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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你想我吗?”

 面对单刀直入的询问,白荷羞红了脸,下意识的摇了‮头摇‬,回避那双锐利打量的黑眸。

 “真的一点都不想我?”方以谦笑着牵起她的手,将她略显冰凉的小手紧紧握于掌间不放,“那么,我怎么听到有人为我哭的消息…”

 “没有,我没有。”白荷越急着否认,发红的小脸及耳却悄悄心事,抬眼与他那双温柔眸子对上,矜持及害羞霎时消散,诚实的轻轻点了一下头。“嗯。”

 “你这声嗯是代表,你有为我哭,还是很想我?”眼底浮现可恶笑意,方以谦刻意想引起她更多羞涩反应。

 “总经理我…”

 食指轻点于她的上,方以谦蹙着眉纠正她的不当称谓,“别再叫我总经理了,这句总经理我已经听了五年,不想再听。”

 “那…我应该要叫…”

 见她又羞赧的垂下脸,不知所措的想回小手,方以谦反而故意握得更紧,不让她轻易挣脱,“如果可以,我很想听到你叫我一声——小心肝。”

 “总经理。”白荷的小脸像火烧般滚烫,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咬着下,然后缓缓出声,“我…小、小…小心…”

 “哈哈。”见她始终无法喊出,方以谦开怀的大笑,“我知道要你一时间改称呼是强人所难,如果真改不了口,你还是可以暂时叫我总经理。”

 “暂时?”那是否代表她终究要改口?

 “对,只能是暂时的。”方以谦贴近她的耳畔,贪婪的嗅闻着她身上的淡淡香气,“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改口,叫我…以谦。”

 抛开矜持,白荷深口气,鼓起勇气抬头与他四目对,“以…以谦。”

 听见她首次唤他的名,方以谦的腔顿时充斥满满的感动与安慰。

 简单的幸福是如此唾手可得,望着眼前含羞带怯的她,短暂离别衍生出的相思也一发不可收拾的崩坍决堤。

 “我喜欢听你这样叫我。”他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拥抱着,窜于心窝间的浓烈情感令他情不自的开始找寻她的

 “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多叫几声,以谦。”羞怯的微微抬高脸庞,唤着名字的小嘴旋即被蛮横覆上。

 “我想你。”他边蹭吻着她的美丽片,边声音低哑的倾吐内心真情,“你呢?有多想我?”

 双颊满是娇红的白荷嘤咛一声,主动将凑上前去,以行动表示益浓郁的情感。

 情爱缱绻于双咬合间,方以谦不改霸道本的将灵舌滑进她温暖的檀口,强硬纠结住她无助的丁香小舌,浓浊的鼻息紧紧着,热的深吻让他们眼底,心里充斥着对方身影,再也容不下其他。

 “咳咳。”从照后镜瞄到不该瞄的镜头,司机小张尴尬的干咳出声。

 方以谦这才心不甘怀情不愿的离白荷惑力十足的嫣,语调清冷的沉声道:“小张,你再不识趣一点,小心…”

 “Boss,别开除我,我只是遵照您的指示,有事向您报告。”视线不敢在照后镜上多停留一秒。“离开白秘书家里到现在,有台国产车一直跟着我们。”

 “哦?”方以谦挑高眉角,似乎早在预料之中。

 因被小张偷觑到与方以谦亲热的白荷,第一个反应便是害羞的将脸埋在方以谦的口,但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隐约感觉不对劲的抬起脸。

 “以…以谦,你被…不,我们被跟踪了吗?”

 方以谦给她宽慰的一笑,“我算哪葱,怎么会有人要跟踪我?”

 “话可不是这样说…”咬了咬下,白荷可没忘记他在工作上不留情面的做法,因此得罪过不少人,“毕竟你做的不是慈善事业,有人怀恨在心也是在所难免。”

 她的小心措词让方以谦感到好笑,“白秘书,你不妨说我是个血恶魔,专门接受人家辛苦打拼的心血,这种工作不是在得罪人,而是在树立敌人。”

 见她眉心蹙起,忧心忡忡,方以谦连忙将她揽入怀中,好声安慰。

 “白秘书,你别想太多,如果真有什么紧急状态,小张会处理。”

 白荷的小脸埋在他怀中,好半晌都没有回句话。

 “白秘书,你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他再次出声确认。

 她轻轻点了下头,然后抬起头,视线因为羞赧而回避他的注视,“你自己还不是一样,一直…叫我白秘书。”

