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让我来看看你背上的伤口严重不严重,用不用帮你上点云南白药?"
"不用了。"司徒清朗嗤笑一声,满眼嘲讽,"打一子给一甜枣这种事,他别指望每个人都能领情。"
"唉,首长也是为了你好。"严立叹了口气,司徒家的事情他掺合不得,也不好多说什么。
作为一个局外人,他看得出首长对二少爷的栽培和期望,当父母的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儿女成龙成凤?
首长尤其希望清朗能接他的班,对于清朗的管束也格外严苛。
司徒清朗没说话,进了浴室打了巾,严立定睛一看,他背上血痕模糊,不由也心疼,首长这次真是下了狠手了。
司徒清朗将巾递给严立,抱歉地说:"严伯,麻烦帮我擦擦血迹,不用上药了,我自己够着费劲。"
严立接过巾,司徒清朗趴在上,当巾敷在伤口上的时候,他不由眉头一紧,倒一口凉气。
严立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道:"二少爷,你跟那丫头…"
"没什么关系,只是朋友而已。"司徒清朗轻描淡写地答,他不太愿意在这个时候提起甜心的事情。
严立叹了口气,心里遗憾,二少爷的态度让他心生疑惑,种种迹象表明他根本没拿那丫头当朋友,他这么遮遮掩掩的,到底在顾虑什么?
若是他真的喜欢甜心,努力争取一下,首长没准也会看在他用情至深的面子上松口,毕竟那丫头也很讨喜。
司徒清朗满眼满心都是甜心那张包子小脸,他喃喃道:"最近恐怕不能见她了。"言语之中不乏不舍和遗憾。
"那丫头可怜。"严立接茬道,"我上次去她家,见她墙上挂着三幅遗像,一对年轻夫妇还有个老人。"
"嗯,她父母和她外婆。"司徒清朗心里顿时不是滋味。
"这丫头一个人生活也苦的,怪不得我上次留下吃饭她那么高兴。"
"她喜欢别人跟她一起,可能是一个人的日子过得太久了。"司徒清朗轻声说,"严伯,要是她有什么事我赶不过去的话,麻烦你去帮忙照顾一下。"
"应该的,应该的。"严伯眯起眼睛笑笑,"那丫头乖巧,让我照顾她,我乐意。"
"我也觉得她很好。"司徒清朗心中苦涩,"可是并非每个人都觉得好有用。"
说话之间他背后的血迹已经被擦净,他执意不上药,严伯替他洗干净巾后便离开了。
他躺在上,望着天花板静静发呆。
司徒政有句话说的很对,甜心对他的前途毫无帮助,她没有家世没有背景,还是个在校学生,她远不及身为文艺兵的何静。
他和何静家世相当,如果他选择同何静在一起,对于他后的军政生活无疑是大巨助力。
他对何静毫无感情,可是他自己也不相信任何一份感情都能促成婚姻的缔结,更何况他大半生都在弹面前摸爬滚打,娶了何静,他死毫无牵挂;若是跟甜心在一起…
她恐怕再不能承受失去任何一个亲人了。
所以,或许做出逃避这份感情的选择,对他们两个人都好。
这夜,他着烟,指间一明一灭地想着甜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