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清脆的鸟叫,由窗边的隙
钻了进来——
巧安微笑的倾听着,虽然她常常在山上听见这种美妙的声音,不过,在都市里,这还是头一回呢!
愉快的翻身,巧安想继续徜徉在美妙的自然乐音当中,但随着她的翻身,小手击中某个硬邦邦的东西,让她惊讶的倏然睁开双眼。
一揭眼皮,她望进一双近在咫尺的深邃眼眸——
“啊!”
她惊叫一声,急遽的向后退,整个人差点栽下
去,还好那深邃眼眸的主人眼明手快地用力一拉。
霎时,她的背已经紧贴着他赤luo的
膛了。
她心有余悸地直
着气,心还剧烈狂跳着。
“怎么了,是不是吓着了?”感觉到她的颤抖,严罗柔声的问。
短短的几个字,奇异地将巧安心中的惊惧给驱走,让她逐渐平息下来。
心神一定,巧安立即发现不对劲,她猛地弹坐起来,并转头质问着仍躺在
上的人。
“我怎么会在这里?”
“不然你应该在哪里?”他耸耸肩,若无其事地反问。
“应该在哪里?”她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拉高,“当然应该在我家里!”
“这里是你家没错呀!”他微笑,“别忘了,你是赤焰门专属的家庭医师,而这里…”他用眼神示意她看看四周,“是赤焰门的总部。”
很会说话嘛!
“那我怎么回家的?”她皮笑
不笑的问。
“宝贝,你不记得了吗?”他佯装一副很吃惊的模样,“昨晚你要我带你回家!”
巧安瞠目结舌地瞪着他,原来他睁眼说瞎话的能力一等一呀,而且还说得气
平顺。
“好了,你该去盥洗一下了。”严罗不顾巧安的瞪视,迳自从
上跃起,并动手从衣橱中拿出他和她的衣物。
见她还是一直瞪着他,而没有其他动作,他
魅一笑。
“还是你要我帮你?”
果然,巧安顿时有如弹簧般一跃而起,并伸手抢过她的衣物,迅速消失在浴室的雾状玻璃门之后。
将衣物忿忿地丢在置物架上,她瞪着洗手台上半个人大小的镜子,对上一双不甘心的眼睛——
“哼!了不起唷!只不过是比我会说话、比我卑鄙、比我小人嘛,神气什么?给我记住,我一定会报仇的…”她不停地咒骂着,直到自觉平衡了心中的不甘,方才开始梳洗——
***
“不要!”巧安惊呼出声,下一秒钟才怯懦地编着藉口,“我…我没有吃早餐的习惯。”
“哦?那可不是良好的生活习惯。”他也没有,甚至在赤焰门总部担任要职的许多人也没有,不过,大夥从今天开始都将有了。
这她当然知道,不过他说“大夥”在等着他们吃早点?
光想到前两天,她绕了老半天才绕出门,就可以预测到这个“大夥”有多大了,这可正中她的死
,说什么她也不要跟大夥吃早餐。
“那又怎样?”
“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才能有健康的体身;有了健康的体身,才能为赤焰门鞠躬尽瘁;所以你说会怎样?”真没想到自己还
会掰的。
“呃——”他说得十分有道理,她没法反驳。
“何况,身为赤焰门的专属家庭医师,更应该以身作则,你说是吗?”见她已有败阵之势,他赶紧乘胜追击。
讨厌!他说得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反驳空间。
“好了,你还有什么问题?”严罗故作宽大的询问。
他脸上的神情虽没表现的洋洋得意,但就是让巧安觉得刺目。
“哼!”
