并自西装口袋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

 方默云静默地接过名片,始终低垂着头,不再看向他。直至钟觉思离开了屋子,往庭院外走去,她才抬起头来,目送着他离去。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准备关上门时,耿竞风突然冒了出来,一脸鸷地推开她,走进屋里,并用力地踢上门。

 “他来干什么?”他劈口便问,口气非常凶恶。

 方默云怯怯地往后退了几步,“他…他只是来和我道别。”

 “只是这样吗?他都跟你说些什么?”他用力地抓住她的胳臂,手指深陷入她柔细的肌肤里,刻意弄痛她。

 方默云疼得皱起眉头,在他凌厉的视下,回道:“没其他的了,他…只说有困难时尽管去找他。”

 雹竞风的脸霎时变得铁青,鸷的眸光一扫,他瞥见了她手上拿的名片,旋即伸出手夺走它,然后仔细地看着。

 “这是他留给你的?”他抬起头神情森地看着她,“你是否打算好好保留它?”他的语气极为低柔,却透着一股浓浓的危险气息。

 方默云惨白着一张脸,急忙地‮头摇‬。

 “没这回事,你尽管丢了它,我无所谓。”

 她实在不想再因为这件事让他和她之间的裂痕更加扩大。

 “哼!”耿竞风悻悻然地嗤哼了声,随手将名片一撕,扔至垃圾桶里,然后猛地将她拉向他,让两人的‮体身‬亲密地贴靠着。

 “你已经是我的了,我绝不允许其他男人碰你,别妄想离开我,这辈子你是注定要和我绑在一起。”他一字一句低沉有力地宣誓。

 “你这么做只是为了报复我吧!你好‮忍残‬,明知道我并不是存心伤害你,你却执意恨我,既然如此,一开始又何必对我那么温柔?”

 她沉痛的控诉让他蓦地僵住,下颚的肌也不住地动,他突地放开她,踉跄地后退了几步,深邃的黑眸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方默云心痛地深了一口气,缓缓地接着道:“我们再次结婚…结果仍是互相‮磨折‬对方,使彼此痛苦,那么…不如结束吧!”

 虽然离开他会使她心碎,但她更无法承受他的冷酷和嘲讽,她和他的结合注定是一场错误。

 他若已不爱她,那么留在他身边对她而言只有痛苦。

 她的话引起他烈的反应,他的黑眸顿时暴睁,燃着熊熊的怒火,高大的身躯再次向她,双手紧紧地箝住她的手臂,神情可怕的说:“你休想像三年前一样轻易地摆掉我,你欠我的还没还清,我会一一的向你索回。”

 说完,他迅速地低下头攫住她的,火热的舌稔窜入她檀口内,狂烈地啜着她柔舌、恣情地汲取她的甜蜜,一只大手也暴地滑进她的上衣里,满的浑圆…

 方默云被他吻得几乎透不过气来,当他的舌一碰触到她时,她的热血立即沸腾起来,她情不自地闭上眼,微踮起脚尖抱着他的脖子。她呼吸愈来愈急促,双颊也已酡红成一片。

 好半晌,如袭掠一般突然,他倏地推开她,边浮着残酷又得意的笑容,盯着她酡红蒙的脸,讥诮地道:“你感觉到了吧?你根本离不开我,只有我能唤起你内心的感情和望。”

 方默云怔怔地望着他,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心却坠入无底深渊…

 回到‮湾台‬以后,方默云便住进耿竞风位在明山上的别墅。

 别墅里的成员很简单,除了她和耿竞风之外,另有一位专门负责打扫、准备三餐的陈妈以及负责花园管理和采买的老李。

 雹竞风的父母长居国外,她唯一见过他们的时候是在她和他第一次结婚时。他的父母没有市侩的阶级意识,反倒感染了西方人开明朗的作风,对于她这个儿媳妇非常和蔼亲切。

 她不好奇,当他们知道她和竞风离婚时,心里的感觉如何?

 方默云屈膝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发呆,一边望着窗外飘着雨丝的阴沉天气。

 回到台北已经半个多月了,她的活动范围却只局限于这幢别墅内,耿竞风不许她单独外出,至于再到餐厅驻唱,那更是免谈。

 她曾经不满地向他抗议:“我又不是囚犯。”

 他却只是回道:“我可不想你再惹来令人厌烦的爱慕者,总而言之,不许你出门,你不会喜欢看到惹怒我的后果吧!”

