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靳北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秦苡瑟闻言,如同石化一般僵硬在门外。
"你还有心情玩无间道,秦苡瑟的病情,反反复复,未必能撑到临产,如果她熬不过发病期,就危险了,你自己斟酌吧。"迈尔医生在旁边中肯的建议着。
"你不是说过,保证她会没事的么?"容靳北猩红着眼睛,恶狠狠说道。
迈尔医生无辜的翻了翻白眼,"凡事都有意外,我也不能百分百担保秦苡瑟的健康。"
秦苡瑟站在门外,用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她失魂落魄的往电梯里走去,不敢相信,前一秒还信誓旦旦跟她承诺会认真爱她的男人,竟然转眼就把算计另一个女人的计划提上了程。
即使是假结婚,可也会有假戏真做的时候!
女人都喜欢浪漫,嘴上说着谈一场不分手的恋爱,其实心里,还是潜在的期望,自己是唯一的女主角。
以前不管是乔蔓,还是对他虎视眈眈的女秘书,他都从来没有把结婚挂在嘴上过。
秦苡瑟知道他并不是完全开玩笑,从一开始,她就注定失去了争取的资格,而她的孩子,也会沦为私生子悲惨的命运。
踉踉跄跄一路撞了好几个病人,她不停的说着对不起,情绪大起大落,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到车上的。
到了家,她一句话也没说,倒头就睡。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要试着坚强一回,马上又发现孩子的爸爸,有别的计划。
而那个计划之中,并没有她们子母的地位。
越想头越昏,秦苡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夜幕彻底黑了下来,房间的灯被人拍亮。
容靳北坐在她头,焦急地喊道:"宝贝,醒醒。"
"我睡多久了?"秦苡瑟惺忪的睁开眼眸,脑袋一时有些短路,思维像断片般,接不上。
"睡了整整一天,都没吃东西,会饿坏的。"容靳北伸手将她扶了起来,顺势测探了下她额头的温度,还好,没有发烧的迹象。
秦苡瑟低垂眼眸,不着痕迹避开他的触碰,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轻飘飘问道:"容靳北,你今天说的那些话…都是认真的吗?"
"我对你一直都很认真!"男人想也不想的就回答。
她呵呵的笑了笑,突然问道:"那如果没有孩子,你还会喜欢我吗?"
"要孩子的初衷,本来就是为了快点治好你的病,所以在我心里,你最重要,其他的都无关紧要!"
容靳北用手指亲昵地刮了下她的鼻子,宠溺的表情几乎要滴出水来:"又在胡思想什么?怕我喜欢孩子,忽略你吗?哪有跟自己孩子吃醋的,不管是大的,还是小的,两个我都爱,只要是你身上的,我都视宠如命,行了吧?"
秦苡瑟仰起脸颊,安静的看着他,黑眸里带着深邃,但那些不言而喻的疑问,已经没有说出口的必要了。
她清澈的眼神,像是要看进他的灵魂深处,过了良久,才一字一句地问道:"我若不嫁,那你会不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