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旅馆里没有电,所以傍晚天色一暗,整间屋子如鬼屋般可怖。
因此,吃完晚餐之后,两人关在房里,什么也不能做。
今天真是出师不利,好不容易有了独处的机会,却和想像中的不一样她以为到了叔叔的农场之后,他和她还有一顿好争,至少他一定会对她只弄到一个房间而怒目相视,接着对房间里只有一张
而朝她大吼…
她想到这里,不
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还没睡?”他听到声音侧过身来,见到她晶亮的眸子,肯定了自己的问题。
“才八点怎么睡得着?”何况心中有事,她如何睡得着?
连番的
爱不过是药
发作所致,他对她根本没兴趣,所以如果明天顺利抓了贼,他铁定就要走了。
他以为她在担心明天抓吕哈赤的事,“别担心,我一次对付几个人还不成问题。”
“万一他们有大批军火呢?”李欢乐只能顺着他的话问下去。
她不想让他明白她的心情,更甚的,他已经一再表示对她没兴趣了,她若在此时告白,只会自取其辱。
“那你就快逃,我掩护你上车,接着下山的路你就得靠自己了。”他注视着她的眼睛,黑暗中,她的眼睛灿亮灵动,深深地…吸引人。
心念一动,由下腹所升起的火热对薛廷磊并不陌生,从昨夜到今天,它已重复太多次了。
“我不要!我怎么可以丢下你,一个人逃跑?”李欢乐愤而坐起。
“这是最好的办法。”他按住她的肩膀,要她躺回
上。
“然后参加你的公祭是吗?不!我不可能这么做。”她抗拒着他的手,坚持坐着。
她要跟他沟通清楚才行,明天不论怎样,两人都要一起下山!
“欢乐…”
“廷磊,如果真有不幸,我们同生共死!”她坚定地锁着他的眸子。
心深深地被撼动了…是什么样的一股力量,让她说出这样的话?他专注地凝着她,暗忖着。
而他呢?若是他有逃跑的机会,他是否会丢下她?他在心中问出这个问题。
看着她收起了昔日玩笑的心情,他知道她是认真的。虽是如此,他也不要她冒这个险,他宁愿她做无情无义的人逃走…
他沉下脸,冷着声调道:“你不必这么做。如果我是你,逃得出去我一定会逃。”
“不管你怎么说,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就是了。”她的心微微一揪,不去想他的冷情带给她的痛心。
他想逃就逃吧!反正她是不会丢不肯的。
“你这是在干什么?你不是答应过我,参加这个专案,你会听命行事?”
“我有说吗?”她再次出动这两天停工的装傻部队,在黑暗中眨着光灿的无辜大眼。
“李欢乐,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听到了她的装蒜,薛廷磊再也按捺不住脾气。她到底知不知道这样安排是为她好?
“我又不做君子,说话不算话就说话不算话。”她倒回
上,宣称道:“我要睡觉了,不要再说了。”
“你给我起来!”他大吼,刚才要她睡,她不,现在不要她睡了,她又倒头就埋进被子里,这妮子八成是生来气他的。
“不要!”她紧抓着被子。
“起来!”他用力地扯开。
“我不要!”她钻得更深,挣扎中没注意自己的衣扣松开了。
“你给我起来!”不知道抓到了什么,他用力再往自己的方向扯,布料撕裂声登时传出。
“哎呀!我的衣服…”她忙坐起,
前
出大片春光…
“真是服了你,连衣服都穿不好。”他伸出手帮她检查,看哪里破了。
“是你自己
鲁还怪我。”她抱怨着,并没有拒绝他的帮忙,低头看着他的手触摸着她的肌肤,一阵阵的颤栗电流通向她的周身。
若不是及时调整心神,她恐怕将逸出舒服的呻
。
“穿我的吧!我有带几套衬衫。”她的衣服没救了,他没明说,是怕惹来她的吼叫。
两人再躺回
上时,已忘了先前的意见相左。
几分钟后,薛廷磊的脑中还停留在方才那一幕,她白皙的
脯在烛光的照映下,显得更加
人,掌心下的温热触感还隐约地对他发出邀请…埋在
臆下的心,因激动而以异于平常的速度跳动''''他试着头摇,想赶去那烦人且不该有的
念,但…竟是徒劳。
“欢乐,你睡了吗?”当他
口而出的刹那,他才猛然惊觉自己如此渴望她。
但愿她睡了——天知道他有多后悔问出这一句。
“还没。”她飞快地回应,嗓音清清楚楚,没一丝困倦。
“我们做运动吧!”
两人同时开口。
而讯息传到两人的耳边时,他们同时瞠大了眼,互视对方。
他们竟如此有默契?
