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那份不合理的协议,是他她签的。
如果父亲欠的70亿,她不想承认,但这次的人情债,他救了自己,又帮秦氏解围,再抵赖就说不过去了。
容靳北口的烦躁,因秦苡瑟刚才那一番话,肆意燃烧,变得更加愤怒,"蠢女人,你到底是真不懂,还是在给我装傻!"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知道你在想什么。"秦苡瑟仰起头,反驳。
面前的男人被他气得脸色铁青,口像堵了快石头似的,他沉着脸把她推上了副驾驶。
秦苡瑟还没坐稳,容靳北已经绕过车头,拉开门,上了驾驶位,车子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喂,你开慢点,我晕车,想吐。"
想吐?
他还想杀人呢,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
"容靳北,你不要命了?开这么快!"
秦苡瑟大声叫着,但他理智被冲昏了头,根本听不进任何声音。
"啊!小心!"
前面有个道路施工的指示牌,眼看要撞上,秦苡瑟闭紧眼睛,牢牢抓住扶手,车子急转弯,仿佛漂移了下,有惊无险避开了那块哇池。
她惊魂未定的看了眼身旁的男人,他是想拉着她一起去寻死吗?
容靳北薄紧抿,双手用力握着方向盘,仿佛把那当成了秦苡瑟的脸,劲使捏着。
他的话说的那么明白,这蠢女人居然还不懂!
他让她把自己抵押,当然是去民政局领证,拿婚姻做赌注。
可是这个笨蛋,居然想不到这么重要的点上!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真是气死他了。
如果让他跪下来求婚,容靳北做不出来。
这样的暗示,已经是极限了。
车子安静的行驶着,一路上两人都相对无言。
回到心海城公寓,容靳北一句话都没讲,一张俊脸臭臭的,目视着前方,完全把她当成是空气。
秦苡瑟乐意之至,他不理她,正好耳清净不少。
她也不用紧张,担心面对他晴不定的臭脾气!
刚停稳车,她就迫不及待推开车门下去,衣领脖子却又被男人像拎小般拎了起来。
他打开后备箱,拿起购物袋,直接大步流星走到公寓门口。
一进门,秦苡瑟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幸好有厚厚的羊毯铺垫着,不然她的手脚肯定会淤青一片。
他当扔垃圾呢,下手这么重,秦苡瑟想着气不打一处来,抓起身后沙发上的一个抱枕,狠狠向他砸了过去,"容靳北,你当我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么?我受够你了!"
男人头一偏,躲开了暗算,枕头砸中了柜子上的花瓶。
昂贵的古董瓷瓶应声落地,娇的玫瑰花狼狈地掉在地上,瓶子里的水也洒得到处都是…
佣人听到声音,连忙上来收拾残局,默默捡着碎落满地的瓷器。
"秦苡瑟,你想造反是不是?"
容靳北沉着脸吼道,一脚将面前的椅子踢飞,浑身的火被她了起来,没地方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