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曾经她深爱,到现在依然爱着的男人,亲手粉碎了她年少的一个梦,将她推离她的身边,让她痛不生。
可现在这个男人却口口声声的说她狠,她真的想要大笑,喉咙处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凌寒禹哈哈大笑,神色略有些癫狂,黑色的眸子里,盛满了痛楚,他那悲凉的笑声回在走廊,让路过的人纷纷侧目,那眼神就像是再看疯子。
"哈哈…是我狠,没人比我更狠!"
他这一刻才知道,言语也可以这么伤害,将他那颗原本就千疮百孔的心脏,伤的支离破碎。
一行清泪,从眼眶出来,慕容烟神色似悲非悲,似痛非痛,凌寒禹原来你也知道痛。
你可知道你现在的痛苦,不及我万分之一。
她的手抚上那微微有些凸起来的腹小,苍白的脸,就像想要透明一般。
我的爱,我的痛,我的绝望,都源于你一个人。
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我都不能摆掉你给我下的毒,你给我种的情。
遇到你,我慕容烟这辈子注定要万劫不复!
慕容烟神色凄楚,抚在腹小上的手,无力的滑下,"原来你还知道啊!"
"慕容烟!"凌寒禹骤然厉喝一声,俊美的脸上,如同染上了冰霜,冷冽刺骨,"悦悦马上要跟慕席城结婚了,你还回来的吗?"
真是可悲,到了现在他依然无法对这个女人狠下心肠,说那些伤人伤己的话。
不管过多久,他心里依然爱着这个女人。
还真是可悲、可笑!
慕容烟眸光变的有些离,悦悦要嫁给她爱的男人了,真好,她肯定会幸福的。
只是她要失言了,不能送她出嫁,也不能参加她的婚礼,更不能当她的伴娘。
"我这边有事,回不去,悦悦不理解的!"
悦悦知道她怀孕了,肯定不会让她回来。
凌寒禹心头大怒,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说话也有些口不择言:"亏悦悦还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现在连她要结婚,你都不能回来,你这算哪门子的朋友。有事?哼,什么事比参加悦悦的婚礼还重要?你到底有没有把悦悦当成你的朋友,她还指望着你当她伴娘,你现在让她理解,你凭什么要悦悦理解你?慕容烟,你现在越活越自私了!"
只有他知道他说话为什么会这么刻薄,因为他还在心里期待着这个女人可以回来,可她却无情的将他心里那么一点点期望全部打碎。
他只觉得心寒。
难道就因为不想见到他,所以狠心的连悦悦的婚礼也不会来?
他的话宛若一把利剑,直︳她的心窝,心脏瞬间鲜血淋漓。
是不是太爱这个男人,所以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可以伤她至深?
自私?呵呵,这个最了解她的男人,竟然说她自私。
原来在他眼底,她一直这么的不堪。
慕容烟没由来的觉得身心疲惫,像是打完一场仗似得,很累!
"把机手给悦悦,我要跟她说话!"
凌寒禹的拳头捏的咯吱咯吱的作响,他恨不得捏碎手里的机手,"你就这么不想跟我说话?"他从牙里挤出这几个字。
慕容烟顺着墙壁缓缓的落入到地上,她敛了敛心神,用冰冷的口吻说:"是!"
既然已经断了,那么就断的彻底一点。
都不要再给对方希望,然后在让对方绝望一次。
凌寒禹猛然扬起手,准备将手里的机手摔在地上,可挥到半空中骤然停下,根本摔不下去。
他颓废的靠着墙坐在地上,脸色晦涩不明。
他已经有几个月没有听到这个让他想的发狂的声音,现在好不容易可以听个够,他舍不得摔了机手。
占据地球两个面的人,都久久无语。
长时间的沉默,让慕容烟心中一窒,心里很是难受,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淡淡的说道:"我还有点事,就先挂了,改天再打来!"
不等那边答话,慕容烟就匆匆的挂断电话,将机手丢在一旁,抱着腿,默默的着泪。
说好的要忘记,可一听到他的声音,她好不容易建起来的心墙全部倒塌,所有的努力全部功亏一篑。
那个叫凌寒禹的男人,是她心里永远都跨不过去的坎。
腹小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疼的慕容烟脸色发白,光洁的额头都是冷汗。
她捂住腹小,慌乱的摸到电话,给王西殃打了一个电话,"西殃,我肚子好疼…"
一贯热从体内出来,慕容烟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她顺着腿大看过去,就看见腿大内侧、地板上都,沾满了鲜血。
一股不好的预感将她笼罩。
她哆嗦着,颤抖着声音说:"西殃,我了好多血…"
盯着已经黑掉的屏幕,凌寒禹犹豫着要不要在打过去,让悦悦跟她说说话。
犹豫了一会,凌寒禹决定给她打一个,电话打过去,却被告知在通话中。
他蹙了蹙眉,又打了几个过去,结果可而相知。
凌寒禹冷冷一笑,慕容烟,你狠,我要是在对你存着希望,就是白痴!
他将屏幕已经黑了的机手重新放进口袋里,站起来,走进病房。
相爱容易,相守却难,相恋容易,相处却难。
误会容易,信任却难,理解容易,包容却难。
在爱情中,很多时候不能只看单方面,也不能盲目的下判断。
被误会、心里存在疑惑的时候,最好是可以说出来,一味的让对方猜忌,到头来只会伤人伤己。
当你想要去挽回,想要去解释的时候,你才会发现,原来已经晚了。
在爱情里,有的时候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她不会等着你回头。
只因为你已经让她绝望了,让她觉得再等下去也没有结果。
爱情中,没有谁对谁错,但要有信任。
没有信任的爱情,就像一盘散沙,风一吹,就散了。
时间长了,所有的感情,也会因为没有足够的信任被耗得一干二净。
到最后,剩下的只有一颗被伤的千疮百孔的心脏和一副失去了灵魂的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