然而,下一秒,他们已经熟练地在对方身上找寻
感点。
他翻过身
向她,
瓣迅速地与她贴合,舌尖
在一起,尝着彼此的滋味。
他结实的身躯
着她的,相形之下,显得她的娇小与柔软。
两人身躯
叠时,他害怕自己会
碎她。但她浑身似乎有股魔力,吸引着他什么都不管的,只想要她。
他的舌尖戏要着她的,如滑溜的小鱼,肆意在她口中悠游…
“我们去那里。”说完,他抱着她来到她以为的“多功能运动机”旁。
“这里?空中脚踏车?”她困惑地看他。
他失笑,“这不是空中脚踏车,是趣情椅。”
“趣情椅?!”大惊小敝的叫了声,被这个有趣的东西转移了注意力,她滑下他的体身,弯着头研究,口里问道:“这要怎么用?”
“我们有一整夜的时间可以学。”他将她捞回来,魅惑地说道。
一整夜?
这三个字教她忘了一切,忘了明
要执勤,不能玩一个晚上她像中了毒般,贪婪地要与他在一起度过每分每秒,直到
疲力尽,或者,紧紧结合着永不分开…
他将她抱上平台,抓着她两脚的脚踝分别放在两个呈弯曲型的铁管上,藏在腿间的花蕊因而完全展现在他眼前。
“呃…别这样…”她害羞地伸手遮住**,不安地想要下来。
他那双充满魔力的手随即抚触她的背部线条,“放心,我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他的手与言语都在安抚着她不安的情绪,她乖顺地躺回平台,但一只腿放了下来。她不要用这种姿态面对他,好羞…
“你出汗了。”她躺在原处,侧头看他。
“我认真啊!你不知道做一次爱,等同跑两圈操场的运动量。”他抚着她
满的额头,鲜少这样静静地看她。
“你干嘛这样看我?”她羞红着脸,赶忙坐起身,挣扎着要下来。
“别下来,你不想试试这个吗?”他指着下方的平台。
她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奇妙的氛围
在心问。
他率先跨进去,将她一举抱起,安置在他的腿上。
她的
部不安分地扭着,却招来了他的呻
和命令,“女人!不要再动了,否则我没办法慢慢来。”
“还来?我们甚至还没休息…”
“没时间休息了。来吧!”
她被他拉下,左右脚分处在不同方向。“可我…呀!这是什么怪姿势?”
“你会喜欢的姿势。”他暖昧地说道,一对鹰眸充满着**。
“才怪!我问你,你到底有多少经验?为什么懂这些?”她娇嗔道,一张小脸红
得像颗苹果。
“…”他不语,兀自吻着她的颈间。
“多到数不出来了吗?”
“没错。”对于这点,他倒是很坦白,但李欢乐却险些被气煞。
“那哪个女人最令你…”
“不知道。”
“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唔…嗯…”
薛廷磊可没让她有时间多说话,他的
凑近她的,一贴合就分不开了。
他不是温柔的恋人,他是掠夺的;他不是温
的绅土,他是狼。但是认定,就是一辈子了。
“我们有夜一的时间,你可以慢点再问。”他魅惑地说。
后来,他真的这么做了,做了夜一…
之后,她才知道趣情椅可以创造出数十种姿势,每一种都搭配着人体工学,令人羞赧地却又舍不得放弃尝试…
寂静的暗夜里,隐约传来声响——他有对灵敏的耳朵,加上他向来机警,几乎她才掀开被子,他:就醒了。
他不动声
地悄悄侧过头,发现她捡起他丢在地上的衬衫和
子穿上。
她想去哪里?他狐疑着,随即瞧她朝自己的方向踱来,他立刻合上眼,佯装睡得很沉。
“我先走一步,明天下午你若没有等到我,你就回警局…嗯,我真是笨,跟你这个睡着的人说等于白说,不如留纸条…”
果然,她是要自己行动!
薛廷磊万万没有想到,她的想法竟会跟自己相同。
她从头至尾就没有把他的警告放在眼里。
该死的!
薛廷磊烦躁地骂着自己,他八成是得了失心疯了,才会为一个不听话的女人担心,这根本就不像是他的作风…
就在他迟疑着该不该出声喝令住她的同时,她已经写好纸条,拿起他放在小几上的手表
住。
“我走了,希望我还能有幸活着回来和你谈恋爱。”
她才转头,手腕即被强拉住。
“想单独行动吗?你这个不听话的女妖。”他的声音冷得令人发寒。
李欢乐被突来声音吓了广跳,愕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他不是在睡觉吗?
