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席绍琪看着上躺着的席绍杰,心底闪过一丝冷意,他倒是没想到,事情都闹成这副田地了,席绍杰竟然还没死。
不过,事实上,他死或者是不死都没什么区别了,因为席正义如果想要用他的命来讹诈他的继承权,那席绍杰就肯定不能活过明天。
径自这样想着,席正义不知何时竟带着大夫进了屋,席绍琪转身看见他,朝席正义出一个笑容:“席叔叔”
席正义不管怎么不喜欢席绍琪,但还是得装装样子,他微微咳了咳,点点头:“绍琪,你先出去,我让大夫给邵杰催个吐,看看到底是吃了什么东西”
自然,这句话其实就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为了给席绍杰输药,让席绍杰早点去地府报到,到时候他就可以把席绍杰忽然暴毙的这个事情,全都怪罪在席绍琪身上,反正席绍杰出事的时候他和郑秋都不在,到时候只要一口咬定是席绍琪故意带着席绍杰去吃喝玩乐,途中下药,谁又能反驳什么?
因为当时是席绍琪自己承认他带着席绍杰去找乐子的事实。
一想到这儿,席正义便等着席绍琪出去,可席绍琪早就看出席正义的心思,不由得笑眯眯的开口道:“席叔叔,咱们都是男人,有什么可避讳的”
“我不是避讳,是怕你嫌恶心,毕竟是催吐”席正义一边说着一边蹙眉,摆明了是想让席绍琪赶紧走,可席绍琪却像是狗皮膏药一样,就这样大刺刺的坐下挑眉看着他,用十分自信的声音说道:“有什么嫌的?席叔叔,我当初跟着部队打仗,连蚂蝗都吃过呢,看表弟催个吐而已,没什么”
他说完,又转身看着大夫:“那大夫,您也别等着了,赶紧趁着表弟现在还能救,你就赶紧给表弟看看吧”
那大夫抿,应了声,只好将手里的针头收起来,真的对席绍杰催起吐来。
看着席正义那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眼神,席绍琪勾,心理暗暗道,他之前的确是有杀了席绍杰的心,但现在看席正义的目的,他又改主意了。
这个席绍杰,不但不能死,而且还得活着,只不过不能活的太好。
刚刚他站在走廊里的时候,早就将席正义和那大夫的谈话给听了个清清楚楚,所以他才决定,他就是要席绍杰这么半死不活的躺在上,如果席正义要是知道他的想法,没准儿会双手赞成。
因为法|律|有过明文规定,遗产分配会特别照顾弱势的那一方,席绍杰又是患了重度肾衰竭又是得了癫痫症的,而且名义上没有父母,遗产继承者只有他和席绍杰两个人,比起他席绍琪来,席绍杰自然才是更弱的那一方。
更弱的那一方获取的遗产继承权会更多一些。
但他的目的,就是这个。
因为席正义在DìDū没有势力,所以他故意没有告诉席正义,夜来为了证己清白,已经为席绍杰在店内忽然发病癫痫的事儿而报了警。
警方已经将席绍杰穿的衣服和子还有当时喝过酒的酒杯全都收起来了,自然,席绍杰衣服口袋里的小药沫也早就已经被察警翻找出来了。
经过警方的调查,和他的‘配合’,警||方已经确定了席绍杰是自己服用的物药所以才会产生如今的后果。
说白了,也就是确认了席绍杰这次在夜来忽然发病不是外因,而是自己作死,不怪夜来也不怪别人,席绍杰自己就是谋害自己的凶手,但他也没有跟||||警||||察||||说明席家分家产的事儿,所以警||方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他不能让席绍杰这么早就被抓走,他得留着这个宝贵的证据,等到席家和自己分家产的那一天到来之际,再忽然提出这件事,并且拿着自己现在手中的所有证据,直接|当|堂|控|告|席|绍杰妄图想利用服|药这件事想多得遗|产。
到时候席绍杰的资格直接被剥夺,那一切就都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