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靳北犀眸不耐烦地扫了他一眼,接过药二话不说,就进嘴里,秦苡瑟将手里的水杯连忙再次递了过去,容靳北顺着她的手抿了两口,然后将药一口下。
…
他的动作一气呵成,霸道且专横。
凌拓站在旁边,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容靳北按着疼痛难忍的额头,眉心紧皱,极力忍着不适。
秦苡瑟眼看没自己什么事,他这态度不冷不热,似乎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完全不记得昨晚的承诺。
她搁下杯子,转身走,男人冷漠的声音却在背后响起,"站住!我让你走了么?"
听到容靳北盛气凌人的语调,秦苡瑟没有转身,而是头也不回的说道:"你刚动完手术,需要休息,我就不打扰了,该再来看望容总。"
"你这是什么态度!"
容靳北目光冷冷地睨了她一眼,随即又看向凌拓,"还愣着干什么,把她给我绑起来。"
"少爷,这…"凌拓左右为难,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才好。
"怎么,连你也要忤逆我的话了?"
容靳北性格变得反复无常,一双黑眸也戾可怕。
"属下不敢,但是请少爷放心,秦姐小不会逃跑的!"
凌拓诺诺地回答道。
少爷手术过后,情好像变得更加冷漠了。
之前情大变,还是上一次他头部中的时候。
他从热血男儿,变成了一座冰山,为人处事果断决绝,他们只当他经历挫折过后,变得更加成稳重了。
可现在看来,似乎和他头部的手术有关。
容靳北的目光变得越来越冷,眼中怒气翻涌。
他忽地,猛然掀开被子,双脚踩着拖鞋,大步朝秦苡瑟这边了过来。
"少爷,注意伤口啊!"凌拓见状,连忙上前阻拦,"迈尔医生特地嘱咐过,你现在不能激动,更不能做剧烈运动,请别再任了,否则会留下后遗症的!"
"少拿他那一套来管我。"
容靳北冷冷的吼道,身上的病号服前松开了两三颗扣子,一双眼中满是晴不定。
谁都没有资格来管他。
谁都没有!
容靳北大手一挥,像是谁敢阻碍他,就一律格杀勿论似的。
凌拓知道少爷每一次情大变,都是任何人也拦不住的,往往第一个触到麟角的人,都会十分悲惨。
他不顾危险,抓住了容靳北的手臂,"少爷,这是秦姐小啊,你不是一向最在乎她的么,她刚才跟我说,其实心里早就开始喜欢你了,只是不敢承认罢了,现在你刚动完手术,有什么事,等出院以后再慢慢商量好不好?"
"不好,滚!"
他不耐烦的甩开凌拓八爪鱼一样的手。
秦苡瑟目光冷了冷,也面无表情的低吼道:"凌拓,麻烦你闭嘴,我的事不用你多说!"
两个人都十分嫌弃的吼着他。
容靳北那双黑眸,冷得快要冻死人,他牢牢锁着面前的女人,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以前那是我他妈眼瞎了,才会对一个女人掏心掏肺,换来她的不知好歹,从今以后,我容靳北绝对不会再做这种蠢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