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门声再次响起,容靳北头也没抬,不耐烦的吼道,"滚,不是叫你别来烦我么?"
"少爷,是我!"
凌拓一脸惊讶的看着他,这个乔姐小真是有本事,每次都能惹得少爷大发雷霆。
要是她以后成了容家的少夫人,还怎么得了。
"你又有什么事?"容靳北冷着一张脸,没什么情绪起伏。
"这是秦氏的收购合同,和法人变更书,手续都已经理办妥当了,要不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秦姐小?"凌拓恭敬的问道。
容靳北心烦意的摆摆手:"不用,文件放在这,你先出去吧。"
他此刻脑子里嗡嗡的,凌拓一走,他丢下钢笔,立马翻开体检报告看了看。
血样本检测结果不算乐观,但还不至于恶化,和十几年前一样,病情依旧没什么进展。
当年容母身患癌症,承受不住化疗的痛苦,她选择放弃治疗,把能捐献的器官,统统都捐献了出去。
她恰好也是熊猫血型,而秦苡瑟当年发病,年纪尚小,容母的血及时救了她一命。
容夫人死后,而她是第一个被救活的病人,所以容靳北早在当年,就认识了她。
只是这一切,秦苡瑟并不知情而已。
容靳北将体检结果放进了抽屉最底层,这个病就像一颗定时炸弹埋在了他心底,不知道哪一天就会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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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苡瑟正准备出门,回秦家看看的时候,乔蔓开着车正好停了下来。
真是好巧!
车窗摇下,乔蔓戴着黑超墨镜,遮住了精致的五官。
秦苡瑟看到她,眉头皱了皱,脸色微沉,"你来这里做什么?"
乔蔓嗤鼻一笑,手指轻轻敲打着方向盘,墨镜后的目光睨向她,红一张一合的说道:"这又不是你的地盘,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份身,别用一副女主人的口气跟我说话,你还不配!"
秦苡瑟冷冷一笑:"乔姐小又想玩什么把戏?"
"哼,对你这个将死之人,没必要浪费我的精力了。我说过,我一手指头就能捏死你,但我不屑这么做,会破坏我跟靳北哥的感情,上车吧,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谈谈。"
乔蔓慵懒的说着,按了开锁键,跑车的门自动打开。
秦苡瑟伫在原地不动,"我们之间,好像没什么好谈的!"
乔蔓嗤笑容灿烂的望着她:"是吗?那你之前为什么答应离开,突然又反悔了,是不是舍不得靳北哥这颗大树,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秦苡瑟懒得跟她争辩,就想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没好气的上了副驾驶,郑重开口解释了句:"答应你离开,又没有走的事,我可以向你道歉…"
她是非常想离开,做梦都在盘算着逃走,但每回都被容靳北抓个正着。
这能怪谁?
"你的确应该向我道歉。"乔蔓握着方向盘,高高在上的冷哼了哼。
她们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厅,乔蔓坐在靠窗的位置,摘下墨镜,轻轻搅拌着杯中的咖啡,姿态闲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