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疯子!"忍无可忍的凌悦悦,怒骂道。
"我是疯子,也是被你疯的!"他森一笑,漆黑的眸子,如同住着一只魔鬼,鸷的吓人。
凌悦悦被他气的全身发抖,白皙的小手,紧握成拳头,她努力克制心中的愤怒,强忍着想暴打这男人的冲动,"你不想疯我,就放我离开!"
慕席城冷漠的看了她一眼,脸上都是狂热的偏执,"那你疯吧!你疯了我也会照顾你一辈子,也不用担心你会离开,你疯吧,疯了总比你现在口口声声想要离开我的好!"
"你…"凌悦悦被他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莹亮清澈的眸子,跳跃着两团火焰,她终于忍无可忍的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过去,双手揪住他的衣领,愤怒的冲他咆哮,"慕席城,你凭什么说出这样的话,你要搞清楚,我之所以会离开你,完全因为你自己,你应该在你自己身上找原因,不是在这里跟我埋怨,我为什么离开你!你凭什么把一切说的那么理所当然,我不欠你,我不欠你!"吼道最后,她无力的松开了揪住他衣领的手,子身无力的坐在地上。
被她咆哮了一顿的慕席城复杂的看着软坐在地上的凌悦悦,伸出手来,想要去拉她,手最后却无力的垂下。
软软坐在地上的凌悦悦,如天上星辰般璀璨的双眼,蒙上一层雾气,心中的委屈,不受控制的狂涌上来,嘴巴也开始不停使唤,"慕席城,你凭什么可以这样为所为,凭什么可以光明正大的闯进我的生活,理直气壮的破坏我的求婚,你又有什么资格不允许我嫁人,难道就因为我年少无知愚蠢的去追求你,这辈子就要跟你绑在一起?"越说凌悦悦越觉得自己很委屈,眼泪也不受控制的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年少轻狂已经过去,少不更事已经远去,她现在只求可以平平静静的过一生,不在期待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
因为在年少无知的时候,她已经遇见到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可到最后却是遍体鳞伤,至今回想起,心脏还是忍不住的痛起来。
那场爱情的游戏,她爱的轰烈,最后败得也惨烈。
她现在已经失去了爱人的权利,只有安稳的过完这漫漫余生,可是知道他的再次出现,她才发现安稳的过完一生,是梦。
她怨他打破了这份得来不易的平静,却也恨他轻而易举的让她筑起的心墙瞬间倒塌。
坐在沙发上的慕席城,看见她脸上的眼泪,心痛起来,没有任何犹豫的站起来,一把将她抱起来,让她坐在他的腿上,动作温柔帮她擦拭着泪水,"宝贝,不要哭了,哭的我心都碎了,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我混蛋!"
"我想回家,你放我回家吧!"哭的好不伤心的凌悦悦,不忘趁着这个空,提出回家的要求。
她现在只想逃离,远远的逃离他的身边。
她害怕一不小心又沉沦在他编织的柔情当中,最终万劫不复。
正在专心的给她擦脸上泪水的手微微一顿,慕席城抿了抿,温柔如水的说道:"乖,再等一下,我们就到家了!"
凌悦悦一把推开慕席城,泪痕错的小脸都是愤怒,"我要回我的家,不是你的家!"
慕席城好脾气的掏出一块手帕,动作轻柔的擦到她脸上的泪渍,"那是我们的家!"
三年了,他等了三十六个月,一千零九十五天,两万六千两百八十小时。
他已经等了太久了,好不容易等她回来了,怎么可能放她离开。
面对着这般柔情似水的慕席城,凌悦悦烦躁的推开正在给她擦脸的手,站起来,冷声说道:"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我跟你已经离婚了,我是不会跟你一起回家,你死了这条心吧!"
"跟我呆在一起,你就这么难受?想回家是吗?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拉开机舱的门,跳下去,二老老实实的呆在我身边,等我哪天心情好了,说不定我就放你回家了!"他说的极其的强硬,没有转圜的余地。
这一次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要将她留在他身边,哪怕她在恨他,厌恶他,他也绝对不会放手。
她只能是他的女人,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她都只能是他的女人,休想逃离。
"慕席城,你欺人太甚!"凌悦悦恶狠狠的瞪着他,膛起伏不定,显然气得不轻。
他微微一笑,好不人,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恨不得吐血,"你有本事,可以欺负回来!"
凌悦悦磨牙,白皙的小手紧握成拳,她现在恨不得立刻化身为大力水手,将这个可恶的男人从三千英尺的高空丢下去。
啊啊啊!让你嚣张!大混蛋!
慕席城轻描淡写的扫了她一眼,就知道她现在在想些什么,"不想给自己找气受,乖乖的坐着等飞机降落!"
凌悦悦赌气似的扭过头,她决定不跟这个没有风度又无的男人说话。
看着她那可爱的模样,心软的一塌糊涂,角都忍不住微微往上扬。
他的小子,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可爱。
半个小时后,飞机缓缓的降临在一出私人停机场上。
机舱门打开,慕席城抱着一脸抗拒的凌悦悦缓缓的走下来。
望着近在咫尺的别墅,凌悦悦的心情十分的复杂。
从离婚到现在已经三年的时间了,这栋别墅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这不免让她有些恍惚,他们之间好像又回到了三年前,那么的快乐,那么的幸福。
就在她神游的空,慕席城已经抱着她走进了别墅,看着房子里熟悉的摆设,心就像被什么东西刺到了,闷闷的疼起来。
"放我下来!"
"好!"慕席城虽然舍不得这温软,但还是乖乖的将人放下来。
"悦悦,你看房子的摆设装修,跟以前一模一样,你走了之后,我都舍不得换倒!"慕席城淡淡的说道,语气里都是掩饰不了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