 就这样,她成了一只笼中鸟,被困在这个华丽的金笼里。

 对她而言,这样的日子虽然难熬,但白天倒还满好打发的,她习惯以看书、弹琴来度过;最令她难以忍受的是如何熬过漫长又寂寞的夜晚。

 那真是痛苦的时刻,耿竞风彻底实行他的报复,他总爱在她就寝前,进到她房里极尽所能的‮逗挑‬她、**她,等到她全身**被挑起之后,他便丢下她转身离开,任由情的火焰灼烧着她,让她每天晚上总是要躺在上,想着他好几回,直想到疲惫万分才睡得着。

 而耿竞风在每天清晨总会以不客气的眼光打量她,好似很高兴她因他而愈来愈消瘦,当她的‮体身‬因为他若有似无的碰触而僵硬、颤抖时,他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扬着眉,以嘲弄的目光看着她。

 复一,方默云受心灵与望的‮磨折‬,她觉得日子愈来愈难熬,原本还抱着一丝期望,期盼竞风终有一天会释怀,愿意和她重新开始,但如今看来,这一天显然还很遥远。

 雨停了!

 方默云微微动了动‮子身‬,突然生起一股想要走出屋外的冲动,现在正是陈妈和老李休息的时间,只要她可以赶在竞风回来之前回到别墅,那么,出去散个步又有何不可!

 打定主意,她在衣外头搭了一件外套,便走出别墅,往绿意盎然的小径走去。

 方默云漫无目的地走过一条又一条小径,不知道走了多久,抬头一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看着远处黛青色的山峦,附近有一大片黑影往她这方向迅速飘了过来。

 糟糕!她在心里暗叫了声。

 看这情形,恐怕又要下雨了,而她出门时竟忘了带伞,眼看天色不对,她急急忙忙地往回走。

 不一会儿,果然下起倾盆大雨,满天寒透的雨点狂舞、倾落着,教人来不及闪躲。

 眼前的小径视野一片白蒙蒙,她凭着记忆中的路径,不停地小跑步,然而,好像存心捉弄她似的,她竟然找不到回别墅的路。

 过了许久,她终于放弃了,在小径旁的一棵大树下蹲了下来,双手紧紧环抱住她又又冷的‮体身‬,心想只要雨停歇下来,视野变得清楚后,再寻路回去。

 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雨势并不曾稍歇,天色却愈来愈暗了。

 方默云只觉全身愈来愈冷,冷得她牙齿咯咯打颤,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住时,一抹黑影出现在她眼前,为她遮挡住纷坠而下的雨珠…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双价值不菲的义大利皮鞋,她怔了一下,缓缓抬起头来,耿竞风愤怒而严肃的脸就在她的正上方,他的抿得紧紧的,一副要吃人的凶样。

 “你以为你在做什么?想要把自己冻死是吧!”他从齿中迸出话来。

 没等她回答,他一把拉起她,紧紧揽住她的,让她完全靠着他,接着一把横抱起她,快步往别墅的方向走去…

 回到别墅后,耿竞风抱着方默云直接进入卧房里的浴室。

 他将她放了下来,迅速除去彼此身上的衣服,然后打开莲蓬头,让温热的水冲刷着彼此冰凉的‮体身‬。

 方默云只是白着脸止不住地颤抖着,几乎站立不住,全赖耿竞风抱住她。他不断地着她冰凉的肌肤,直至她白皙的同体泛起一层红晕,‮体身‬也恢复温暖。

 接着,他用大浴巾包裹着她,将她抱入寝室,轻柔地为她擦乾头发和‮体身‬。

 方默云全身乏力地任由他摆布,偶尔抬眼偷看他,他的表情紧绷而沉凝,似乎极力压抑着怒气,让她不由得心生畏惧,始终低垂着头。

 擦拭的动作忽然间停止了下来,她怯怯地抬头看他一眼,只见他幽邃的黑眸里燃烧着二簇火焰,错着愤怒与情,注视着她白皙柔的美丽同体。

 方默云两颊顿时烧红了起来,她伸手想取饼浴巾遮住自己,但他的动作比她更快,一把抓起浴巾丢至地板上,将她推倒在上,大手急切而火热地抚上她美丽浑圆的脯,恣情地**着。

 他的像是沙漠中干渴的旅人,迫切而狂地覆上她的。那不是轻柔的吻,而是几近于狂暴的热吻,足以使人融化。

 方默云被他吻得气吁吁,心中虽然燃起了对他的渴望,但也让她恐惧。她害怕他又会像之前一样,挑起了她的望后,便拂袖离去,让她痛苦地打着哆嗦。

 好不容易挣得一个息的时间,她悲伤的看着他,恳求地道:“求你…别这样,不要再欺负我,你只是想以此‮磨折‬我、报复我…”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有些哽咽,清滢的双眸里隐隐泛着泪光。