“既然已经没问题了,那我们走吧。”
擅自做下结论之后,严罗伸手
拉着巧安跨出卧房。
“谁说没问题?”拍开他伸过来的大手。
他回身,扬扬眉地看着她。
“我就是不吃早餐,你要看不惯,那把我Fire了吧。”下巴抬得高高的,她任
地说。
严罗皱着眉头,盯着她看了半晌。
“原来你这么不敬业!”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喂!你——”她生气地指着他的鼻尖,柳眉倒竖的。
“这样的工作态度,是不行的。”他对她的怒意视若无睹,迳自数落她的罪状后,倏地抓住她的小手往门口的方向带。
一时不察的巧安,直至被他拉到楼梯口,才惊醒地赶紧扣住楼梯的栏杆,成功的阻止前头恶霸的脚步。
“放手。”他回身看她。
“不要。”
“好,这是你自找的。”严罗不想再跟她瞎搅和下去,他用力扳开她的手并将其牢牢地置于他掌中,接着弯低子身靠在她的小肮,稍稍用力一顶,便将她整个人扛在肩头上了。
“啊!”一阵天旋地转,她便倒挂在半空中了。
当她发现自己的窘境,便开始
扭
动,并用力地捶打他的背,却收不到任何的效果——
“放开我…你放我下来…”
蓦然,严罗停下脚步,无奈的叹口气,轻轻地将巧安由肩上放下来。
会听从她的话语,不是因为她的挣扎,不是因为她的捶打,而是她的声音出现了哽咽。
果然,拨开她的长发,她那双大眼正如他所预期的,正下着雨呢!
“该死!”严罗低咒一声,不舍地以
封住她涓
的泪水,并随着它
过的痕迹,来到她的
,温柔的亲吻她。
他挑开她的
瓣,探入她的小口,原本只是要制止她哭泣的举动,却在接触到她柔软的丁香时,失控的变为夺取。
他一只手托在她的后颈,一只手则环住她的纤
,将她整个人
向自己,狂猛热情地吻着她——
巧安发出模糊的呻
,在他的狂热掠夺当中,她忘了哭泣、忘了挣扎,甚至忘了她还在生他的气。
她只能在他越吻越深下,虚软地靠在他怀里颤抖低
。
半晌之后,理智回到严罗脑子里,他才缓缓松开她,中断这场几乎
轨的安慰。
“别再哭了。”他哑声地说出差点忘了的安抚话语。
仍处在震惊中的巧安,一迳的盯着他
感的薄
看。
“你常常这样吻人吗?”她抬起头偷瞄他一眼,小声的问。
“要看心情。”严罗眉一挑,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那…那如果你心情好的时候,旁边不管是阿猫、阿狗,你都会如此的对待喽?”他的回答让她猛地抬起头来,皱眉不解地问。
“不会,不过你最有机会看到我心情开朗的时候。”他笑看着她单纯的模样,“怎么?你不喜欢我的吻?”
巧安虽然脸红,但还是诚实的摇了头摇。
呵!他喜欢她单纯的这一面!严罗欣赏着她颊上的嫣红。
“既然你喜欢,我以后一定会选有你在身旁的时候,让心情飞扬的。”他高兴地揶揄道。
“啊?”他的说法让巧安愕然的抬起头。
严罗趁这个机会再次低下头,攫住她的红
,柔情绵绵地吻了好久。
正当两人吻得天昏地暗之时,他倏地抬起头,不甘愿地暂时放过了她的
;而她也随之低下头,甚至将整个脸蛋埋入他的
膛之中,不敢抬头。
他之所以会舍得下那甜蜜的滋味,完全是被一个不识相的闯入者给阻断的。
“抱歉!打扰了。”阿虎简直不敢接触主子冷峻的目光,其实他很想立刻转身逃窜,但却无法这么做,因为饭厅里还有一帮兄弟等着吃饭呢!“呃…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您及梁医师了。”
阿虎这一段话让巧安忆起了先前的争斗,顾不得仍害羞的脸皮,她双手一推,
离了严罗的怀抱,几个大步把自己置身到沙发后头。
严罗见她如此强烈的反应,仅是扬了扬眉,而阿虎则是怪异地看着她。
“梁医师,你怎么了?”阿虎关心的问。
“她没事。阿虎,你们兄弟先去饭厅等着吧。”严罗代她回答,并下了逐客令。
耸耸肩,主子都这么说了,阿虎识趣地往大门走去。
直到大门阖上,严罗才将视线转向巧安。
瞧她脸上羞赧的嫣红还未退,双眼却
出戒备的神色,两种不搭轧的情绪反应,同时显现在她脸上,却看起来别有一番风情!令他一时欣赏到忘了正事——
见他不发一语地傻站在那,巧安装出凶巴巴的样子问道:“喂,你怎么了?”
