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我很忙?"容靳北淡淡地睨她一眼,语气有些吃味。
难得放下工作来陪她,这个女人居然还敢嫌弃!
秦苡瑟闻言,轻笑一声:"平时看你忙习惯了,突然这么清闲,陪我散步,我反倒有些不适应。"
明明是那么云淡清风的一句话,却从她嘴中说出了几分人的味道。
容靳北眸光微闪:"看来你是受体质,希望别人整天待你才开心!"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体质,但生活我千百遍,我仍待生活如初恋。"秦苡瑟笑嘻嘻的看着他,耍着嘴皮子说道。
下一秒,她的手腕却被一只温厚的大掌给攥住,整个人跌入了熟悉的怀抱中。
秦苡瑟用力推了推,可丝毫没有撼动男人的臂膀,"喂,容靳北,你放开我,不要闹了!"
她慌乱的挣扎着。
男人俊眉微挑,"不放,又怎么样?"
"如果你不放,那我就咬你。"
"好啊,劲使的咬,我这辈子是都不会放开你的!"
"这辈子?或许我剩不了几天,这辈子就过完了呢?"
"不许说傻话,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找到骨髓的。"
"这不重要,假如我死了,你能不能别追究秦家人的责任,还有,你放过我爸爸吧,他毕竟年事已高了!"秦苡瑟轻声地说。
容靳北脸上喜怒难辨,箍在她上的大手不由得紧了紧。
"你想跟我说的,就只有这些?"他目光沉沉质问。
扯什么死不死的,还安排起身后事起来!
真当代遗言呢。
倒是一副菩萨心肠,处处惦记着她的家人。
可那些人,有为她想过么?
秦苡瑟垂眸,虽然知道,不论是父亲,还是徐可欣,都不值得她求情,但毕竟他们对她有养育之恩。
"这算是我最后的一点心愿吧,我求你放了我爸爸,也不要再追究我小妈了!她是富贵还是贫穷,看她自己的造化。"
话音落地,秦苡瑟顿了顿,看了面前男人一眼,继续说道:"我爸爸挪用那70亿的事情,其实是你一手策划的,我都知道,却什么都不能说,不代表我真的傻!"
她云淡清风的一句,打破了平静,让两人之间的地雷,突然就这么被引爆了!
措手不及的让人无力招架。
容靳北目光变得危险起来,冷冽的气息一点点近她:"你现在是打算跟我秋后算账?我设计你父亲,导致秦家破产,所以想要报仇是么?"
秦苡瑟沉默了下,低着头,没有吭声。
她没有那个意思,但却让面前的男人误会了。
"说话!"他需要一个解释。
她轻轻咬,抬眸与他对视:"你知道的,又何须再问。"
"我不知道!"容靳北提高声音,一字一字的咬牙:"我要你亲口说!"
"是,一开始我是恨你,你用卑劣的手段捆住我,让我无时无刻都在想着从你身边逃离…"
秦苡瑟话还没说完,下巴就被容靳北的大手给掐住了,他的猝不及防地吻上了她。
简直莫名其妙,是他让自己说的,现在又不给她开口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