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凌寒禹大惊,手紧握着她的肩膀,一脸着急的问:"妈现在怎么样了?"
"妈受了刺,癌细胞扩散,医生说最多能活三个月,妈现在还在加护病房。"强忍住心中的悲伤,将现在的情况一一告诉他。
"凌悦悦,你去找跟我们家好的叔叔伯伯们,让他们帮爸爸一把!"凌寒禹头脑冷静的安排着接下来的事。
他本来打算等他先出去了,就去救他父亲,可眼下的情况等不了那么久,只能让悦悦去找那些叔叔伯伯们,看他们还念不念旧情。
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要是他们不愿意帮忙,你就去a军区找严烈,就说是我让你去找的他!"
凌悦悦含泪点了点头,"好,我马上就去!"
凌寒禹眉头紧拧的帮她擦了擦眼泪,"慕席城呢?怎么没有看见他的人?"
他虽然没有打算让慕家的人手这件事,但出了这种事慕席城没有过来,未免太不正常了一点。
凌悦悦眼神闪烁,有些不在然的说道:"他出差了!"
凌寒禹发现她闪躲的眼神,紧握着她的肩膀,让她直视他,"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她佯装镇定道:"没有,他是真的出差了,还不知道我们家出了事,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不管的!"
这个节骨眼上,她不想哥哥为了他们的事,而烦心。
见她说得这么信誓旦旦,凌寒禹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那家伙趁着他们家出事了,就欺负他宝贝妹妹,"你去吧,路上小心!"
"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和爸救出来的!"留下这句话,她转身离开。
从警局出来了,凌悦悦就马不停蹄地拜访了不少跟他们家有些亲戚关系和情的叔叔伯伯,不是被直接拒之门外,就是被冷言冷语一顿给打发,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手帮忙。
她怀揣着最后一丝希望,来到跟他们家情最深厚的一个世伯家。
按下门铃,抱了名字,没过多久就被管家给请进去。
凌悦悦忐忑不安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刘世伯下来。
佣人动作麻利的给她端上一杯热茶。
凌悦悦道了谢,端起杯子喝了几口。
从早上到现在她一口东西都没有吃,胃里很不舒服,现在喝了点热茶,胃里舒服了许多。
她一杯茶喝完了,刘常安才姗姗来迟。
凌悦悦将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快速的站起来,礼貌的叫了一声:"刘伯伯!"
刘常安和蔼的对她说道:"好久没看见你,越长越俊俏了,跟伯伯不必这么拘谨,坐吧!"
等他坐下后,凌悦悦才又坐回去。
"刘伯伯,我今天过来是为了我爸的事,还望你看在我们家跟您是世关系上,帮我爸一把,我爸为官这么多年,一直都很清廉,他是绝对不会贪污的!"凌悦悦也不绕弯子,直接说明来意。
刘常安一脸为难的说道:"老凌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我也相信他不会做这种违法的事,只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我人微言轻,想要帮他也帮不到啊!"
凌悦悦苦苦哀求道:"刘伯伯,算我求你了,求您看在你跟我爸爸这么好的上救救他,您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凌家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刘常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眼,精明的眸子里,掠过一抹暗光,他面难,一只手不动声的搭上她的肩膀,"世侄女啊,不是我不答应你,只是老凌涉嫌的这项贪污案,已经惊动了上面的人,搞不好我也要被牵扯进去,我虽然跟老凌好,但总不可能为他赔上我的身家性命!"
言外之意,没有一点好处,你凭什么让我冒这个大的风险。
这一天经历过太多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的凌悦悦,早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天真单纯,她听出了刘常安的言外之意,冷静的说道:"刘伯伯,你要怎么样才愿意帮我爸!"
刘常安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手不老实的滑向她的,"世侄女也是个爽快人,我看你这么孝顺的份上,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世侄女愿意陪我夜一,我一定会尽力救出老凌!"
他已经好久没有玩过这么漂亮的女孩了,今天她主动送上门,他也不用客气,反正姓凌那老东西现在也翻不出天。
凌悦悦浑身的血像是被凝固了一般,刺骨的冰冷将她包裹中,最后那抹纯真,被侵蚀的一干二净。
她没有想到,有一天她心目中尊敬的伯伯,会对她提出这么下,这么肮脏,这么无的要求。
她猛然觉得那些直接将她拒之门外,或者她冷言冷语的人,比这好了太多。
衣冠禽兽,说的就是这种人!
看着眼前这张慈祥的脸,她再没有以前的亲切慈爱的感觉,她只觉得胃里一阵恶心,有种想要吐得冲动。
凌悦悦猛的站起来,拎起包包,好似他是什么脏东西,看也懒得看一眼,"既然副市长没有想要帮忙的意思,我也不强求,是我打扰了,告辞!"说罢,她转身离开。
被拒绝的刘常安气急败坏的站起来,冲着她背影破口大骂:"不知好歹的臭丫头,老子要不是看你长得有几分姿,送给我上,我都不上,还给老子装起清高,不过是人家有钱公子哥玩过的破-鞋罢了。"
"哼,你也不看看整个a市,除了我,还有谁能够帮到你爸爸,我等着你求我上!"
听着耳边传来不堪入耳的骂声,凌悦悦强忍着想要落泪的冲动,下心底的难堪,逃也似得,跑出这个令她恶心的想要吐得地方。
跑了不知道有多久,她才停下,胃里的恶心感越来越强,她弯着,狂吐起来,像是要将胃都吐出来一般。
一天没有吃东西,胃里早就空了,吐出来的都是刚才喝的茶水。
吐了好一会,知道胃里面再也没有东西可吐,凌悦悦才停下呕吐。
风吹起一地的落叶,她无助的蹲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抱着膝盖,强忍的泪水,在这一刻绝提,她不顾形象的在人来人往的路上,哭泣起来,嘴里一遍又一遍的唤着那个已经刻入骨髓的名字:"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