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那么一点吧
一行人浩浩
地行走在山间小路上,路菲菲手里拿着一只鸡腿,一边恶狠狠地看着郝
一边死命地咬着,仿佛她手上的是郝
的腿,看得郝
心里一阵发寒,拿着行李的手也不由得微微颤抖起来,他看向侯文杰想寻求帮助,却发现对方正用一种无可奈何的眼光盯着他,仿佛他已经变成
板上的一堆
块。再看向杜可莹,她虽然微笑着看他,但嘴角却一直微微地
搐着,仿佛想咬死他似的。
他他他…他真的不是故意的!郝
心里直想哭。
一开始还好好的,都是自己多嘴,非要提议说什么既然是度假就要爬山上来才有意义,一开始以为没多远,结果到现在为止,他们已经走了快四个小时的路,而且越走越崎岖,现在那三个一开始还非常赞同的人正以一种恨不得吃了他的眼光看着他。你们自己也同意的啊,怎么能只怪我?郝
冤枉地想。
“天啊,我真冤啊,怎么还不下雪?”郝
低声抱怨着,谁料想老天这次非常显灵,在他这句话说过之后,原本还晴好的天气突然下起雨来,将措不及防的四个人淋了个透
。
看着其他三人杀死人的眼光,郝
只能颤抖缩成一团,抱着头蹲在地上小声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好不容易雨终于停了,太阳又
出了它那张十分欠扁的脸,以路菲菲为首的一群人一脸心满意足地从草丛里走了出来,可怜的郝
正四肢朝天地仰躺在地上,身上满是淤青和红红绿绿的伤痕,更让人受不了的是路菲菲居然用油
笔在他左边脸上画了一个大大的乌
,郝
了半天,才站了起来,他掏出镜子一看,差点没晕过去…
走啊走啊,四个人走得差不多绝望的时候,终于在这鸟都不拉屎的地方遇到一个老太太,人啊!四个人激动得都像是在外太空遇到地球人,只见那个老太太慢悠悠地在树林里晃着,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老
,请问这个地方怎么走?”郝
先扬着一脸的笑
了上去,他笑得使他脸上的乌
显出一种奇怪的花纹,煞是恐怖。老太太见他这副尊容,立刻吓得腿脚生风,一溜烟就窜得没了影,郝
扬着的脸也耷拉下去,他长得有那么丑吗?
路菲菲见老太太跑了,一巴掌招呼在郝
头上,“你怎么搞的,会不会问路,见人要叫姐姐!叫什么老
?!”正说着,眼看前方又来了一个老头子,她立刻笑着
上去,“嗨,这位哥哥,请问这个地方怎么走?”老先生抬头一看,窜得比先前的老太太还快,还没等他们眨眼,就已经没了影,路菲菲立刻呆在那里。
杜可莹得意起来,“你们两个都没用,看我的吧。”不一会儿又过来一个人,是个推着婴儿车的中年妇女,杜可莹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以自认最温柔的表情
了上去,“请问,这个地址怎么走?”没等中年妇女回答,婴儿车里的小孩先哭了出来,然后那妇女也大叫一声,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消失,杜可莹不敢置信地捏了捏自己的脸,拿出镜子照了一下,没错啊,还是这张美丽的脸,这里的人怎么那么不会欣赏,她心里不满地想。
这下四个人真正傻眼了,怎么问一个跑一个,再找不到一个正常的,他们恐怕真的以为自己的长相有问题了。
又走了很长时间,他们终于看到一个人,是一个天真纯洁的小孩,他快乐地蹦跳着,远远地从那边的小路上跑了过来。
“这回轮到我了?”侯文杰指着自己无辜的脸问道。
三个人重重点了点头。
“好吧,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侯文杰深
口气,带着一脸豪情壮志。
“等等文杰。”路菲菲美丽的眼中噙满泪水,用哀怨的语气轻声说着,“如果你回不来,我也不愿独自生活下去,我会去陪你的!”
