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尔那个王八蛋真给我洗脑了?"容靳北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地说道。
"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或者不可告人的隐情,少爷请息怒,你刚动完手术,不能激动啊…"
凌拓话还没说完,就被后座的男人,暴怒的打断:"闭嘴!立刻调头,去医院,我要阉了他。"
"少爷,你冷静点。"
"你让我怎么冷静,再敢废话,准备去非洲养老吧!"
"哦。"
凌拓诺诺地闭嘴,不敢再多言。
———
手术过后,小宝的病情,一天天好转。
各项指标也渐渐接近了正常值,最开心的莫过于秦苡瑟了。
洛云凡看着她在病房里忙个不停,但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自己也被感染了。
证明他当初做的决定没错,这已经足够!
洛云凡站在一旁,默默的思忖了一会儿,看着她柔声说道,"我要回欧洲了。"
"这么快?"秦苡瑟诧异的抬起头,手上的动作也随之顿住。
"嗯。"他点了点头。
"说好我跟你一起出国的,洛大医生,不介意多带两个拖油瓶吧?"秦苡瑟调皮的开口笑道。
洛云凡心弦一动,情绪有些把控不住,迫不及待开口回答着,"求之不得。"
"你真爽快,我还担心你会觉得是个麻烦呢!"秦苡瑟打趣的笑了笑。
"怎么会,你不去跟朋友高下别么,毕竟这一走,可能很久都不会再回来了。"
也许会是终生。
而等待他的,是来方长。
终于所有努力没白费,成功是不会辜负勤奋刻苦的人,他从小就遵守这个规律。
秦苡瑟愣了愣,闷闷地说了句,"我没有朋友。"
随后又开始忙着手上的活。
"那孩子的爸爸呢?你总该去跟他告个别吧,让他看孩子一眼。"
国外很注重法律这一块,不会隐瞒知情权,探望权,更不会在法律面前,耍什么心机把戏。
秦苡瑟咬着,犹豫了下,最终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是该去道个别。"
和他们的过去说声再见,从此,两不相欠。
洛云凡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样了无牵挂的离开,才是他要的最佳效果…
秦苡瑟打电话约容靳北见面,他让她来公司等着。
有些回忆,就像电影中的慢镜头一般,一幕幕在脑海里倒带。
这里有着她的回忆,也是她初入职场的地方。
她提着婴儿摇篮,从VIP电梯,直接上了顶楼。
容靳北坐在办公室里,大门敞开着,他身躯靠着椅背,往后仰去,角噙着冷漠的笑意,"嘘,别出声,让我猜猜你今天来的用意…是准备来辞行的吧,打算和你那野男人,带着我的女儿远走高飞?"
秦苡瑟站在他面前,手紧了紧,抬眸看着他:"话别说的太难听,容总也不怕闪了舌头?"
容靳北盯着她白净的脸,冷嗤一笑,语气三分玩味,七分鄙夷:"秦苡瑟,你可真是会想,这算盘打得太,未必是件好事!"
"看来,我今天来,完全是个错误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