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箐看着男人晦暗莫深的脸,只觉得心底生寒。
她下意识地拼命挣扎,"我没疯,易浩你个王八蛋,你不是人,当初是你叫我骗外公的,现在却让我一个人承担后果,凭什么?我要揭发你的阴谋,你想撺夺家主之位,你个狼心狗肺的家伙!"
男人薄紧抿着,不悦地冲家丁使了个眼色:"说够了没有?把她带下去,让最权威的精神科医生过来,给她好好治疗。"
"是,少总。"
"我没有精神病,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秦子箐慌张的挣扎。
家丁没有防备,差点被她挣脱了束缚。
易浩眼底的寒意,冰冷狠绝的令人害怕,"你破坏了我的计划,还想完好无损的活着走出去?"
"杀人灭口是犯法的,你究竟想干什么?"秦子箐尖叫了一声,哭喊着问道:"不要杀我,求求你,我可以什么都听你的,千万别杀我。"
"留着力气去求上帝吧!我可不是慈善家,没有那个国美时间,去乐善好施。"
易浩淡淡的看着她,停顿了数秒,继续说道:"现在你对我来说,完全没有利用价值了,只有死人和植物人,才是最能保守秘密的。"
秦子箐惶恐的瞪大眼睛,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完全是个疯子。
他想活活整死自己,太没有人了。
她拔腿想跑,奈何双臂被人架得死死的,易浩使了个眼色,"还愣着干什么,不赶紧弄走?"
那两名家丁点了点头,"是。"
"她的病情太严重,千万要好好治疗,叮嘱医生别让病人轻易放弃生命。"男人漫不经心地说着。
很快,秦子箐被拖了出去,沿路传来她凄厉的惨叫声。
什么是最悲哀的?
莫过于得到后又失去。
上一刻,她还在天堂,做着高贵的千金大姐小,下一秒却进了精神病院,和一群疯子关在一起。
虽然不至于立马死去,但也足够把人磨折到崩溃的地步。
她每天被一群疯子待,受尽各种力暴,睡着了甚至被咬醒,强烈的求生意志,让她在绝境中一次又一次坚了下来。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活着,才能找秦苡瑟报仇!
还有徐可欣那个人,背后捅刀子,算她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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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火凶猛的噬着一切,烟雾呛鼻几乎令人快要无法呼吸。
秦苡瑟满头大汗,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病上。
入目是刺眼的白色和强烈的消毒水味,房门打开,容靳北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见她醒来,他三步并两步走了过来,"终于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秦苡瑟摇了头摇,声音沙哑的说道:"我想喝水。"
她发现自己声音异常难听,声带似乎被割破了一般,又疼又,无比难受。
容靳北扶起她,在她背后垫了个枕头,随后将头的温开水递到秦苡瑟嘴边:"先打下,别呛到。"
秦苡瑟喝水的动作很慢,男人耐心的喂着她,竟然一滴都没有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