“菲菲,为了你这句话,我也会努力回来的!”侯文杰紧紧握住路菲菲的手,两人的眼中瞬间传递着无尽的柔情
意,仿佛山崩地裂都不能使二人分离,只可惜天妒有情人,天外飞来一只大脚将两人踹向两旁。
“你快去吧!那小孩都走远了!”郝
、杜可莹两人有默契地同时大吼着。
于是,侯文杰苦着一张脸,依依不舍地看了路菲菲一眼,向那小孩走去。他蹲身下子,
出笑容,“小朋友,能告诉我们这个地址怎么走吗?”他指着郝
纸条上的地址。
小孩疑惑地看了他们一眼,
声
气地问着:“你们是从那个方向走来的吗?”他指了指侯文杰他们身后的土路。
“没错没错,我们迷路了,能告诉我们怎么走吗?”侯文杰暗想,终于遇到一个正常的了。
“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就到了。”小孩直直地看着他们。
“谢谢谢谢。”侯文杰激动得连声道谢,于是一行人又开始了行程。
小孩还是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们,老半天才冒出一句:“高人啊斑人!”他看了看树丛中隐约冒出的城市中的楼房的顶端,“真是深藏不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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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将近时,杜可莹四人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来到程君给他们找的别墅,基本上…严格来说它不能称为别墅,因为它更像一所鬼屋。
阴冷冷的风轻轻拂过站在别墅前的四人,让人不寒而栗,在如血的夕阳的照
下,这间别墅越发显得
森森起来,远远看上去就像魔鬼张着的大嘴,时时刻刻准备把他们
进永不得翻身的地狱。
“我们…今晚要住这里?”杜可莹不确定地用手指着那栋房屋,不要吧,她前天才看过《咒怨》,这里怎么看怎么都像片子里的那间房子,她还想多活几年祸害人间。
郝
也害怕得微微颤抖起来,“恐怕是没错。”他
出抄写的地址,没错,13号,就是这里,他看着墙上钉着的号码牌,突然发现牌上面似乎粘着什么猩红色的东西,很像…血。他咽了口口水。
感觉到背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对着他脖子吹气,侯文杰着实吓了一跳,他慢慢地转头一看…原来是路菲菲…他松了一口气。
“喂,泰迪,你找的地方还
有风格的。”泰迪是她新给郝
起的外号,因为他的外形实在很像一头熊。
风格?这个词和恐怖有关系吗?郝
仔细地想了想,根本八杆子打不着嘛!“你…你喜欢?”
“还算不错,很合我胃口。”路菲菲在夕阳的斜
下对着他
一笑,“天也晚了,不如我们进去休息吧。”说完,她轻车
路地进了院子里。
莫名地,郝
突然觉得这房子的
恶气息跟路菲菲很合拍,尤其是她刚才那
齿一笑,简直恐怖极了,况且连他都是第一次来这里,为什么她对这里这么
?正想着,郝
觉得背后一阵发冷,他定睛一看,其他人已经都进去了,只有他一个站在外面,感觉后面有一道视线注视着他,郝
回头一看,看到一只乌鸦蹲在树上,用它黑中带点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似乎在算计着什么。
“妈呀!”郝
吓得大叫一声,连滚带爬地进了院子。他用颤抖的手打开行李包,拿出程君给他的钥匙,一把一把地试了起来,终于,在几个人恼得快要对他施以老拳的时候,有一把钥匙拧开了门锁。
门无声无息地滑开了,扑面而来的,是房子里阴冷的气息,顿时让四个人打了个
灵。
“我们进去吧,我饿死了。”路菲菲第一个进了屋子,顺便打开了灯。
有了灯光,郝
就放心多了,但他觉得十分奇怪,“路菲菲,你怎么那么
就打开灯了?我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啊。”路菲菲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神秘一笑,低低地说:“房子结构…大多数都相同的…”
她笑得实在太诡异了,不由得让郝
打了个寒战,愣在那里。
“郝