 “原来你也不喜欢生疏的称呼。”挑了挑眉角,方以谦马上领悟她话中的娇嗔,笑逐颜开的再度拥她入怀,“其实在我心里早不知唤你多少次,小荷…小荷…”

 随着每一声轻唤,一记记轻吻也温柔落在白荷的颊边及上,备受呵护的暖窜进她的心房,令她整个人感觉如同行走在云端之上,满满的幸福泡泡将他们团团围住。

 “咳咳,那个boss…”这回小张目不斜视,却依旧以假咳声提醒其存在,“我还有事没报告完。”

 方以谦一记杀人眸光冷冷扫过去,当场让小张吓得直打哆嗦,‮体身‬不自觉僵硬起来。

 “你还有什么废话?”

 “那个…你没代我目的地。”

 “明山。”随**代完后,方以谦将注意力转回白荷身上,轻轻握住她的小手,眼底盈满了万千柔情,“小荷,你有多久没看星星了?今天我们一起去看星星吧。”

 对于他人的提议,白荷却面有难的将小手回,小脸撇至一旁,“然后呢?”

 “什么然后?”对于她突来的变脸不悦,方以谦有些摸不着头绪。

 “带我上山看夜景之后,是不是又要搞失踪?”

 顿了一下,方以谦这才察觉到佳人对他蓄意失踪一事耿耿于怀,他非但不恼反而漾开人笑颜。

 “白荷‮姐小‬,你糟糕啰。”将她紧搂在怀,心里有着无法抑制的足在蔓延。“看来你不仅仅只是对我有好感,你对我的在乎已经远远超过喜欢,你已经爱上我了。”

 闻言,白荷吃惊的瞪大双瞳,瞳仁转着不可思议的光彩,不住结巴起来。“我…爱、爱你…是这样吗?”

 “这个嘛…”他故作神秘扬扬眉,“那就得问问你自己的心了,不过,我一向喜欢挑战不可能的任务,更乐见把不可能变成可能,我绝对有把握,让你爱上我…”

 声音消失在间,方以谦再次迅速覆上她微诧的小嘴。

 感受着他倾注的款款深情及爱恋,白荷情不自的发出一记嘤咛,纤臂缓缓环勾住他的颈子,舌热烈换彼此气息的同时,脑海浮现了一个念头——或许,她真的已经爱上他了!

 啪的一声,曹家声满脸不悦的将手中的照片给丢向桌面。

 “曹先生,接下来我还要再继续跟监吗?”被聘雇的私家‮探侦‬觑了眼金主的脸色后,小心翼翼的探问。

 满头灰白发丝,脸上布满岁月痕迹的曹家声,尽管已迈入八十高龄,但锐利的双眼熠熠生辉,丝毫不见一分老态。他缓步在单张沙发椅中坐下,视线在桌面上的照片上来回梭巡着,好一会儿后才开口,“不用了,就到此为止,我已经得到想要的讯息了,你做得很好,管家会把你应得的酬劳给你。”

 “谢谢曹先生。”顺利完成一桩大生意,私家‮探侦‬脸上有止不住的笑意。

 “但是,我不希望有任何消息或是照片出去,否则…”曹家声脸色紧绷的撂下警语,“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跟权贵之人易就等同与虎谋皮,“曹先生,我明白,我不会傻到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那就好。你走吧。”挥了挥手,遣退私家‮探侦‬。

 满室的静谧气氛让曹家声的思绪更加清晰,盯视着桌面上‮女男‬亲密举止的照片,他不深叹口气。

 管家小心移动着脚步来到他身旁,不发一语的递上一杯热茶。

 曹家声伸手接过,眼底有着浓浓的忧虑,“老陈,你在曹家待几年了?”

 “老爷,整整四十年了。”向来寡言的管家恭敬回答。

 “四十年了…所以这个家的事没一件瞒得过你。”笑了笑,曹家声捧起热茶啜了口,“你认为以谦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我相信老爷能做出最好的判断。”身为下人,没有资格干涉主子的决策。

 “在这个家你不是外人,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是的,老爷。”老陈上前一步,以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量说道:

 “老爷,我认为以谦少爷不会乖乖就范的,所以硬碰硬只会让局面更加恶化。”

 “是啊。”提起这个不愿沾染曹家丝毫名声权势的孙子,曹家声是又气又恼又不得不欣赏他的傲然骨气,“若不是他太反骨,也不会倔强到不愿意冠上曹姓。”

 “老爷,以谦少爷一向软硬不吃,相信在这件事上,他也不会轻易屈服。”