听见隐含在语气中的关怀,严罗的心甜滋滋的。
他对着巧安
出一抹真诚的微笑,接着开始说出自己的用意,“你记不记得昨晚我去带你回来的时候,我们谈了些什么?”
顿时,她脸上的嫣红更加
丽了。
怎么她的记忆中净是那些画面呢!?
严罗暧昧地直盯着她脸上的那抹红。
他当然知道她回忆了些什么,不过,现在可不是重温旧梦的时候,虽然他也很想。
清清喉,他沉稳地说:“我知道你不习惯处在人群当中,虽然这在我看来也不是什么很大的缺点,但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与其逃避,还不如面对,你说是吗?”
“这个道理我不是不懂,可是…”她的眼中布满了惶恐。
“没有可是,我知道一时要你赶走所有害怕是不可能的,但你可以把它
在一角,用微笑来慢慢抚平它。”他打掉她的犹豫,坚定地要她勇敢面对。
巧安低头很认真的思考他的建议。
“怎么样,决定了吗?”他伸出手,柔声的问。
抬首盯着那只想拉她一把的大掌,她心中翻腾不已…
也许,她真的能!
闭上眼睛,深
口气,她缓缓地将手伸了过去——
直到握住佳人的手,严罗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屏息以待。
他悄悄地趁她未张开眼时,暗暗地松弛一下呼吸,“这才对。”
将她拉到自己跟前,他低头鼓励地啄吻一下她
满的天庭,“好了,勇敢的战士,我们出发吧!”
***
经过一个多礼拜的训练,巧安进步的很快。
第一天,她只是低着头一直扒饭,每每有人开口跟她说话,或突然开口聊天,她就会如同蚱蜢一样跳离餐桌,接着才在严罗的关怀下回到原位。
到了第三天,她仍旧低着头一直扒饭,但已经不会有很
烈的反应,但是别人跟她说话,她不是好久才点头或头摇回应,就是根本不回答。
一个星期后,她终于把头抬起来了,但只敢看着他们,还是不敢开口说话。
同时她也终于发现,每天餐桌上的十个人,除了她及严罗,还有随时跟在严罗身边的虎、豹两兄弟是固定班底之外,其余六个人都由总部各单位的高阶领导人轮
。
今天的进步最大,她终于主动开口说话了,不是跟严罗,也不是跟有多一些机会相
到已经可以简短交谈的虎、豹兄弟,而是其他六个人当中的一个,而且此人的块头还蛮大的。
短短的四个字——“你吃
了?”就让已经是第二轮的六个人,欣喜的又叫又跳,连她都被他们的喜悦而感染的
齿而笑。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在私底下,总部的人已经全体动员地在下注,金额最小是一万,赌的就是她会在跟哪一组人用餐时,开了金口,而庄家正是虎、豹他们两兄弟。
他们这两个人可精明了,严罗
代他们要前来用餐的兄弟们,不定时的找话跟巧安聊天,让她习惯他们。
在这个命令下,他们便设了这个赌局,吸引每组人员拚命绞尽脑汁,想办法拔得头筹。
至于一旁没被点到上桌的人,也卯起劲来参与赌局,为自己的部门站台。
就这样,近五十万的盈利落入了他们兄弟的户头里,难怪整桌的人都是笑着的,就连一向甚少在属下面前展颜的严罗,也微勾起
角,不过,他是为眼前美丽人儿的无忧神情所绽放的。
***
“罗爷,A&A的资料查出来了。”阿豹扬着一份厚厚的资料袋,对着坐在桧木书桌前的主人喊道,然后便将里面的资料分给在场的同僚。
严罗拿起摆在桌上的白兰地,倒了五杯,并分送到属下面前。
接着他晃了晃酒杯,浅浅地啜了一口,对于阿豹递放在桌面的资料,他没有翻动的意愿。
“原来就是这只老鼠伤了海爷!”阿邦一边翻动着手中的资料,一边气愤地说。
“罗爷…”阿勇还来不及翻阅,一听到拍档的话就站了起来,想一得到上头的允诺,立即出去宰了那头畜牲。
“坐下。”严罗不待他说完,就冷冷地打断他。
听出首领明显的不赞同,阿勇忿忿地坐回椅上,拿起杯子,一口气喝掉杯中的白兰地,而坐于他两边的同僚们,则是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抚。
拿起酒瓶,再为自己添了一些,同时帮阿勇盛上一杯,严罗的视线终于转到阿豹身上。
“都查到了些什么?”
