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高大俄罗斯男人缓缓地转过头,双目瞪圆,满脸不甘的看向身后的人,还未来得及发出一丝声音,人便重重的摔在地上,死不瞑目。
在他倒下的那一刻,一名穿黑色劲装,一身冷酷的女人,赫然出现在视线中,她宛若从地狱而来的修罗使者,很冷酷很无情。
她不做任何停留,大步向凌悦悦走过去,轻而易举的将摔倒在地上的凌悦悦拉起来,"你没事吧?"
过度的惊吓,让凌悦悦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她摇了头摇,又点了点头,神色着急的抓着女子的手,语无伦次说:"安琪,席城…快去找他!"
这名冷酷的女子正是许安琪。
她是专程来救他们的。
昨天夜午,收到幽灵烈狱那名特工传回来的消息,得知慕席城和凌悦悦被牵扯其中,洛君乾十分担忧,当机立断让人去搜寻两人的下落,得知他们正被那群人追杀,当机立断让离他们最近的特工前去营救。
下达命令后,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准备亲自跑一趟,得知消息的许安琪自告奋勇前来进行营救,有她出马,洛君乾放心不少,许安琪的身手跟慕卿恬不相上下,就是法逊慕卿恬一点,其余的都是顶尖。
许安琪连夜赶过来,在中途,收到消息,得知慕席城他们跑进森林,当机立断,让机长飞来森林。
在她进入森林没有多久,就听到一声尖叫,她很轻易的分辨出来,那是凌悦悦的声音。
那声音的来源处,正好在她附近,她遵循声音找过来,就看见一名俄罗斯特工只拿指着凌悦悦,二话不说就将那名男人干掉,这也是为什么会有刚才那一幕。
她安抚的拍了拍凌悦悦的背,示意她不要着急,"席城怎么了?"
凌悦悦平复了一下紧绷的情绪,缓缓说道:"二十分钟之前,席城让我先走,他要解决几个人,他说解决完后就来找我,可是都过来了这么久,他还没有来找我…"后面的话不用说,许安琪就知道是什么。
她的大拇指和食指合在一起,放在边吹了吹,一道悠扬的声音从边倾泻而下,随着这道声音,两旁的丛林,发出一阵沙沙声。
一只差不多有一米长的白色打老虎,从丛林里面走出来,向两人扑过来,吓得凌悦悦几乎快要晕过去。
老虎啊,真正的老虎,会吃人的!
凌悦悦拉着许安琪就想跑,可是许大美人纹丝不动,反而很淡定的对扑过来的老虎做了一个停的手势。
原本还凶神恶煞扑过来的老虎,就像是老鼠见到猫一样,乖乖的停在一步之外,乖巧无比的摇着尾巴,给她一种错觉,眼前这只凶巴巴的家伙,不是老虎,而是猫咪。
凌悦悦抖个不停,连咽了好几次唾,才颤颤巍巍问:"安、安琪,你让它走开可以不可以?我害怕!"
面对这么一只凶狠无比的大老虎,只要是人,都会害怕,当然不排除态变。
好比她身边这位冰山美人!
"悦悦,你不用怕,有我在阿花不会伤害你的!"许安琪语调没有起伏的说道,就像是再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凌悦悦现在真是哭无泪啊,不伤害是一回事,但是害怕是另一回事,安琪美人,你没有发现我全身都在发抖吗?
她苦中作乐的想着,叫一直凶神恶煞的大老虎阿花,这样好吗?你难道就怕它咬你咩?
"阿花,过来!"许安琪冲那只白老虎招了招手。
被唤作阿花的白老虎,奔到许安琪身边,乖巧的蹭了蹭她,像是在撒娇,许安琪格外淡定的摸了摸它的大脑袋,一点都不像在对待老虎,而是像对待小猫咪。
看到这一幕,凌悦悦彻底囧,这确定是老虎,不是猫?不得不说许安琪勇气可嘉,竟然敢跟这么大一只凶残的大老虎亲近。
"悦悦,你来骑阿花!"许安琪冷不丁的说道。
凌悦悦第一反应是幻听,第二反应开玩笑,第三反应是猛的头摇,"安、安琪姐,你别开玩笑了!"
不带这么挑战人神经的,她连马都没有骑过,现在骑老虎,她可不可以装娇柔晕过去啊!
"我没有开玩笑,这座森林里面很危险,我也不知道有多少敌人潜伏在森林里,你骑着阿花,它可以保护你的全安,这样我会轻松不少!"一贯不知道委婉为何物的许安琪,很直白的将心中所想的说出来。
她现在真心有种想要哭的冲动,她宁愿自己走,也不愿意骑这只看起来很不善的老虎,她真怕不小心将着老虎给惹了,然后它被咬死。
看出她的害怕,许安琪保证道:"你放心骑吧,阿花不要咬你的,我会跟在你身边!"
这只老虎早已经被她驯服,没人招惹它的情况下,是不会随便咬人的。
想到不知道踪迹的慕席城,凌悦悦咬牙,"好!"
许安琪示意阿花蹲下,好让凌悦悦骑上去,阿花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乖乖的蹲下来,让凌悦悦骑上去。
在骑上大白虎的那一瞬间,心里的害怕一扫而光,剩下的是小奋兴。
森林之王哎,她竟然骑到了森林之王,这感觉还不赖!
不得不说,凌小妞的思维不能够用正常人的思维来理解!
"走!"许安琪一个手势,阿花就跟随着她的步伐快速的奔跑起来,那速度快的让凌悦悦有种会被摔下的感觉,她只能够紧紧的拽住阿花的皮。
阿花是孟加拉虎的白色变异品种,听觉、嗅觉非常灵敏,很快就带着凌悦悦和许安琪找到慕席城。
当看见眼前的场景,凌悦悦连滚带爬过去。
雪地上躺着一具又一具尸体,周围都是打斗的痕迹,慕席城也躺在其中,那张俊美的宛若天人般的脸,全部都是鲜血,已经看不出原来的容貌,身上的衣服,被鲜血染的分不出什么颜色,肩膀和腿大上,各有几处单孔,源源不断的鲜血从单孔出来,生命正随着那些血一点一点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