 曹家声单手抚着头,有些力不从心的说道:“老陈,你说的对级了,这也是我头痛的地方。”

 正因为人太了解这个看似温文好说话,实则刚强倔傲难以沟通的孙子,所以他得好好想想该怎么解决才是。

 “看来,还是得先跟以谦见个面,先探一下他的想法会比较妥当。”曹家声喃喃自语着,深邃双瞳却闪烁着一抹不为人知的算计光。“就先这样办吧。”

 “老爷,我明白了。”听懂主子之意的老陈立刻退下,机灵的办事去。

 曹家声边啜着热茶,另一只手的食指指尖不断敲打着膝盖,原本紧抿的部线条因为染上笑意而渐渐松软,“以谦,这回我看你要怎么接招。”

 车子缓缓驶进曹家庄园的势力范围,方以谦看着车窗外的景变化,心情多了几分沉重。

 他向来极为厌恶踏入这座庄园,只因在这里有过太多不愉快的回忆,所以当他可以自立后,便毅然决在的离开。

 有多久没回来了?平常他不会轻易回来这里,只有老爷子要他回来时,他才会心不甘情不愿的回来一趟。

 这次他接到老陈的电话,言明老爷子要他回家一趟,有重要的事与之相商。

 方以谦不用多加猜想也明白老爷子所谓的“要事”是哪一桩。

 看来老爷子不耐烦了,所以决定出击,恰巧与他的以静制动不谋而合,更何况他也想知道老爷子究竟想怎么对付他。

 车子缓慢的停靠在大门入口,一名面貌和蔼可亲的瘦高老人跨步上前,率先打开车门接,“小少爷,回家。”

 步下车,方以谦浅浅一笑,“老陈,一阵子不见,你依旧神采奕奕。”

 “谢谢少爷,老爷正在书房等你,需要什么点心或饮料吗?”引着小主人进入家门,老陈边回头询问。

 “免了,反正老爷子找我回来也不是为了要我陪他喝下午茶。”

 摆手拒绝老陈的提议,他也离目的地越来越接近。

 当书房大门一开,见到不怒而威的曹家声身影时,方以谦不自觉加深边笑意,故作热络的上前拥抱。

 “老爷子,好久不见,看来你的‮体身‬还很硬朗嘛。”

 “只要少受点气,‮体身‬自然健康。”回抱了孙子一下,曹家声嘴巴不饶人的回敬。

 “在这个家应该没人敢给老爷子气受吧。”方以谦刻意转移焦点,一派轻松的自动在沙发上落坐。

 “在这个家的确没有。”曹家声跟着入座,脸上神情一派平静,“但在这个家以外,胡作非为的不肖子孙倒是有。”

 “老爷子,你不用暗示什么,我知道你特地找我回来就是想教训我。”

 “哦?”曹家声感到讶异的挑高眉,“你做错了什么事需要我教训吗?”

 “老爷子,明人不说暗话,”方以谦笑脸一敛,“我知道你找人跟了我几天,不是为了关心我的‮体身‬健康吧?”

 曹家迅捷没说什么,迳自从身后扔出一叠照片散落在桌面,“关于这个,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他一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也到了适婚年龄,找个自己中意的女人交往,不为过吧?”

 “不为过,只不过…你挑的对象不是我心目中的人选。”

 “哈哈。”方以谦嗤笑两声,不以为然的撇撇嘴,“我中意她,这样就够了。”

 “不行,你身为曹家人,就该遵守曹家的原则行事。”这点他非常坚持。

 “所谓曹家的原则就是叫儿子抛弃糟糠之,另娶门当户对的千金‮姐小‬。”向来挂着温和笑颜的方以谦脸色大变,口吻也不觉严厉起来,“你别想把当初拿来对付那个懦弱男人的手段用在我身上,我可不吃你那一套。”

 曹家声弯笑了笑,“看来你还在为当年的事怪我。”

 “说不怪你是骗人的,你用权势拆散了一对恩爱夫,害得我母亲抑郁而终,这件陈年旧事教我实在很难忘怀。”

 尽管事过境迁多年,他仍未从失去挚亲的伤痛中走出,直到他遇到给他满满温暖的白荷。

 曹家声挑高眉角,沉静面容人上没有明显情绪起伏,“看来你今天愿意回来,也是想跟我算陈年旧账?”