“你还没有回答我。”若不是听到她最后的那句话,他可能会让她走,而自己追在她的身后。
“你…你都听见了?”她忍不住地皱眉,为什么每回自己的计划在碰上他之后,都会宣告失败?他简直跟她肚里的蛔虫差不多!不过,看他毫无睡意的眼睛…
“不对,你这么清醒,该不会是也想抛下我,自己行动吧?”她愈想愈有这个可能。
“你说的对极了。”他毫不掩饰自己心中所想,“天杀的好极了,我干嘛为一个不听话的女妖做这种事?你刚刚说什么谈恋爱?”
“呃,你听错了…不管那个,你刚才的意思是不忍心我去送死?你在担心我?”她小心翼翼地问他,为他的另类表白感到惶然与不可思议。
“废话!”他白了她一眼,“你以为我会把一个弱女子送上刑台?”他只愿承认他不会将羊送人虎口的部分,其余的,他暂时没有心思多想。
可李欢乐却不这样想。
他愿意承认了、愿意说自己关心她…这表示她不是一厢情愿,这比任何好消息都还能带给她欢喜。
“廷磊…”
“好了,既然你要突击毒窟,那就去准备准备,我们出发吧!”他打断了她,自己则是翻过身俐落下
。
既然她醒了,他也不用伪装了,他们原来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大坑山林内满片碧绿,蒙蒙的天色还未全数被初醒的阳光照尽;白雾远远地连结在天际,有
蒙的浪漫美丽;
着风吹拂进鼻端的是清新、沁凉的空气,冷冷的,却直达心扉。
但是,环境虽美,她却没停下来欣赏,只是紧紧地跟随着他的脚步。
他领在前头,边挥去比人还高的杂草,边警戒着,以防突发的意外,紧张的气氛随着愈走愈远而升高,她也收起了平时的散漫嬉笑心情,不敢大意。
半晌,走在前头的他突然顿下脚步,跟在后面的她收势不及,鼻梁撞上他的背。“哎哟!”
“嘘,小声点。你看。”
顺着他的手势看去,有一间老旧的屋子赫然出现在大片的山地上,一股诡异的氛围窜升至她的心头。他该不会是想进去采看p巴?
“你要直闯吗?很危险耶。”她拉着他的衣袖,想叫他别去。
“你也知道危险!罢才你还想自己来?”他睇睨了她一眼,这个时候仍不忘说教。
“我怎么知道会…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从现在开始,我们以手势取代语言,懂吗?”
“我怎么可能看得懂?”她低叫。
“学校里学的你都忘了吗?我们就用学校教的,不困难吧?”他温柔地说,试图缓和她紧张的心情。
“是不困难,但…”我忘了!后面这一句话,她就是没有勇气说出口。
“就这样了。我先绕到后面去,看能不能上楼顶,你在这里等着,等我进入楼顶之后你再过来。”他说完作势要走。
“喂!”她叫住他。不先沙盘推演吗?她害怕地不敢往不想。
“嘘…”他没有回头,低身窜人草丛中,一会儿就不见人影了。
完了、完了!李欢乐在心中惨叫,惊吓不浅地跌回草堆里。
他到了屋顶之后呢?她要怎么爬上去?再说,这么远,她又没带望远镜,哪里看得到他的暗号啊!
完了…她暗叫,抚着额头,有想哭的冲动。
就在她心慌、手足无措的同时,薛廷磊已经绕到屋子的后方,他由下方朝上看,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供他攀爬到屋顶,遂不得已改变战术,直接由后门破门而人——“什么人?”吕哈赤身边的保镖立刻掏出手
,指向不速之客。
“吕哈赤,没想到你真的躲在这里。”薛廷磊无视于五、六把
对举着他,眯着眼直盯着吕哈赤。
“你是…该不会是远从高雄而来的‘贼头’吧?”吕哈赤挑了挑眉,狐狸般的得意笑容勾起,高傲说道:“原来陆柏风的情报是真的!”
“陆柏风?”他约略有这个印象。
“反正你也跑不掉了,我就坦白告诉你吧!全省都有被我收买的察警,你们有什么行动我都能掌握的到,想不到吧?哈哈…”吕哈赤自信他将在今
下地狱,便坦白地告诉他,免得下去做了糊涂鬼。
“难怪总是缉捕不到你,原来你总是当缩头乌
,闻风而逃啊!”薛廷磊一脸不齿,想起了那天王局长请吃饭,在场有位同仁便叫陆柏风…欢乐所待的警局里也有违纪的警员,那么,在这之中,涉案的警员又有多少…
“你!”被骂是缩头乌
,吕哈赤自然面色难看,但随即转换为得意,“嘴很硬嘛!看来你没有要死的自知,来人呀!傍我上,生死不计!”
一场
斗展开——薛廷磊矫健地躲过两个黑衣保镖的攻击,但当他
拔
来制止他们之际,这才发现
不见了!
这半秒的恍神教他的拳脚
出了破绽,敌人顺势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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