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请尽管吩咐!"
纪无忧瞥了一眼,这前前后后的待遇,如果此时不是囚犯的话,还真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衣服总是要穿的,不然,让她穿着这身真丝的礼服在这,总感觉太危险,而且行动也不便。
衣服是新的,款式经典,质地良,应该很贵。
这让纪无忧心里忍不住咯噔了一声,据说每个即将斩首的罪犯在死前都会吃上一顿大餐。
而她此时的情景莫非就是如那死囚。
她心有戚戚,就算是穿衣服的时候,也难免将那葡萄酒放在自己的身边。
精神紧绷到极点,过不了多久难免疲惫了起来,靠着那贵妃椅,她的眼皮子一下一下的便有些撑不住。
了。
房门的把手是静音的,明明没有什么动静,可她还是感觉到了…
那静悄悄的却带着从前方源源不断而来的压力,她攸的睁开眼睛,眼底马上倒影出男子高大的身影,她本来是侧躺在贵妃椅上,所以,越发的显得他的高大不可一世,危险而强势。
她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急忙抓住那只红酒,心中才稍稍的定安了下来。
但他却并没有如同她想象中那样,立即采取什么报复的行动,他在她对面的藤椅上坐了下来,即使没有任何的声音,可是却胜过了任何的声音。
"悠…"他开口,却又转瞬转换了语调,"纪无忧,我想和你做一笔易!"
纪无忧紧紧的抓着瓶子,眼底满满的都是戒备,"什么易?"
"我听人说,你的妈妈纪琳常年绵于病榻,看了许多的医生都没有用,甚至有医生断言,她活不过明年!"他双手叉,眼底的锋芒早已经收敛,眉宇间甚至有几分隐隐的温柔。
可惜,纪无忧从来看不懂他的表情,在她眼底,所看到的的,都是他的忍残,他在她心底烙印的便是忍残的印象。
纪无忧无法把握他说出这些话的含义,只冷冰冰的回答,"是,又如何!"
其实,这也是她明明痛恨李家却不得不依附李家的最重要原因。
"我想你应该听过马易这个名字吧?"易项誊抬头,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她的脸上。
纪无忧不解的看着她,她怎么会不知道马易,之前治疗妈妈的那个医生就说过,如果能找到马易,让她给妈妈看病的话,妈妈的病就还能有一丝希望,只是,这些年,李家指望不上,之前她也和海明亮提过一次,但是海明亮答应帮她留意,却一直都没有消息。
"那你应该也知道马易轻易不给人治病,他是个医学天才,而天才一般都有这样那样的怪癖…"
纪无忧越发的不理解易项誊此番的举动。
易项誊说,"马易欠我一个人情,如果我开口要求的话,他不会拒绝我!"
纪无忧喉咙发紧,紧张的浑身都热起来,"你想要我做什么?"
天下从来都不会掉馅饼,他这样来引自己,定然是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