“A&A自从路易·克林意外身亡之后,所有的一切皆由弟弟亚当,克林继承·亚当·克
今年四十六岁,根据调查,他跟路易生前处得不是很融洽,所以在A&A只挂名一个副总裁的虚衔。”
“既然是虚衔,那他是干什么的?”阿邦抓到重点的询问。
“问得好。”阿豹为夥伴反应能如此敏捷,而
齿一笑,“亚当·克林就是毒魔。”
“那个国际闻名的大毒枭?”
“没错。”
“那他是故意前来挑衅的喽?”严罗的声音冷得可以将人冻成冰块了。
“不是,这一切是那个被阿虎打得变白痴的代理人所搞出来的。”阿豹给了一个意外的答案。
“喔?”严罗扬了扬眉。
“两个月前,毒魔看上湾台的市场,以网路的联络方式,找到了这个代理人,偏偏这个代理人眼拙,第一个布点的地方,就是赤焰门旗下的一间PUB,兄弟们谈判了几次皆没有用,才往上报的。”
顿一顿,他又接着说:“往上报的时候,原本也到不了海爷的手,但偏偏公关组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海爷正好在现场,所以就拿来玩玩了。”
阿勇、阿邦听见同伴将事情说的如此清楚,整个脸都变了,这下他们想忠心地为主人守住这个自找麻烦的秘密,已是不可能的了。
彼此无奈地对望了一眼,接着往前一看,见到首领的脸色越加灰暗,心虚的他们赶紧低下了头。
“然后呢?”严罗明白的表明自己的不悦后,再度开口询问后续的事情。
“那个代理人可能想建立威信,遂联络了毒魔,而毒魔一接到通知也没查证,就直接派遣他的得力助手兼亲密爱人里昂·莱思,也就是阿虎从照片中认出的那名外籍杀手,前来解决一切。”
终于将整个事情摊在阳光下了,阿豹抓来杯子猛喝了一口酒。
“雅娜·克林呢?”严罗体贴的让他补充水分,然后又问。
“她啊!她是事后毒魔得到消息,发现他们
杀的人竟是赤焰门的副首领而派来察看、卧底的,当然啦,他们也抱着能吃下赤焰门这块大饼的希望,毕竟赤焰门不管是财力或是势力,都是不可小觑的。”
“罗爷,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事情的始末,请让我去宰了那个大毒枭!”阿勇再次提出动手的意愿。
严罗不发一语地坐在那,双眼的视线凝在酒杯中的冰块上。
主子不出声,那当人属下的只好静静地跟着坐在那,霎时,书房寂静的彷佛连一
针掉到地毯都能听到。
须臾,严罗举杯啜了一口酒,将视线转向阿邦。
“严海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海爷说,他不想待在那了,所以开完会后,我跟阿勇就要去接他回来了。”
严罗点点头,然后下达指令,“接完他之后,你们有新的任务。”
闻言,阿勇及阿邦立即摩拳擦掌,大有一展拳脚的趋势,他们认为终于可以宰了那个大毒瘤,遂高兴地异口同声问:“什么任务?”
