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苡瑟没有理会他想什么,嘴巴干涸的动了动,"秦子箐要见我?"
狱警不耐烦的嗯了一声,似乎嫌她废话太多。
秦苡瑟不认为和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有什么好见的。
几分钟后。
秦苡瑟坐在待见室的椅子上,一脸平静。
秦子箐双手撑着桌面,旁边是打包好的食物和红酒,她挑衅的看着秦苡瑟,嗤鼻一笑:"好妹妹,这里的滋味怎么样?你想孝训爸爸,也不至于做出这样大的牺牲,来感同身受吧?"
"秦子箐,你真是好手段,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搞的鬼。"
秦苡瑟淡淡睨了她一眼。
很多事不想戳穿,点破了也没意思。
秦子箐丝毫不担心她看穿了自己的计划,双臂环,居高临下睥睨着眼前脸色苍白的秦苡瑟。
相比自己红光满面,她倒真像个阶下囚。
秦子箐嘲弄的勾了下角:"容靳北真是眼瞎,天底下这么多女人看不到,偏偏选择你这颗万年不开花的铁树,真不知道你上辈子走了什么好运,居然会碰到这么好的男人。"
秦苡瑟轻笑一声,不在乎的说道:"能让我清净下,躲开那些纷纷扰扰的斗争,我还真是得好好感谢你,这一箭双雕,手段用的真高明。"
秦子箐高姿态的扬起下巴,冷笑道:"当然,你跟我斗,还不够我玩的。"
秦苡瑟看着她的表情,自始至终脸上都是挂着平静的笑容,"对我来说,这里反倒是个与世无争的好地方,至少,比外面那些肮脏的尘世,要干净许多。"
她口中的肮脏,不知道是指人,还是指房子。
总之,现在对她来说,似乎真的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
只要平平安安生下孩子,自己抚养孩子,没有任何事,比这个更重要的了。
秦苡瑟在监狱里平安渡过了一个礼拜,容靳北没有出现,除了最开始让凌拓来保释她,被她拒绝后,再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了。
或许他在等着自己低头,但秦苡瑟清楚知道,她是下定决心,要远离他,逃避他,所以无论如何,都不会去求他的。
这条路是自己选的,即使再难,跪着也要走完它!
容老爷子安排了医生给秦苡瑟做产检,岂料,被她直言拒绝。
容展庭看她完全没有配合的意思,简直太不识好歹了,他站住铁栏外,劈头盖脸的呵斥道:"秦苡瑟,我容家的后代,不能毁在你这种人的手里。"
上位者的气场,使他与生俱来带着一股迫的气息,让人不敢轻易反驳。
"这是我的孩子,和容老先生有什么关系?我再也不会纠你儿子,在这里清清静静过日子,不会对你们和顾家联姻构成威胁,您还担心什么?"
秦苡瑟直言不讳,视线与他的目光对上,忽略容展庭眼里那股要吃人的狠劲,就算他现在恨不得撕碎了自己,也得忍着!
他拳头捏得咯吱作响,最后冷冷一哼,语气里充满了厌恶和鄙夷,"什么叫你的孩子?他身上只要着容家一丁点的血,你都永远别想见到她,我不会允许自己的孙子,有你这种人做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