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能行,我去叫迈尔医生来给你检查下。"
秦苡瑟跌跌撞撞的转身,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路,也不知道迈尔医生的办公室在哪里。
"不用了,现在这么晚,大家都休息了,随便叫个护士过来换下药就行。"
容靳北按着头,脸上痛苦的神色,已经无法掩饰他的难受和疼痛。
他额头上的虚汗如豆子般大颗大颗往外冒,弯着许久都站不起身来,"不用担心,我休息下就好,你先走。"
"容靳北,这个时候了,你还逞强,是不是有什么不方便对我讲的,所以你不希望我知道你的秘密?"
秦苡瑟拧紧眉问道。
"没有,你别胡思想。"容靳北斩钉截铁的打断她。
"那你…"
"我说了没事,就没事,就头有点晕,想吐而已,可能是脑震吧,你还想不想看女儿了?"
"呕…"
话刚说完,他胃里就一阵翻涌,难受的忍不住恶心感往喉咙上涌。
眼看他脸色越来越苍白,汗也越出越多,秦苡瑟无暇再多问,吃力地伸出手去搀扶他,"我扶你回病房躺着,让医生过来检查下。"
他平时保镖不离身,怎么关键时刻,一个鬼影都看不到。
而且这么危急的情况,万一昏倒或者休克了怎么办?
容靳北嘴角噙着抹淡淡的笑意,顺势把体身的重量全部在了她身上,嘴上却口是心非的说着,"你不去看女儿了?"
"把你送回病房,我再过去看。"
反正女儿在医院里,她随时都可以过去看,不急这一时半刻。
况且,他的伤,都是因自己而起,换作一个陌生人,她也不会见死不救,何况是他。
这些话,秦苡瑟没有说出口,默默地架着他,一步一步走回病房。
容靳北头晕目眩不是装出来的,他明天要做脑部CT,核磁共振,但现在走两步都东倒西歪,摇摇晃晃,跟喝醉了酒似的。
秦苡瑟承受不住他的重量,差点跟着摔倒。
好在扶着墙,才幸免于难…
"还真是应了那句,墙都不扶,就服你。"他苍白一笑,突然开了句玩笑,声音有些虚弱。
秦苡瑟真想捶他,想到他有伤在身,还是忍住了,"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实话实说而已。"
容靳北着怀里的小身板,一步一步朝病房走去。
推开门,医生正在巡房,见到容靳北脸色苍白,虚无力的走过来,连忙上前搀扶了一把。
他想训斥,但碍于份身,只好一脸无奈,仍是带着恭敬地态度说道,"容总,您这简直是胡闹,病情还没有确诊,就这样贸然下,万一留下后遗症可怎么办?您一定要静养,全安度过7小时的观察期,伤到脑袋可大可小,不能因为自己体身好,年轻气壮,就肆意挥霍!"
秦苡瑟从容靳北胳膊下回自己的手,医生和护士合力将他移到了病上。
他脸色依旧苍白,鼻端冷冷地发出一个单音节,不以为然的哼道,"少废话,我现在头晕脑,看下是不是脑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