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朗闻言不由一怔,当兵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对他说"我有点担心"。
"有什么可担心的,出事也是正常。一条命而已,横竖都是死,早晚逃不过这一劫。"他随意地答。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甜心闻言不高兴了,立马展开一副老师的架势谆谆善道,"如果你出了意外,爱你的人会很难过的。"
"爱我的人?"司徒清朗嘴角一扬,"没有。"
"谁,谁说的!"甜心小声嘟囔,"我就会很难过呢。"
司徒清朗握着筷子的手一顿,他盯着她的眼睛看:"你爱我?"
"当当当然不是那种爱啦!不是女男之间的爱,但是我也还算是爱你的,是另一种爱。"甜心红着脸强辩道。
司徒清朗吃了,放下筷子,看着她的耳朵以眼可以观测到的速度慢慢变红。
他慢条斯理地说:"就算如此,那也没什么可难过的。"
"谁说的,你根本就不懂这种感情!"甜心愤愤地评价,"你太冷血了,你知道吗,上次我养的狗死了,我哭了三天!"
司徒清朗脸一黑,在她心里自己的地位竟然跟一条狗划等号?
还没等他发飙,甜心就继续举例:"还有我外婆去世的时候,我哭了一年呢!现在想起来,也还是会很难过!"
司徒清朗了嘴角,从牙里往外挤字:"谢谢你把我,你的狗,你的外婆相提并论,所以我如果死了你打算哭多久?"
"可能不会哭很久。"甜心狡黠一笑,继而认真地说,"我会在你的墓碑前放一朵花菊。"
"你死定了。"司徒清朗霍地站起身来,拎着她扔到沙发上,照着她的小股就是啪啪两巴掌。
"哎呦!"当兵的手劲太大,甜心哭丧着脸跳了起来,开个玩笑而已,这家伙还真打!
"你就是太欠揍了,一身。"司徒清朗评价,"去刷碗吧,今天你没得被帮了。"
甜心着股进了厨房,嘤嘤嘤一定肿了,这家伙一定是个断掌!
她在厨房里噼里啪啦地忙活,司徒清朗则倚在沙发上,想起她刚刚脸红的样子,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似乎被轻轻撞了一下。
甜心收拾好厨房,出来的时候发现司徒清朗又倚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他是不是真的特别累?之前两次的时候他的状态不是这样的,想必…这次任务很辛苦吧?
她有点心疼,于是忽然心中一动,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问:"那个…"
司徒清朗睁开眼睛看着她。
"那个,我有跟我外婆学过一点点摩按,可以…疏通经络。"她斟酌字句,忐忑地盯着他的脸,"所以…我给你摩按好吗?"
司徒清朗怔了一下,看着她一双白皙柔软的小小的手,正局促不安地纠结在一起,仿佛说出这句话就已经攒了她很久的勇气。
"好。"他太阳。
甜心闻言顿时眉开眼笑,高兴得像吃了糖果似的,忙把他往自己卧室里拉:"你趴到上来,我这就为你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