,你怎么还不进来,快关上门啊。”杜可莹见郝
愣在门口发呆,提醒着他。
“喔。”郝
听见杜可莹叫他,才把房门关上,突然他又打开了门向外望一望,可是门外却什么都没有,“奇怪了,我怎么刚才听见有猫在门外叫?”他喃喃自语着,算了,一定是幻听,他掏了掏耳朵,又把门关上。
可惜,他没看到一双红色的
恶眼睛,正对着他们得意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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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子之后,郝
他们四个人才发现屋里的东西都被蒙着一层白布,看起来一切都那么朦朦胧胧的。
掉白布,他们发现整个屋子被布置得古香古
,看起来诡异之极,更奇异的是整个屋子居然十分干净。
路菲菲往太师椅上一躺就不愿意起来了,她直嚷嚷饿,叫得那三个人心烦意
。
“姐小,你还好意思说啊,一路上你把我们的东西都吃完了,你还嚷饿?”杜可莹没好气地抱怨着。路菲菲上辈子八成是饿死的,看见吃的就一阵猛吃,几乎把他们几个包里的食物都吃完了。
“我爬山,消耗能量大。”路菲菲说着,一边拿眼直瞟郝
。
郝
自知理亏地主动站了起来,“我给你们做饭…我包里还有在山下买的食物…”
“我陪你去。”杜可莹有点看不过去了,若论辛苦,一路上郝
是最辛苦的,大家的行李都是他拿着的,而且除了水他什么也没吃。
郝
感激地看了杜可莹一眼,“不用了,你歇一会儿吧,一路走过来你也该累了。”见郝
这么体贴,杜可莹更过意不去了,“我不累,比某些猪投生的人好!”她瞪了悠闲的路菲菲一眼。
“呦,你见
忘友啊,杜可莹,我可知道你什么人了。”路菲菲怪声怪气地叫着,郝
的脸顿时一片通红,他急忙站了起来,看都不看地向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喂郝
,那是大门…”侯文杰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扑通一声,郝
摔倒在门口。
最终找到厨房的还是路菲菲,她似乎很熟悉这里,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地就把位置隐蔽的厨房给找到了。让他们吃惊的是厨房内装备一应俱全,就连水和煤气都没被停。
“喂,郝
。”路菲菲低声对着郝
说,“为了我们几个生命全安着想,你最好不要让莹子碰炊具。”
郝
半信半疑地点点头,路菲菲又意味深长地来了一句:“杜可莹她喜欢吃糖醋块鱼。”说完之后,她就又回到客厅躺在那张舒服的太师椅上,弄得郝
哭笑不得。
“大姐,我知道了又怎样,这会儿你让我去哪找鱼?”
晚饭是郝
做的,不为什么,路菲菲这个女大王不让她的“爱妃”侯文杰动手,杜可莹又是个家事白痴,让她剁
没想到她把砧板也给剁了,估计要是再迟会儿,下面那张桌也得让她劈了。
不过幸好,郝
从小在家就做惯了家事,这点小事还难不到他。不一会儿,桌子上就摆了三菜一汤。
路菲菲吃得兴起,她高兴地拍着郝
的肩膀,大叫着:“郝
,你要是女的我就考虑娶你。”
看见一边的侯文杰
出敌意的眼光,郝
委屈地摇头摇,心中在想,大姐,就算我变成女的你也得变成男的才能娶我吧!感觉到杜可莹在看他,郝
扭头一看,正好看见了杜可莹打量他的眼光,那里面似乎还包含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吃完饭,几个人都有点困了,他们昏昏沉沉地晃上了二楼,二楼正好四个房间,一人一个,郝
选择了和杜可莹对着的那间房。
“晚安。”杜可莹打了个呵欠,摇摇晃晃地进了门。这也怪不得她,她从小到大走的路都没今天一天多。进了屋子,杜可莹什么都不想,只想洗澡睡觉。她晃进浴室,打开了水龙头,嗯,幸好二楼也有水,杜可莹掬了捧清水洗了把脸,顿时感觉清
多了。她拿出自带的
巾擦了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今天一天,不知为什么,看见郝
那么辛苦地为他们拿行李,她的心里竟意外地有些过意不去,尤其是当听路菲菲说要娶他为
。虽然说只是玩笑话,但她总觉得像是在心里打翻一瓶醋似的…她该不会是喜欢上郝
了吧?
