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双在听到他那一句调查生死簿和投胎那些字眼后,整个人完全呆住了,再一想想他口中的母后二字,此刻她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们夏家,这都是招惹了什么人啊。
不,他们不是人,是一群披着人皮的妖魔鬼怪,人家一手指头就能碾死她,和他们抖,还能活命吗?
夏云双脸色惨白,惊慌失措地逃出来军区大院。
嘟嘟嘟——
汽车刺耳的喇叭声响起,她转眸,看向那辆熟悉的银灰色跑车,想到刚才那个小孩说的话,子身忍不住抖了抖。
她走到车边,这时候车窗也滑了下来,出司烨那张憔悴不堪的脸庞。
夏云双看到这样的他,显然吓了一跳,"司烨,你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变成这样?"
他头发凌乱,黑眸渗满了血丝,他的五官本就是那种深刻立体型的,这会儿,整个人消瘦了一圈,眼窝越发的深陷下去,给人的感觉,很是恐怖。
司烨看着她,也有些惊讶,不过一想到她最近惹上的事,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他看了眼前面那戒备森严的豪宅区,"上车!"
夏云双微愣,不过她不会自作多情地认为司烨是特地来这里接她的。
车门关紧,司烨发动引擎,银灰色的跑车像是离弦的箭般,冲进漂流。
司烨将车停在夏家门口,他按下车窗,点燃了一支烟,云吐雾,朦胧的烟雾,夏云双看不清他的神色,"司烨?"
"你去那里做什么?是怎么进去的?"司烨敛熄烟头,靠在椅背上,冷冷地出声。
他一直都不知道她具体住在哪里,今天在商场看到凌嘉忆在采购食材,就一路跟着他过来,看着他进了军区大院,可他的车却进不去。
他知道凌嘉忆是住在军区大院的,可最近传出凌嘉忆并不是凌家的正统血脉,就连凌氏集团都换了负责人,既然他还住在这里面,那就说明,那个女人也住在那里。
"最近我和云雅被她整的很惨,我去求她放过我们夏家,你也知道,我这辈子算是毁在她手里了,可云雅还年轻,她不能就这么被毁了。"
司烨嘴角扯出一丝嘲讽地笑意,"那她答应你了吗?"
以他对她的了解,她可不那么好说话的。
夏云双对他的话不予回应,她转眸看着身旁憔悴的男人,"司烨,他们不是人,即使你不相信,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他们是一群妖魔鬼怪,冷魅儿是狐妖,我劝你最好是不要再去招惹她了,那个女人,你要不起。"
这个男人是她以前爱的人,可她在事业与他之间,选择了事业,她不怪他移情别恋,毕竟,那是一只狐狸,什么样的男人能逃得过她的手掌心。
司烨眼神霍地一冷,"我还没问你,那颗火红色的珠子,你是怎么得到的?"
他记得,那颗珠子一直都带在她身上,她的东西又岂是凡间之物,然而,它却落凡间,还在夏家人手中。
夏云双被他的眼神吓得哆嗦了一下,现在她很怕司烨,以前他从来都不对她说句重话,如今,那双眼睛每次看到她,恨不得将她撕了似的。
"那珠子是我夏家的传家宝,爷爷见我体身不好,从小就让我带身上。"至今,珠子被那女人抢了去,夏云双心里还有点愤恨,这三年来,她没有那颗珠子,体身每况愈下,特别是到了冬天,体身冷的像冰似的。
"狗传家宝,那颗珠子本来就是她的,你带我去见你爷爷,我有话要问他!"司烨一拳重重地砸下方向盘,引起一阵穿破耳膜的喇叭声。
夏云双不理会他的怒气,"我爷爷在闭关,不见外人。"话落,她径直开车门,下车,在她看来,司烨被那只狐妖得无可救药了。
司烨随后下车,用力拽住他的手腕,渗满血丝的眼眸冷冷地看着她,"今天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
通过那颗珠子,和夏家那除魔卫道的道术,他怀疑夏家是国师夏侯忠的后人,他必须要弄清楚。
"放手!司烨你这个疯子,你拽疼我了!"
夏云双被他拖着进了内院,手腕出被他拽得生疼生疼地,她不停地拍打他的手,可终是撼动不了他分毫。
正在他们拉扯之间,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从屋里面冲了出来,他看到司烨,满是绝望的血眸闪过一丝亮光,踉踉跄跄地走到他身边,最后子身不支,倒在司烨的脚下。
他伸出染血的手,拽住司烨的管,"让她…来…来救银…峥!"
短短地一句话,好似要了他的命般,话落,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只是拽着司烨管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
啊——
夏云双的精神本就处在极度紧绷状态,这会儿从她家里窜出一个血人,她吓得尖叫一声,白眼一翻,子身软绵绵的昏倒在地。
司烨看着紧紧抓住他管的血人,眼里闪过一抹震惊,他蹲身下去,拂开他脸上的发丝,一张熟悉的妖冶脸庞暴在他眼前,此人正是消失了三年的司彬。
他连忙掏出机手,打电话叫来救护车,不久,一阵刺耳的鸣笛声响起。
救护车内,他再次掏出机手,试着拨通了那个存在机手最里面名为"老婆";的号码,嘟嘟嘟的声音响了良久,他一遍又一遍的拨,这三年来,他拨了无数次,可一次都没有人接听,这一次也不例外。
后来,他又拨了凌嘉忆的,这次响了两声之后就被人接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