 雹竞风停下动作,抬起头来看着她,她的脸色红,呼吸急促,黑眸炯炯发亮,发出了轻微的申声。

 “哦,我不能就这样饶了你…这太便宜你了。”他的声音浓浊低沉,彷佛陷入了极端的矛盾和挣扎中。

 火般的眼睛,充满了强烈的感情与复杂的情绪,盯着眼前这教他又爱又恨的小女人。

 蓦地,他一把拥紧她,喃喃低语:“我应该要恨你的…你这可恶又可恨的小女人…我快要发狂了…”

 他反覆地低声呓语,炙热的烙印在她雪白的颈项间,然后滑向圆润的香肩,他的手指在她光luo的背部上用力急切地摩挲着,恨不能将她与自己密实地嵌合在一起。

 方默云被吻得头晕目眩,他赤luo的雄健躯体像具火炉般熨贴着她,让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温暖与安心。

 “你知道吗?我承受了多么大的‮磨折‬,已经三年了,我不能没有你,可是又过着没有你的日子,那种深刻的痛苦,很难以轻易治愈…”他继续喃语。

 方默云难过地轻抚他浓密的黑发,“对不起…对不起,我愿意竭尽一生补偿你…”

 她听得出他话里隐藏的痛苦与感情,她知道他仍是爱她的,但她该如何让他走出过去的霾?她不想再让不愉快的过去横亘在他们之间。

 雹竞风像是失控的野兽般疯狂地吻着她的双、颈项和前,他的‮摸抚‬不再温柔,恣意地掠夺她柔软细的娇,疯狂的袭击让方默云根本无法思考,她的双眸转眼蒙,朱微启,似痛苦又似快意地低

 雹竞风在此时微微松开了她,满意地看着她红的脸蛋,低哑地道:“是不是很痛苦?现在你是否已体会到我曾受过的苦?你知道吗?我的感情和自尊全被你‮磨折‬得不成样,你现在的痛苦我已尝了好些年了。”

 方默云终于明白他的心理,她知道要得到他的爱,必须先帮他治好受创的男自尊,必须将自己的感情和望表给他知道。她要告诉他她爱他、需要他,除了他,再也没有人可以拥有她的爱与她的热情。

 缓缓地,她抬起头来,绽开一朵柔媚人的笑靥,用深情的目光注视着他,并主动将自己的印上他的,两手也轻拥着他,温柔地**着他宽阔坚实的背,感觉他颤动的肌就在她的指间…

 “我爱你…”她把头埋在他的肩窝,用低沉人的声音反覆地述说,“我真的好爱你…需要你,我会听凭你的摆布,求你…竞风…”

 雹竞风似乎极力忍受她的惑般地僵直着‮子身‬,然而,他的心脏有力且急促的鼓动清晰可闻。

 方默云的红在他的脖子游移着,一边仍不断地在他耳边倾诉她的爱慕,并轻轻碰触他的

 “竞风,求求你…”

 雹竞风闭上眼,申了声,再度睁开眼时,眸底燃着情炙热的火焰,他低吼了声,再也压抑不住地将她垫中,热情奔放地狂吻着她。

 彷佛已等了许久似的,他一刻也无法再延宕,迫切地分开她修长的‮腿双‬,将自己的进她温暖的体内——

 结合的那一瞬间,他发出一声足的低吼。

 方默云不停的息着,一边着地望着他专注、情的脸庞,意识模糊而‮悦愉‬地想着,这便是身心合一的美好感觉吧!她终于体会到了。

 雹竞风加速地掠夺着,进的力量不断地加强,更加深入地占有她;他像出了柙的猛兽般,彷佛想将过去错失的一并索讨回来,一次又一次恣情而狂地侵占着她的‮子身‬…

 “唔…”受不了他强劲的‮刺冲‬,方默云忍不住杯起身来,发出破碎的申声:“风…停…停下…来…”

 他没有停,反而加剧地进驻,紧握住她的纤,要她承受他所有的热情,直到两人在一波波狂涌的中灭了顶…

 情过后,耿竞风紧搂住方默云,两人急促的呼吸声逐渐平稳下来,他爱怜地盯着她半闭着的眼睛,及微微颤动的浓密睫

 “好像是在作梦,我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在她耳畔轻声道。

 “是真的,没有比这更‮实真‬的了。”方默云含情脉脉地回答。

 他低沉地笑了,翻身住她,黑眸炯炯地凝睇着她。“再说一次!”