不会吧,不可能吧,他们两人以前同学三年她怎么就没发现呢?也许这只是出自一种对老同学的关心,算了,不想了,杜可莹偷偷看了一眼浴室里的莲蓬头,不知道能不能洗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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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
进了房间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往
上一躺,他实在是累了,而且头有点昏昏沉沉的,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的他正与杜可莹在海边愉快地奔跑,跑着跑着,自己跑累了停了下来,但杜可莹还是一直地跑,一直跑到他看不见了为止,然后梦里的他有些失措地看着空
的海边,再然后…就被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声吵醒了。他急急忙忙打开门,突然地,一具温软带着香味的躯娇就撞进了他怀里。他定睛一看,这人不是杜可莹还能是谁?再往下看,他的脸腾地红了。
“你你你…你怎么没穿衣服就跑了出来?发…发生什么事?”别误会,杜可莹可不是什么都没穿,她是披了一件睡袍才出来的,不过即使如此,纯情的郝
也不习惯。他急忙把红红的脸扭向别处,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有…有东西在我房间里…偷看我洗澡…”杜可莹吓得脸都白了,刚才她正在洗澡,突然看见浴室外有一双红色的眼睛正盯着她,她吓得尖叫一声,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就慌不择路地跑了出来。
这屋子果然很
,她发誓,她以后再也不看鬼片不来鬼屋了!
“什么?偷看你洗澡?!”郝
心中一怒,他大吼一声,“谁偷看?谁偷看?!”这时,路菲菲和侯文杰也从各自的房间里走了出来,一看这架势,还以为是郝
非礼杜可莹。
路菲菲大叫一声,震得天花板的灰都落了下来,她一个飞扑,扑到杜可莹和郝
中间,用体身挡着杜可莹,“郝
,你小子太过分了,追女孩没你这么霸王硬上弓的!我知道你喜欢我家莹子,但你们要保持纯洁的女男关系!”
侯文杰也走了过来,拉住郝
,“郝
兄,我知道有时男人的
望是很难克制的,但你看我,这么长时间我都忍过来了,你也稍稍克制一下吧。”说着,他一个深情的眼神投给路菲菲,路菲菲立刻心有灵犀地回了一个给他。
“不是的…你们误会了。”郝
现在是百口莫辩,他立刻用求救的眼神看向杜可莹,希望她解释,却不料看见衣裳不整极度
人的她,于是鼻子一热,鼻血顿时狂
而出。
看见他鼻血如泉,路菲菲更不相信了,她转身问“被害者”:“莹子,别怕,我给你撑
,他怎么欺负你了?”
“你们误会他了,我…我房间里有东西…”
杜可莹说着,听得路菲菲一头雾水,“误会?你房间里什么东西?”
“眼睛…红色的眼睛…看我洗澡…我跑出来…撞见郝
…”杜可莹好不容易才说完,总算让两人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你是说你洗澡时看见一双红色眼睛,所以吓得来不及穿好衣服就跑了出来?正好就撞在郝
身上?”路菲菲总结了一下,“不会这么
门吧,红色眼睛?”她看着杜可莹,眼里满是惊恐和怀疑。
杜可莹老老实实地点点头,她也很希望刚才那一幕是幻觉,可是她看得清清楚楚,那确实是一双红眼睛,想着,她又打了一个寒战。郝
看见了,立刻体贴地把自己的夹克
了下来披在她身上,杜可莹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这房子确实有点
,不如这样吧,你们俩睡一起,我和侯文杰先不睡了,守在你们房间周围,有情况就大叫。”郝
当机立断,果断的男人看起来最帅,更何况在这种情况下郝
这种能给人带来全安感的男人?
