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猜到她知道一年前发生的事,心中会自责,他们才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她。
一年多前的那场惨剧,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反恐,跟悦悦没有任何的关系。
这件事纯属是他们自己没能处理好,才酿成这样的惨剧。
凌悦悦揪着他的衣服,额头抵着他的膛,哭的不能自已,"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可以想象,这件事对慕家的打击有多大。
席城当时肯定很自责,可是她那个时候在干什么?缩在自己的壳子中,对外面的一切都不理不睬。
她真的觉得她太亏欠慕家的。
慕席城叹了一口气,抚了抚她的长发,"悦悦,你不要钻牛角尖,更不要将这些事都拦在你自己身上,这些跟你没有关系。"
"谁能够预料到我们结婚的那天,反恐的人会出现在b市,更没有人料想到温爵会隐瞒份身,去接近姐姐,真的要怪也怪我们自己警惕太低。"
三年多前,他们结婚的那天夜里,慕卿恬遇到的人正是温爵。爱德华兹。
那次的相遇,其实是个巧合。
温爵刚上任反恐督查没有多久,就碰上一起大巨的品毒走私案件。
那一次他们正在追查一个大巨的品毒走私案件,疑犯逃到了b市,他带着人亲自前来逮捕,却不想在追捕逃犯的时候,碰见了慕卿恬。
其实慕卿恬在他脑海里,跟过客差不多,若不是因为查到她是慕家的千金,也不会有后面的纠不清。
慕席城和凌悦悦的婚礼实在是太盛大了,他们想不注意都难。
他对慕家的份身,其实一直都存在着疑惑。
他曾经听闻一个小道消息,慕家跟国美上一任副总统有着说不清的关系。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将视线落在慕家的原因。
慕家表面上看起来就是b市的首富,第一家族,其实经过查探发现,并不是这样的。
有些消息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可是经过仔细查探后就能够发现蛛丝马迹。
慕家跟幽灵烈狱有着密切的关系。
就是因为这一发现,他们才会将目标任务锁定在慕卿恬身上,想要通过她,摸清幽灵烈狱。
这个任务事关重大,不能出现在一点差错,温爵自动请缨来做这个卧底。
却不想一次卧底,让他爱上了自己的仇敌。
凌悦悦抬起头来,一脸狐疑,"你不是国美的国防部部长吗?他们的行动,你怎么会不知道?"
慕席城帮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淡淡的说道:"反恐虽然是隶属于国美
府政,但他只听命于总统一个人,所有的行动,都是严格保密的,就算我的手再长,也无法伸到他们哪里。"
其实他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凌悦悦,早在跟她离婚没有多久,他的太姥爷就帮他辞去了国防部长的职务。
如果他没有辞去反恐的职务,事情或许就不会这般惨烈。
凌悦悦不解的问道:"为什么那个反恐督查会跟卿恬姐在一起?"
"他喜欢我姐!"慕席城语调没有一丝起伏的说道。
凌悦悦倒有些弄不明白,"既然他喜欢卿恬姐,为什么还要动幽灵烈狱?"
慕席城摸了摸她的头,意味深长的说道:"每个人都会有每个人的立场,有他需要完成的使命!"
凌悦悦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其实她很想问慕卿恬的情况,但又害怕太过忍残,不敢问。
"你上去洗洗睡觉吧,时间也不早了!"慕席城说道。
想起刚才在他怀中哭泣的画面,凌悦悦的脸忍不住红了。
又在他面前失态了!
"恩!"应了一声,便跑出了厨房。
看着她逃跑似的背影,慕席城角的笑容越发的温软。
其实从刚才的时间看,就能够看出,她并不像表面那么铁石心肠。
若真的是铁石心肠,就不会因为这件事而自责内疚。
他相信,只要在努力一番,事情肯定会有转机的。
想到这里,沉重的心情,都变得轻快起来。
他走过去,将没有清洗完的碗和盘子,洗的干干净净的。
回到房间,凌悦悦有些懊恼的锤了锤头。
在面对他,还是不能表现出淡然如水的模样。
情绪时常外!
这一点让她极度不满,却没有办法。
这个男人,曾经是她奋不顾身爱过的,哪能说毫无波澜,就毫无波澜。
凌悦悦抬起打量了一下房子的四周,才注意到,这间房并不是主卧,而是次卧。
她刚准备去浴室洗澡,就响起她没有衣服换。
拉起身上的衣服,闻了闻,没有汗味,反而带着一股幽香。
可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不换衣服。
五月份,还是有些热的,这衣服自然是要一天一换。
现在她不仅没有睡衣,也没有换洗的衣服,这样要这么洗澡啊!
就在她纠结无比的时候,传来一声敲门声。
"请进!"话音落下,门被推开,慕席城拿着一件粉的睡裙和一套同系的衣内走进来。
凌悦悦微微有些愣住,随后心中涌起来的却是她也不明白的酸涩。
他这里怎么会有女人的衣服?
"这是你以前的衣服,我都洗过,你先穿着吧,要是不喜欢明天我陪你去买!"慕席城将叠好衣服,放在上,对她说道。
听了这话,凌悦悦脸轰的炸开了。
她这个笨蛋,怎么会想到那个上面去。
不过他为什么没有将她的衣服都丢了?
真是个傻子,天下最大的傻子!
"时间不早了,你洗洗睡吧,洗发水、沐浴、牙膏牙刷,还有巾,都在浴室的置物柜里,你要用去那里面拿!"临走前,慕席城待道。
凌悦悦点了点头,小声说道:"谢谢!"
慕席城走动的步伐一顿,他转过身来,目光沉沉的看着她,一字一句分外有力的说道:"对于我,你永远都不用说谢谢!"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慕席城就大步走出了房间,随手将她把房门带上。
望着他高大的背影,凌悦悦动了动,终究没有说什么,只是看在上的衣服,久久回不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