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朗猛然想到她这么多年都自己一个人生活,或许对面有一个人一起吃饭的日子是她很向往的,于是突然觉得,她让人心疼。
"我不说话是因为习惯,家教不让我在饭桌上说话,部队纪律也不允许。"
"噢…"甜心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没什么家教。"
她这句话又戳中了他的心,让他心头一紧。
"我来这里是因为今天没什么事,出来散散心,我开车来的。"他继续说,"上次你走,在大巴车上看见你哭,想来问问你为什么哭。"
"就因为这个?"甜心脸红,这个理由很值得他跑一趟?
"所以,你当时为什么哭?"司徒清朗看着她追问。
"因为…你突然不理我了,又没跟我说再见,我觉得有点…委屈。"甜心诚实地回答,想起那一幕,心里仍然不怎么好受。
司徒清朗叹了口气,想了想说:"并不是不理你,也不是你做错了什么,知道太多,对你不好。"
"我又不会告诉别人。"甜心嘟囔。
"我跟你走的太近了,被人误会了。"
"啊?"甜心猛一下有点没转过来弯,她紧张地问,"那会不会给你记过?可是我觉得没什么啊,你只是正常在训练我们而已。"
"这些你就不要管了。"司徒清朗不想说这件让他恼火的事情,语气也因此显得有些强硬。
甜心听话地点点头,闭口不再说了,司徒清朗见她一脸小媳妇的表情,心情好了点,于是补了一句:"对我没什么影响。"
"那,那你一会吃完饭就快走吧,万一再被人看到怎么办?"甜心很忧虑。
司徒清朗眯起眼睛,嘲了一句:"当然要走,不然我留下过夜?"
"我也没有这样的意思…"甜心嘟囔,"我怕你见我又被人误会,对你不好。"
"我跟你见不了几次面,放心吧。"司徒清朗顺口回答,他是真没觉得自己能经常和她见面。
甜心心里一凉,有点难过,他怎么这么说…就好像跟自己见面是一件他不怎么喜欢的事情似的。
她不再说话了,司徒清朗也不做声,两人沉默地吃完饭。
盘子里的菜空了,司徒晴朗挽起衬衫袖子,起身道:"我刷碗吧。"
"有油,我来吧。你…回去吧,要不太晚了。"甜心催道。
司徒清朗看了看时间,都晚上八点多了,她一个小丫头住在这忽然请了个男客人,让邻居知道也不太好,于是执意要刷了碗再走。
"我回去了,你好好上学。"他拎着外套站在门口同她道别。
"嗯。"甜心咬着下点点头,她有点不舍得他,不舍得家里突然多了一个人的感觉。
见她不怎么精神,司徒清朗想了想,补充道:"如果有空我会再来看你,我知道你一个人住,有需要什么帮助的话打我电话。"
"嗯!"甜心重重点了点头,眼眶有点红。
司徒清朗转身走了,下到楼梯拐角处,他一回头,见甜心还杵在那里,踮着脚尖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