于是路菲菲和杜可莹都点了点头,郝
看了,拍了拍侯文杰的肩膀,“哥们,为了心爱的女人,拼了。”侯文杰点了点头。
听到郝
说为心爱的女人,杜可莹的脸刷地红了,虽然她知道郝
口中心爱的女人只是指侯文杰的路菲菲,但她难免会觉得不好意思,而且听郝
这样说,她竟微微有些高兴。
渐渐的,夜深了,郝
和侯文杰直直地站在房间门口,但毕竟走了一天的路,任是铁打的人也难免会累。侯文杰的头开始一点一点地垂下,快要睡着了,而郝
则劲使掐着自己的
,让自己尽量保持清醒。走廊上灯火通明,应该不会有什么,只有楼梯口和窗户外是黑幽幽的,郝
盯着这两个地方,生怕稍有不慎出什么差池。
微微的,他听见一点响声自楼梯口传过来,很轻很迟疑,他推了推快睡过去的侯文杰,向楼梯口那里看了一眼,两人一起朝那边看去,那声音越来越近了,终于在灯快照到的地方停了下来。
郝
对侯文杰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向那边轻轻走了过去,在快接近的时候郝
停了下来,他静静地
了鞋,拿起其中一只朝黑暗处砸了过去,一边还大骂着:“我不管你什么东西,敢看我女人洗澡?!我砸死你,我砸死你…”
随着一声凄惨的猫叫,郝
的鞋消失在楼梯口,而侯文杰则目瞪口呆地看着突然发狂的郝
,心想,敢情你还在为这事耿耿于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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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两个夜一没睡好的女人胆战心惊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却看见悠闲地坐在太师椅上的郝
和一旁倚着一个用黑布蒙着的大笼子打盹的侯文杰。
“怎么样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有?”路菲菲一脸奋兴地问,女人就是这样,好奇心永远大于恐惧心。
见她们出来,郝
很悠闲地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他捅了捅快倒下的侯文杰,让他把笼子推到路菲菲她们前面,“先别说这个,我送给你们点东西。”说完,他拉开黑布。
…
“哇…好可爱啊。”路菲菲和杜可莹一起大叫。笼子中关着一大二小三只黑猫,猫的眼睛可能是因为变异的原因微微有些发红,看到这情形,聪明的杜可莹立刻猜到了。
“这些小可爱就是昨晚作怪的那东西?”她不敢相信,昨晚她在心目中勾勒的大怪物老
魔怎么会这么可爱,短短发亮的黑
,大大的红色眼睛,除去较为锋利的牙齿和爪子,它们基本上就是平常人养的宠物猫嘛!
“没错,就是它们,昨天我听见猫叫的时候就已经隐约猜到了。”郝
自豪地道,嘿,谁说他笨来着?他这不是
聪明的吗?
“它们危险吗?干吗要吓我们?”杜可莹有些不满地抱怨着,昨天这些小东西可是把她吓坏了。
“我想只有对于敌人来说它们才危险,应该说不是它吓我们,而是我们吓到它了。”郝
在从厨房里拿来的盘子里倒了一点牛
,放进笼子,“它们本来好好地在这屋子里住着,被我们这些外来者占据了住处,我想要是你也会想把这些入侵者赶跑吧。”他满意地看着猫们急急地喝着牛
,轻轻用手指摸抚着它们的头。
这个男人,有勇气、有魄力、有智慧、有爱心,杜可莹暗暗在心中为郝
打着分,在她心中郝
的分数竟然高达九十六分,比杨绅还高了十来分,怎么会?她一度以为杨绅就已经是她这辈子所能遇到的最好的男人了,但现在…她的心为了郝
而不争气地跳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她
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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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早餐后,几个人端坐在古香古
却已经不再诡异的客厅里商量着接下来要去哪。
“要我说干脆回去算了,反正这里也没好吃的东西!”不用问,这个以食为天的发言者一定是路菲菲。她坐在晃来晃去的太师椅上,双手还不老实地在空中晃动着,“而且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我就被吓着了,不值。”
“要我说就接着往上爬,都已经来这里了,还怕什么?”杜可莹悠闲地坐在藤椅上,用小刀和矬子修理着自己的指甲,“狒狒,你平常不是说自己胆子大吗?你说是吧,郝
?”
郝
不说话,自动弃权,再看侯文杰也是如此,于是本来应该是四个人的争论变成了两个女人间的吵架。
“向上爬!”
“回去!”
“向上爬!”
“回去!”
