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闭上眼时,他却也错过了菲菲眼中出来的心痛和悲哀!
牧少臻再度睁开眼,此刻,他眼里所有的复杂情愫已然不在,他的眼里只剩下一片冰寒。
牧少臻侧过身,从菲菲身侧一步一步的离去。
就在他完全转过体身去的那一刻,菲菲强忍极久的泪水,终于汹涌地滚落下来。
哪怕此刻她的情感正一遍一遍催促着她,催促着她去挪动脚步追上他。
但她的体身已经完全僵硬地犹如石雕一般不能动弹。
只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转身而去,看着他一点一点地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
痛,在她的心底无边无际地蔓延开来,越来越浓,越来越强,直到把她整个人噬!
意识散失,黑暗袭来。
"菲菲。"体身倒下去的那一刻,她似乎听到了霍俊仁的呼唤声。
三个月后巴黎纳河边。
太阳笑地伸出头来,纳河畔的风牵来一丝儿暖意,也带来了花香的气味。
浅浅的墨绿色的河水并非清澈透明,却是人遐想无限。不知是清风吹拂还是河里鱼儿的缘故,河面上,时而漾起一圈圈细微的水波涟漪,不知哪里来的鸭子扑腾着从岸边飞到水里,又从水里飞到岸上,增添了许多自然野趣。
就在岸堤上梧桐树的绿荫下,站着一名气质清纯、文静典雅的东方女人。
女人拥有一张吹弹可破的绝娇靥,此刻她正用漆黑清澈的眼眸静静地观望着眼前的美景。
在女人的身旁,站着一个同等绝的男人,此刻正用一双桃花般的媚眼凝睇着眼前的女人。
"怎么了?是不是舍不得回去了?如果舍不得,那咱们就干脆不要回去了,就在这美丽的地方定居也是人生一大惬事啊!"霍俊仁显然是个闲不住的人,只要看菲菲一不说话,就总会没话找话地聊了起来。
董菲菲凉凉地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并不想多做回答。
"我说你这女人怎么回事?好歹咱们也朝夕相处了这么久了,跟你说话怎么还是这副鬼样子?你就不能给点反应吗?难道你不知道回答别人的问话是最基本的礼貌吗?"
"从没见过像你这么恬臊的男人,在我耳边絮絮叨叨了这么多天了,这最后一天你就不能让我安静地待会儿吗?"董菲菲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喂,我说你这女人有没有良心啊?要不是这段日子我每天着你跟我说说话的话,你恐怕早就变成一樽石雕了。你说你还能这么顺利地完成培训吗?"霍俊仁低吼道。
霍俊仁的用心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只是他越是这般用心对她,她就越不想搭理他。
可原以为自己的冷漠会让他自缴械器"投降",谁知他偏偏像个打不死的蟑螂,怎么赶都赶不走。
正想着,"菲菲妈咪!"甜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菲菲回头时,原本还被澈斯离牵着手的贝比,此刻看到菲菲的笑脸,马上甩掉澈斯离的手,舞动着胳膊动扭着PP朝菲菲直扑过来。
"贝比!"菲菲张开双臂高兴地接住了贝比跑过来的子身,并在她的脸上连亲了几口。
而霍俊仁则一时呆愣地反应不过来:"菲菲,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他看看眼前的澈斯离,又看看抱着贝比的菲菲,忽然之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愤然道:"菲菲,原来你在国外另结新,还生下了这个女孩儿,所以你才会跟牧少臻分开的?"
菲菲怒瞪了他一眼:"想象力这么丰富,你不学设计还真是可惜了。"
接着菲菲刮了刮贝比的鼻子,笑道:"你呀,就是改不了口。"
贝比咯咯地笑了几声后,眨眨大眼睛,睫扑闪扑闪地,很是奋兴地问道:"妈咪阿姨,等下是不是要坐飞机了啊?"
"嗯,我们等下要一起坐飞机回阿姨的家!贝比以前坐过飞机没啊?"菲菲微笑着问贝比。
贝比听了摇着头:"没有。贝比在电视里看见过飞机,还有玩具飞机。贝比还没有坐过真的大飞机呢…"
霍俊仁听着菲菲和贝比的对话,总算有些明白过来了。他脸上的霾即刻散去,一脸雅痞地笑着凑过脸来:"贝比是吧,你还没跟我打招呼呢!"
贝比看了霍俊仁半天,在霍俊仁满心期待的目光里,甜甜地叫了声:"阿姨好!"
"扑哧。"菲菲直接笑翻了,连一向沉稳的澈斯离此刻体身和的角都在不停地搐着。而霍俊仁那张肤如凝脂的俊美脸庞,像一个多变的调板,从白变到红,又从红变到绿…
飞机在机场降落,公司的车子早就在机场的停车场等候着了。没有看到那辆惹眼的红色跑车,而是公司的商务车,霍俊仁蹙起了眉:"欣欣怎么没来?不是说好来接机的吗?"
司机老李回复道:"霍先生,公司临时出了点事,单总正在处理,所以就派我过来接大家了。"
菲菲睇了一眼霍俊仁:"单欣是美达的总裁,管理这么大的公司,肯定会忙。不像你,坐着经理的位置,却清闲得三个月不去上班都行。"
霍俊仁不服气道:"这你就不懂了。虽然我三个月没去公司,但公司却能照样正常运转,这才叫本事呢。"
知道他巧舌如簧,自己说不过他,于是菲菲就不再搭理他,低头逗弄坐在自己身上的贝比。
"董姐小,单总知道你有朋友要过来,已经定好了酒店,我们是现在就过去吗?"老李边开着车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