 她的脸迅速飞上二朵红云,装傻地问:“你要我说什么?”

 “你知道的,就是那三个字。”

 “哎呀!”她羞赧地将脸埋入他的前,“方才不是说过好几次了吗?”

 “不够,我还要再听!”他霸道地要求。

 “爱你!爱你!好爱你…”她故意顽皮地咯咯笑着。

 “你是说真的,不会再将我推出心房外?”耿竞风抬起她的下颚,认真地问。

 “我爱你!真的。”这次,她很认真地说着,馨香温热的气息吐在他的脸颊,她以双手捧住他俊逸的脸,再度轻轻地吻上他的

 雹竞风深深了一口气,随即化为主动,热烈地吻起她来。

 “你真是个人的小女巫,难怪连那个钟大律师也忘不了你,被一个小女孩给惑住!那天,他对你告白,我真怕你会被他吸引跟他走了。”

 “别说傻话!”方默云用手指堵住她的,“我的心里满满都是你,再也装不下别人了。”

 “就只有我吗?你的心里真的只有我吗?”他有些不确定地看着她。

 “嗯,这辈子都将是如此,如果你还存有怀疑,我会让你彻底相信。”她深情地回答,说着,她的边又泛起人的笑。

 他定定地瞅了她好一会儿,然后深深叹了一口气,以含着深浓爱意的低沉嗓音徐徐的说:“我爱你,爱得自己也忍受不了。”

 她圈住他的脖子,低声地问:“你…你不再恨我了?”

 他又叹了一口气,“我确实恨你,但想让你爱着我的渴望比恨意更加迫切。”他自嘲地笑了声,“我真是个想强烈占有你的偏执狂。”

 “我…我真的很抱歉。”她垂下眼,小小声声地说着。“我不知道自己竟伤了你那么深,我只想着自己内心的痛苦和阴影。”

 “我也有错。”他诚恳地看着她,“明知道你是身不由己,因为旧的创伤而导致封闭自己的心,但…我的心却不住对你又爱又恨。”

 深呼吸了一口气,他继续说:“你可知道我想你想得有多深?只要你轻轻一笑,我的热血立刻沸腾;打从遇见你,我便陷入痛苦的煎熬中,为了将你从我的脑海中驱除,有好几个月,我疯狂地和其他女人交往,可是,这只有使情况变得更糟。”

 “我…”她咬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无论我做了什么,你的身影仍不断地‮磨折‬着我,最后,我受不了了,便请了一位私家‮探侦‬蒐集你的日常生活纪录,因此蒐集了各项与你有关的资料;同时,还必须和自己想要见你的渴望挣扎。”他的眼底闪烁着深情的光芒,继续述说着。

 “我甚至还央人拍下你的照片,然后谨慎地保存着,每天都要拿出来观看一番,这三年,我就靠着这些照片度。”

 “你真傻。”

 方默云感动地望着他,美眸闪现着晶莹的泪光。

 “你大概没想到我会干这种事吧?”他一边说着,一边深情地注视着她。

 方默云轻抚着他的脸颊,柔声道:“你真的好傻。那天听到你飞机失事的消息时,我真想跟着你一起死去…当天晚上看到你时,还以为是你的鬼魂听到了我的呼唤而出现。”

 “真该让你多吃一些苦。”耿竞风佯装严肃,一边用手轻轻捏着她水的脸颊,“那样比较公平。”

 “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她撒娇地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蛋上摩挲着。

 “如果你三年前肯将一切实情告诉我,我们就不必受这么多‮磨折‬了。”他爱怜地睇视着她。

 “还不会太迟呀!”她绽出一朵灿烂柔媚的笑花,“我们还有好长好长的路可以携手共度,相信我,我会好好珍惜我们之间的这份真挚的爱。”

 “噢,你这‮磨折‬人的小妖!”他轻吻着她,一边低喃:“这半个月来,我对你太坏了…我无意伤害你,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爱恨加的情绪。”

 “我不怪你。”方默云真心的说,“是你让我走出旧创伤的阴影,看清楚自己爱你的心是如此的浓烈。”

 “基于此,你要怎么报答我?”他戏谑地勾一笑,眼底闪动望的火花。

 她娇羞地垂下眼睫,小小声的回答:“你想要我怎么报答你…悉听尊便!”

 话刚说完,耿竞风立即热情地吻住她,正准备和她再度绵时,门外却传来不识趣的敲门声——

 “先生,太太,该用晚餐了。”陈妈的大嗓门跟着响了起来。

 当然,耿竞风没加以理会,对他而言,只有身下的女人才可以解除他的饥饿…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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