终于在天花板快被震塌之前,郝
想出一个折衷的办法,他陪着杜可莹继续向上爬,傍晚时回来,而侯文杰则留在这里陪路菲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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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定后,郝
和杜可莹出发了,他们拿了小刀、打火机、地图、绳子、食物和水等东西后就匆匆走了出去。
一路上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凉爽的风带来些许
意和早晨空气清新的气味,微微拂过杜可莹和郝
快的笑脸。
这里的环境真的很不错,看着清晨灿烂的阳光从树间照过来,杜可莹这样想着,她深深
了口清新的空气,“这地方感觉真好,跟天堂似的,狒狒没来一定会后悔!”
郝
在一边笑笑,没有说话,但其实他很想说,只要有你的地方对我来说都是天堂。
见他没说话,杜可莹继续找着话题。
“对了郝
,你有女朋友了吗?”杜可莹故作轻松地问着,其实她很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不过只要她肯动脑筋想一想就会知道答案了,因为谁会在庆国期间放下女朋友而跟他们这几个疯子混在一块的?
“没有。”郝
老老实实地回答着,不是他天生闷
,而是跟杜可莹在一起,他总是害羞得说不出什么来,所以只好有问必答了。
“你眼光那么高啊,连一个都看不上?”她呵呵地笑着,听了这个答案,她不否认她有些高兴。
“不是。”郝
有些害羞地低下头,“那些女孩都看不上我。”
“不会吧。”杜可莹故作惊奇,“她们真没眼光。”她豪气地拍了拍郝
的肩膀,“放心吧兄弟,如果在你二十五岁之后还没人要你,我就要了。”说完,她笑着向前跑了两步,“郝
,很久没跑步了,我们来赛跑吧。”还没等郝
回过神来,她已经跑得没影了。
就冲着你这句话,我二十五岁以前也都要做一个快乐的单身汉!郝
愉快地想着,也飞一般地跑了起来。
结果事实证明,晨跑固然是好的,但千万别在满是山石和羊肠小道的地方跑,因为这样的结果就是轻则躺在
上三天,重则缺胳膊少腿成为“现代维纳斯”
当然我们的主角们没那么倒霉,杜可莹只不过因为跑得太急,不小心扭到了她小巧可爱的脚踝…虽然已经肿得看不出哪里小巧。
郝
气
吁吁地跑上来。想他好歹也是足球队的,虽然不是什么正式队员,但爬山时被一个看起来
娇小的女生远远地甩在后面,面子上总有些过不去。他几乎是手脚并用才爬上来的,但没想到他刚爬上一个较陡的坡,就看见杜可莹委屈地咬着下
抱着脚丫子坐在那里,“你没事吧?”他关心地问。
“扭到脚了。”杜可莹抬着泪光闪闪的眼睛看着他,原本就很薄的嘴
几乎抿成了一条线。她本来爬得好好的,谁想到刚刚爬到这里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险些摔进山沟里面,连脚也扭了,现在痛得根本就站不起来。
“能站起来吗?”郝
下她的鞋,轻轻为她摩按着,还好不是伤得很重,只是微微有些红肿罢了。郝
以他多年来踢足球扭脚的经验判断,杜可莹的伤其实没他想得那么严重,这种伤在男生看来实在是没什么,但女孩子天生脆弱…大概会有两天没办法走路吧。
杜可莹轻轻摇了头摇,她实在是站不起来,她已经扶着山壁试了好几次了,但每次都是刚刚起来就是一股椎心的痛,让她根本没办法站稳。她看着在郝
手中的自己的脚,微微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
回了自己的脚。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样的动作未免有些太暧昧了。
郝
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一开始只是纯粹担心她的伤,并没有想太多,但现在…他的脸也红了起来。一时间,空气里弥漫着让人脸红的微热气息,连清脆的鸟叫都显得模糊起来。
“我背你下去吧。”最终,郝
