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我的愿望还是破碎了呢?
为什么啊?
望着冰冷的河水,泪再一次迷糊了双眼。
牧少臻开车直奔康馨理疗医院,可是只有爸爸一个人,根本没有菲菲的身影。
牧少臻还去了菲菲可能会去的地方,但都没有找到菲菲。
天色渐暗下来,牧少臻的担忧越来越深,菲菲没带机手,又着这么大的肚子,而且最近情绪又这么低落,万一出了什么意外,该怎么办?
牧少臻打开菲菲的机手,第一次给灵子拨去了电话,问菲菲有没有跟她在一起。
当知道给自己打电话的是牧少臻时,灵子很是震惊,难道菲菲出什么意外了吗?否则那个高傲的男人怎么会给自己打电话,问菲菲的去向呢?
没有和灵子在一起,那菲菲又能去哪里呢?
难道她是想要离开他么?
是这样么…
无限的担忧中,牧少臻的面色逐渐变得苍白。
忽的,门"哗"得一声从外面开了。
当菲菲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眼前时,牧少臻的体身微颤了下,他久久地看着菲菲,一时不知道她是实真的还是只是自己的幻觉。
"菲菲…"
牧少臻冲过去,紧紧地抱着全身冰冷的菲菲,紧紧地抱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实真的感觉到她的存在,也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把自己体身的温暖迅速地传递到菲菲身上。
"菲菲…菲菲…"牧少臻颤抖的声音一声声地叫喊着菲菲的名字,宛如失而复得的珍宝一样疼惜。
菲菲的体身恍如石雕般僵硬着,但肚子里的宝宝却忽然七上八下地动了起来。
一抹苦涩和无奈在菲菲的心尖一点一滴地散发出来。
肚子里的宝宝在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做母亲的责任。再怎么样,这两个月她都要熬过去,把宝宝平平安安地生出来。
虽然菲菲回来了,但一切好像都变的不一样了。
明明就在眼前,明明触手可及,可是,他却觉得她离他好远好远。
他们之间总隔着一段距离,哪怕他陪伴在她身边,一起吃饭,一起散步,甚至躺在一张上睡觉。
很多时候,菲菲安静得像一幅画。也只有肚子里的宝宝在它肚子里闹腾的时候,她的脸上才会有一丝淡淡的,浅浅的笑容。
日子一天天单调地过着,离预产期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
这天深夜,我突然感到体身一阵疼痛,好像是肚子那传来的,又好像不是。
原本以为像往常一样,只是胃疼,忍忍就过去了。
谁知体身的疼痛感却一阵一阵地侵袭而来,实在忍无可忍时,我摇了摇牧少臻的手臂,牧少臻睡得很浅,当我的手一碰到他,他就马上惊醒了过来。
我几乎是哽咽着对他说:"好疼!"
牧少臻迅速地开了灯,看着我额头上全是冷汗,体身紧紧地蜷缩成一团,他二话不说,一把把我抱了起来。
牧少臻下楼的时候,李嫂也醒了。她一看到我,紧张地叫了起来:"太太的羊水破了,要生了!"
躺在车后座,疼痛越演越烈,我哭着问牧少臻:"我害怕…宝宝会不会有事?"
牧少臻紧紧地抓住我的手,声音也有些颤抖,"菲菲,不会有事的,你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医院了。"
尽管老罗开车一路飞奔,一路闯过无数个红灯,但这次,去医院的路显得尤为漫长。
此刻,我已经痛得快失去知觉了。
李嫂看着我痛得快要晕过去了,一边给我擦着眼泪,一边安慰我:"太太,一定是宝宝迫不及待地要出来跟爸爸妈妈见面了,你就放心吧,现在的科技这么发达,不会有事的。"
马院长带着好几个医生护士已经在产科门口等候了。
一看到牧少臻,马院长开口道:"牧总,我们已经为牧太太准备好了分娩室,现在请牧太太进分娩室待产吧!"
就在这时,婆婆和公公也赶到了,平时稳重的婆婆此刻脸上也有一丝难掩的慌乱。
随后,公公留在外面等候,婆婆和少臻跟着我一起进了分娩室。
躺在产上,我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频繁的被宫缩疼醒,体身像是被五马分尸了一样,痛得已经不像是自己的了。
我真想大哭,大叫,把疼痛宣出来,可是我又怕把力气用完了,等下分娩就使不出力气了。
在疼得快要晕死过去时,我就用力地咬着自己的,直到嘴咬破,嘴里全是腥血味。
"菲菲,很疼吗?要不我们剖腹产吧!"
牧少臻在我身边蹲下,握着我的手,他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担心与心疼。
"不,我想要顺产,书上说顺产的宝宝更聪明,更健康。再说现在熬到六指了,我不想就这么放弃。"
牧少臻看着我,沉重地点了点头。
又熬过了无数次阵痛,几个小时后,骨全开,开始分娩。
"牧太太,再用点力,再用点力。"助产士为我鼓劲。
"菲菲,加油!"少臻握着我的手不停地给我打气,而婆婆则在一旁不断地给我擦汗。
很多次,我都疼得嗷嗷直叫,很想停下来休息一下,哪怕是口气也好。
可一想到我一松懈,宝宝就会缺氧窒息,我就硬是坚持了下来。
"牧太太,再用力,很快就要生了!"
就在我被这句话鼓足了劲要奋力一搏时,突然,奇怪的感觉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