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最近今年,每隔一个月就有一名年轻女人始终,警方查了几年皆没有任何线索,然,一直以来仍不断有人报案,所以案子就转到了特警队,特警队追查了一年,还是没有任何收获,上头就将案子转到我们那里了。"
"前段时间是银峥在追踪的,可他最近不声不响地消失,凌部长得紧,我就亲自出马了,追了一段时间,也只追到一个黑影,就连他的脸,我都没看到过,如果不是你,我还不知道,他进了夏家。"
"至于云天,他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说到好友,冷希黎眼里闪过一丝沉痛和愧疚。
听到他说夏云天以死,冷魅儿凤眸闪过一丝光,"你确定他死了吗?"
当年虽说她没有给他血,但只要夏家人有心,她吐在司烨身上的血也是可以的,可若是夏云天死了,那又是谁将司彬和银峥变成这样?难道当年夏侯忠没死?
"你这是什么话?我还拿这个来骗你?他的葬礼我都参加了,不过,他到底死没死,你身为阎后,会不知道?"冷希黎本就对好友有愧,这会儿听她这样一说,心里就像是了一块巨石一样难受,他忍不住出声讽刺。
冷魅儿知道他的心思,也不去和他计较,她沉着一张脸,问:"那夏家现在是谁在做主?"
冷希黎怔愣,有点不理解她话中意思,不过仍是回答道:"是夏家老爷子夏明候,当年葬礼也是他筹办的,不过葬礼之后,就没再见过他了。"
当他说到夏家老爷子夏明候之时,冷魅儿凤眸猛地大睁,如果她记得不错,那天晚上,夏明候是死在希辰手中的,那么…这个夏明候绝对有问题。
"夏家的事,你别再参与进来。"
良久,冷魅儿那冷凝的声音传出,她深深看了眼夏家大门,便移步离开。
"为什么?出了什么事吗?"冷希黎跟上她的步伐,急急地问,既然云天能将她伤到,可见夏家不简单,现在她的脸色如此凝重,让他心里更是无端地紧张起来。
"夏明候在三年前就已经死在了希辰的手中,这个夏明候是假的,另外,银峥很有可能就在他手中,你刚才跟踪的那个黑影有可能是我的一个朋友,夏家的事已不是你们凡人能够过问的。"
冷魅儿一边说,脸色也越发的凝重,都城每个月始终的年轻女子,若她料得不错,那些女人定然都是女处。
假的夏明候定是要她们的处子血连同司彬的血修炼血咒,不过,现在她还不知道是司彬自己在练还是那个假的夏明候在练,上次看司彬的样子,显然,他已不记得她。
冷希黎听到她的话,满脸的震惊之,他看着身旁的女人,"三年前的那一晚,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冷魅儿脚步顿住,抬眼回视他,语气认真而严肃地劝慰,"希黎,不要知道的太多,你好好做你的凡人,时候到了,找个好女人结婚生子,平平安安过完一辈子。"
"可我想知道你的事,我…想踏进你的世界!"冷希黎鼓足勇气,将心底一直叫嚣的话语吐了出来。
深夜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吹在脸上就像刀割似的,冷魅儿看了他良久,最终在他极不自在之时,轻笑出声:"呵呵,希黎,其实我的世界并不是你所看到的那般美好,你以为希辰、陌璃、宫魅影他们很好吗?可你又知道,和我在一起,他们承受了什么?又付出了多少?"
她看着仰头看着头顶那一片黑幕,呢喃,"希辰,他为了我两次跃下火海,其实在三年前那场大火中他就已经死了,他在地府受了三年炼狱般的历练,在陌璃的帮助下,这才炼制出了长生魂,以换来和我长相厮守。"
"陌璃,他为了我而帮助冷希辰,假公济私,犯下天规,与其他几界为敌。至于宫魅影,听说当年他就是为了我才跃下转生池的,而他的份身是魔界的魔君。"
"现在,他们三个,要和我一起面对六界,与六界为敌,所以,我的世界并不美好,凡人的你,也参与不进来。"
等冷希黎从震惊中回神之时,对面只有一片漆黑,早已没有了那抹令他魂牵梦系的妖娆身影,寒冷的夜风袭来,刮得脸疼心凉,刚刚燃起的那一点点勇气,此刻被风一吹,烟消云散。
和他们相比,他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微不足道,他就连打破伦理道德的那点勇气都没有,又有什么资格说要踏进她的的世界?
若刚才她真的应许他,他有勇气和他们一起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众人眼前,他有勇气面对自己的家人,甚至自己的亲弟弟?
答案连他自己的都不知道,至少,现在的他,不知道!
他喜欢她,爱她,这一点毋庸置疑,就算是为她死,他也同样甘愿,可要让他背叛伦理道德,背弃亲人,他想,他心里那关很难过。
冷魅儿回到家,身着浴袍的冷希辰和宫魅影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杂志百无聊赖地翻看着,而他们的对面,是脸色憋的通红,又满脸委屈的凌嘉忆。
"你怎么又来了?"冷魅儿看着他,眉头皱了皱,语气冷淡地就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一样。
"我…我看你家灯亮着,就过来看看。"
凌嘉忆被她冷淡的语气伤到,自那天她匆忙从会场上离开,他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白天工作也心不在焉,生怕会出什么事。
三年前的那天早上,当宫魅影和陌璃带着毫无生命气息的她和已被大火烤的面目全非的冷希辰回到古堡时,没有人知道,那一刻,他差点被吓得心跳停止,他害怕再次看到她毫无声息的被人抱着出现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