还是放弃了这个表白的大好机会,他觉得现在表白还是太突然了,恐怕会吓到她的。说着,他在杜可莹面前慢慢蹲了下来,好让她能容易地爬到自己背上。
杜可莹并没有拒绝地趴了上去,毕竟她的脚痛得要命,况且她也不讨厌被郝
背着的感觉,那种暖暖地被呵护的感觉,会给她全安感。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在已经有些凉意的初秋,郝
仍是走得满身大汗,汗水一滴一滴地从他的额头上滑落下来,打
了杜可莹搂在他脖子上的手。
“我们歇歇再走吧,说不定我已经能走了。”杜可莹有些心疼,看到郝
这么累,她的心里也不好过。
郝
摇了头摇,咬着牙继续走着。他何尝不想停下来休息休息呢?但他知道,一旦自己坐下去,就再也背不起来杜可莹,实际上他的体力已经接近于透支状态,全靠意念支撑着他才能继续走下去。
看到他这么辛苦,杜可莹心里一阵发酸,在那一刹那她感动得几乎要流泪,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但郝
…她把头轻轻靠在郝
宽阔的肩膀上…
在自己快累晕过去的时候,郝
终于隐隐约约看到了山中的居民区,那一瞬间,他高兴得恨不能大吼三声,只可惜,由于长时间负重走山路,他的嗓子早已干得像着了火似的,能说出话来已经不错了。
“郝
,下面是平路,我能走了,你放下我吧!”杜可莹有些焦急地用拳头捶着他,当然,她是不舍得用力的。
郝
看了眼看起来近在咫尺,实际上却依然很远的住宅区,终于妥协了,他怕自己还没走到别墅前就先晕了过去。他把杜可莹轻轻地放了下来,让她自己走走看。
虽然还是很痛,但杜可莹还是强忍了下来,因为郝
背得实在太辛苦了,她真的不忍心他这么辛苦。她一小步一小步地挪了起来,虽然不是很快,但基本上勉强能走了。
她回头对着后面担心地看着她的郝
微微一笑,“看吧,我都说我能走了!”
郝
终于放下心来,扶着她慢慢向别墅走过去,在终于到达别墅的那一刻,两人不约而同地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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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郝
天真的睡脸,杜可莹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他已经睡了有四个小时了,这也难怪,昨晚夜一没合眼,今天一大早又被她精神奕奕地叫去爬山,还背着她回来,即使是碳合钢做的超级超人也会累到不行了。
想着,她摸了摸眼前这个男人犹如孩子一般的睡容,醒着时的他看起来充满了全安感,而睡着后的他却又充满了天真的气息。杜可莹用手指轻轻地隔空勾勒着郝
的五官,像第一次见他似的细细观察着他的脸,
浓的眉,细长但是时常显得很锐利的眼睛,高
的鼻梁和略显厚实的
,构成一张个性的脸孔。严格来说,郝
也算是比较帅的男生了。
“咚咚。”轻柔的敲门声这时候响起,杜可莹吓得急忙把停留在郝
脸前的手缩了回来,不过她知道,门外的一定是侯文杰,因为路菲菲是那种从来不知敲门为何物的未开化的野蛮人。
她轻轻走了过去打开门,果然门外是侯文杰。
“已经下午三点了,郝
他还没醒吗?”他有些担心地皱起形状优美的眉毛,其实,侯文杰长得非常帅,五官完美,如果不是他刻意把自己隐藏起来,杜可莹敢保证,这家伙绝对比那所谓的第一帅男漂亮上许多,可惜,她对这张完美的脸却从来没有心跳的感觉。
“嗯。”杜可莹有些担心地点点头,侯文杰昨天差不多也没睡,但他只睡了一上午就完全清醒了,而郝
,他从上午开始睡,睡到现在还没醒,如果他再不醒的话,恐怕他们就要错过最后一班去山下的车了。
“实在不行我把他叫醒吧。”杜可莹看着郝
轻声地说,虽然,她实在不忍心打断郝
的美梦,但…打死她她也不愿在这间房子里多留夜一了!
“让他再睡会儿吧。”侯文杰有些烦恼地皱着眉,杜可莹知道肯定是路菲菲又在下面吵闹着要回去了。
“知道了。”她简短地说完,重新关上了门,她知道路菲菲那家伙一发起脾气来,是六亲不认的,像疯狗一样逮着谁咬谁,这也是她上楼来的原因之一,至于首要原因嘛…她想看看郝
不可以吗?!