 “老爷子,算账能挽回我那苦命的母亲吗?”挥了挥手,方以谦苦笑‮头摇‬。“不,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件事,我跟那个懦弱的男人不同。”

 曹家声赞同的点了一下头,“你的确跟我那个吃不了苦的儿子不同,打你离开曹家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这辈子你打算跟曹家划清界限,所以每年你都把曹家投注在你身上的教育费一笔一笔,连本带利的偿还清楚。”

 方以谦没有答话。

 的确,他一点都不想跟曹家扯上一丁点儿关系,尽管曹家是‮湾台‬最古老,最有势力的五大家族之一,但他只想遵从母亲的遗言,活出自己的生命,不要像屈服于权贵的懦弱父亲一样,直到现在仍像个傀儡任由老爷子弄着。

 “以谦,你是我所有子孙里最有潜力的孩子,我曾想把你栽培成继承人。”曹家声毫不遮掩对他的赏,语气顿然一变,“可惜…”

 方以谦冷嗤一声,“可惜我不会是个乖乖听话的好傀儡。”

 曹家声脸色一僵,随即又恢复让人摸不着头绪的平板面容,“我从没想过你会是个听话的傀儡,也没想过要培养一个傀儡接班人。”

 “那么老爷子,你想要什么?”

 曹家声伸手指指桌面上的照片,“我要你离开这个女孩。”

 “恕难照办。”方以谦毫不意外的将背往后靠躺,将一双长腿叠,一派悠闲地啜了一口陈管家送上来的热茶。“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喜欢的女孩,可没那么轻易放她走。”

 “她不适合你。”

 “在老爷子眼中,谁都不适合我,只有你自己中意的人选才适合我,对吧?”

 “你有这层自知之明就好。”

 “呵。”方以谦逸出一记轻笑,旋即从沙发中起身,“我明白老爷子的意思,而老爷子也相当了解我的个性,我不受任何威胁,所以别再浪费彼此的时间比较好。”

 “坐下!”见他毅然站起,曹家声下巴线条一绷,大喝一声。

 方以谦扬眉看了他一眼,“老爷子,我说过我不受任何威胁。”

 “如果我拿照片中的女子威胁你呢?”曹家声面不改,对于他的反抗早在意料之中,“她只是一般百姓,无权无势也无财,你该不会想拿她来冒险吧?”

 方以谦脸色瞬间变得阴郁,笑意从眼角及边完全消失,冷沉的双瞳逐渐出无情本,“老爷子,劝你别我。”

 “以谦,是你别我。你应该早想到我会利用这女孩对付你,你却全无防范,这是你的失策。”

 “我没有防范是因为我相信老爷子不至于卑鄙无到去为难一个女孩子,况且我没打算让她卷入我的纷争中,她完全不知道我另一层的‮份身‬,她只把我当成一般人看待。”

 “以谦,你不必拿话我。”曹家声语重心长的叹气,“你是个人才,值得更好的女人。”

 “尤其是门当户对的女人,这样更有助于我的未来是吧?”方以谦突然冒出一连串可笑的笑声,“哈哈哈…老爷子,这样子的把戏你还要耍多久?”

 “无论你怎么看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

 接着,他拍手示意,管家老陈立即出现在书房门口,手上还捧着一本名册。

 “老爷。”老陈将手中的名册递上。

 曹家声随意挥手示意,“拿给以谦少爷看看。”

 “小少爷。”老陈将手中名册递上前。

 方以谦接过翻看了一下,才发现不是名册,而是一本相亲本,里头有张长相端庄秀丽的女子照片及身家调查档案。

 不等他发声提问,曹家声已经先声夺人,“她是我帮你决定的人选,以她的家世背景足以与你匹配,而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方以谦似笑非笑的将手中的相亲本给扔向桌面,“我当然有说不的权利。”

 “你没有。”曹家声笑得笃定,“因为我已经把你们即将要订婚的消息告诉各大媒体,我想明天无论是报纸,新闻或是杂志都会登出你详细的身家背景及婚约消息。”

 闻言,方以谦冷沉的脸色再添几分肃杀之气,“老爷子,你非得做这么绝不可吗?”

 “你还没见识到更绝的。”曹家声不以为意的掀微笑,“打从你踏进家门起,你的行动自由就要受到限制,直到订婚典礼举行完毕为止。”

 见他面色铁青不发一语,曹家声缓缓从沙发起身,“老陈,小少爷的起居你安排妥当了吧?记住,好好看着小少爷,知道吗?”

 “老爷,我明白您的意思。”

 当曹家声离开书房的一刻起,方以谦确切体认到——他被软了。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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