严罗先是对他们
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才缓缓地开口:“这个任务很简单,可是却很重要,你们能够胜任吗?”
“当然。”
阿邦心里想着,他会让大毒瘤知道什么叫作拳头;而阿勇则浮起大毒瘤对他跪地求饶的那副蠢样。
他们两人迳自沉
在自个的幻想中,使他们没见到首领一闪而过的戏谑神情,这让在一旁观察的清清楚楚的虎、豹两兄弟,暗暗地为同僚掬一把同情的清泪。
“很好,我就喜欢你们的自信。”严罗夸赞道。
“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行动?”阿勇迫不及待的问。
“随时,只要巧安有所行动。”
“那好,阿邦我们就…巧安?梁医师!?”阿勇险些噎到自个的口水。
他们一时摸不着头绪地对看一眼。
“罗爷,我们要去痛宰那个大毒瘤,跟梁医师有什么关系?”阿邦有种不好的预感,遂小心翼翼地问出口。
“关那毒魔什么事呀?”严罗故作不解地望着他们俩。
“不是让我们去挑了那个大毒枭吗?”阿勇急急地问。
“我有这样说吗?”严罗装得更迷糊的模样。
“那您派给我们的任务是什么?”拜托千万不要是他想的那样,阿邦在心里直祈求着。
“我不是说得很明白了吗?你们的新任务就是保护赤焰门最新出炉的专任家庭医师——梁巧安。”
严罗耍了他们那么久,终于甘心将任务完整的
代清楚。
“呃,罗爷,海爷的伤还没完全好,我们…”阿勇试着找藉口。
“严海今天就回赤焰总部了,别告诉我,这里已经不全安了。”严罗的脸开始有往下沉的迹象。
赤焰门总部的全安是由严罗眼前的四个人所部署的,若在防卫上有任何漏
,那就代表着他们的失职,而一旦确定是他们失职,那就必须接受严厉的处分。
见他们低头,严罗即结束了这个问题,他转向一旁看戏看得入
的两兄弟。
“毒魔想要沾染这座宝岛,还得看看我们赤焰门同不同意!”
“罗爷的意思是…”阿虎立即正
地问。
“既然他惹了我们,那…就挑了他。”
严罗思索了一下后,开始作下决策。
“阿豹,我要你从A&A的周边开始,不着痕迹地让它名副其实的成为一个空壳集团,将他的后援断得一乾二净,让他没有翻身的机会。
阿虎,我要你跟国际上那几个正义团体合作,挑了他所有品毒,并扩大搜集他的罪证,我要他无处躲藏,蹲一辈子的牢。”
“罗爷,那雅娜·克林该如何?”阿邦细心地提出大夥一直遗忘的人。
“她这颗棋子,还有用。”
“那罗爷,你可能要亲自出面先安抚、安抚她了,来了十几天,连您一面都没见着,她开始呃…失去淑女风范了。”阿邦形容的很客气。
闻言,严罗蹙起了眉头,考虑了好一会,才决定给这颗棋子一点甜头。
他张口正要吩咐时,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是内线,他立即
下扩音键并询问道:“什么事?”
“罗爷,梁医师大概是想找您,她正往书房的方向前进,要阻止她吗?”彼端传来的声音,乃是赤焰这一区的防卫组长。
还未看到她的人,严罗的心情就已经飞扬起来。
他
下笑意,尽量平淡地开口回答:“不用,让她进来,还有,
代下去,梁医师在赤焰是畅通无阻的…更正,目前客房区除外。”说完松开了按键,他快速地对阿邦
代道:“通知那个女人,今晚我会到她留宿的小屋,与她共进晚餐,就当是迟来的
吧。”
才说完,房门就传来两声轻敲,接着门把转动,厚重的木门应声而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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