她重新坐在了
边,看着郝
的睡脸,微微地,他的睫
动了起来,杜可莹以为他醒了,刚想叫他,却听见他说起梦话来。
“莹莹…我喜欢你…”听见睡梦中的郝
的呓语,杜可莹的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其实她一直都是知道的,她知道郝
喜欢她,但她实在是没办法现在就接受他,两人三年同学,那么长时间都没感觉,怎么现在又互相喜欢了呢?可能他对自己的感觉不过是一种同学间的好感,错把这种感觉当成了爱恋而已,嗯,一定是这样的。
她看了一眼
睡中的郝
,突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于是她红着脸匆匆地走了出去。
在她走了之后,原本应该在
睡中的郝
却突然睁开了眼,其实,他早在侯文杰敲门的时候就醒了,但看到杜可莹在房间里,他突然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告白的方法:干脆就装做睡着时不小心
出去算了。
他为自己的机智感到自豪,只是他有些担心,自己刚才的声音是不是太小了?不知道她听见没有?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拒绝的郝
还在暗暗得意着,我真是聪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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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喜可贺的不仅是郝
终于对杜可莹表白了,还有他们终于能赶上最后一班去山下的车。
“我的包,我的旅行包呢?”郝
大声叫着,怎么他的旅行包不见了?
“好像在厨房吧,菲菲,你帮他找找。”杜可莹也是手忙脚
地收拾着,他们总不能在住完后把人家家弄得一塌糊涂的就走吧?
“我去找,你怎么不去?”路菲菲坐在太师椅上,跷着两条腿,老佛爷似的指挥侯文杰干这干那,“再说了,我又不知道厨房在哪?”
听了这话,杜可莹觉得有点奇怪地停下了手中的活,“不是你最
吗,厨房还是你领着我们找到的,你装什么傻啊你?”
路菲菲大声喊冤:“什么我最
啊,我一到这房子前就睡着了,之后一直到吃饭就什么记忆都没有,我才没带你们去什么厨房呢!”
杜可莹一听顿时傻了,“你…不是骗我玩吧,你别吓我!”
“我还怕得要命,我有能力吓你吗我?”觉得有些不妙的路菲菲抱着自己的胳膊摩挲着,“从一来这里我就觉得怪怪的…”
两个怕到极点的女人相视一眼,同时尖声大叫:“有鬼啊!”然后就看到两道人影飞快地从别墅里窜了出来,连脚扭到的杜可莹都仿佛忘了有伤似的,飞一般地跑了出去。
房子里只留下两个目瞪口呆地抱着大包小包的男人,他们莫名其妙地看了那两个人一眼,同时不满地说:“见鬼了啊?”侯文杰还把头扭向空无一人的角落,对着那里说,“小弟弟,以后找女朋友可别找这样的。”
他说得郝
一头雾水,“你对谁说话呢?”
“我们上山途中向他问路的那小孩啊,就在那里,你看不到吗?”侯文杰奇怪地看了郝
一眼,又看向那里,“不就在这里…”话还没说完,他的脸也白了。他和郝
对视一眼,惊恐地同时大叫道,“有鬼啊!”说完,以更快的速度向前冲了过去,很快就消失在小路的那头。
他们消失之后,一道瘦小的身影渐渐在空气中浮现出来。
“搞什么,我还没玩够呢?”小孩漂浮在空中,看着远去的那四个人,有些无聊地挥了挥手,旁边的黑猫听话地跳进他的怀里,“那个小妞的身材倒是
的,嘿嘿…不过…戴眼睛的居然可以看到我,而且他身上还有一股属于猫妖一族的气…这是怎么回事?”小孩用手微微摩抚着下巴,眼神中不自觉地透出一种狠辣的意味,“难道…他就是失踪已久的祭童?”微微沉思片刻,小孩又笑了起来,“让教主他们去调查看看吧,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以后就有得玩了,嘻嘻嘻嘻…”笑完之后,小孩的身影又消失在空气里,只有
森森的笑回
在空气里,良久才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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