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瞳孔如墨一样,漆黑无比。
突然,病房的门被敲响了。
容靳北回过头看了一眼,望向走进来的女人,不悦地皱起眉头说道:"你怎么来了?"
顾夕媛提着鲜花和果篮,不请自进,瞧着数步之外的男人一脸意料之中的表情,她笑了笑,说道:"我是你的未婚,来看下受伤的丈夫,有什么不妥吗?"
容靳北眉头紧紧拧起,似乎对她的形容词,感到非常不满。
他穿着病号服,一步步朝她走去,黑瞳盯着她,嗤笑着开口:"很好,你觉得自己有资格配上我未婚这三个字是吧?"
想想她如果打上自己的标签,该有多少绑架犯盯着,想绑了这个肥票,捞笔大的。
无论顾家,还是容氏集团,都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大财阀,敢以他的女人份身自居,确实需要勇气!
当初的秦苡瑟,如不是有他时时刻刻护着,捧在手心里,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秦苡瑟!
舌尖翻滚过这个名字,居然有一丝苦涩的味道。
他们的女儿刚满月,她就带着孩子迫不及待消失…
"来人!"
容靳北盯着门外,突然大喊一声。
凌拓连忙出现在门口,恭敬的弯着问道:"少爷,有和吩咐?"
"她呢?"
容靳北意简言核地问道。
"…秦姐小半个小时前已经离开医院了。"
凌拓垂低着头回答着。
"废物,你们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带着女儿离开,万一有个好歹,谁来负这个责任?"容靳北气愤的吼道,把顾夕媛带来的鲜花和水果一股脑砸得满地都是。
新鲜的空运脐橙,和马来西亚的进口苹果,七零八落,在地上形成了色彩缤纷的景象。
顾夕媛呆呆地看着这一地狼藉,紧咬瓣,有些艰难地开口:"你既然这么惦记她,为什么要把她气走呢?"
现在让她以为自己是胜利者,兴高采烈跑过来,却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反而自取其辱!
"我的事,还用跟你一一待?"
容靳北凝着她,语气不善的回了句。
顾夕媛脸色苍白,指甲深深嵌进了里,透出她极力隐忍的情绪。
"哑巴了,我刚才问你的话,为什么不回答?"容靳北眸光一转,凌厉的瞪向凌拓,沉声问道。
"回少爷,有位姓洛的医生来接秦姐小走的,老爷说没有他的命令,不许秦姐小再靠近这家医院和你身边半步,所以我们没敢擅作主张,跟上去…"凌拓如实回答着。
"什么?"
容靳北差异的挑了挑眉。
"少爷,你现在养伤要紧,别想太多,公司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处理呢!"
提起公事,容靳北的目光立马变得不一样,男人果然还是事业第一。
他可以没有爱情,疏远亲情,却不能彻底放弃事业。
女人却不一样,她为了自己所爱,能付诸所有,包括生命!
容靳北二话不说,下病号服,换上了自己干净的白衬衣。
顾夕媛看着他瘦的体身,不自觉咽了咽口水,越发觉得干渴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