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心本来正在气头上,岂料听到清朗这么说,她忽然就怔了一下。
他…他发这么大的脾气,不仅是因为误会自己…的份身,更是担心自己被欺负?
"这里随随便便的一个人你都得罪不起!如果有人点你出。台了你觉得你能拒绝吗!要不是我今天晚上刚好在这里,你知不知道他们这群混蛋会怎么对你——"
站在一旁的李久治脸了,马上识趣地说:"你们聊着,我先走了。"
甜心了鼻子,气势已然弱了大半,只是强辩:"我有分寸。"
司徒清朗看了她一眼,冷笑:"你真是幼稚的可以!你以为你的分寸算什么?在这里,你的分寸一文不值。"
甜心不说话了,回想起刚才李久治的行为,她觉得清朗似乎说的对。
司徒清朗见她低眉顺眼的,终于也安静下来,一时间空气之中只剩下他息的声音,甜心听得有点害怕,脸上红肿未消,肌跳着疼。
她怕是不能跟清朗待在一屋了,于是小心翼翼地说:"对不起,我以后…不会来这种地方了。"
"我就是的,根本就不应该管你的死活。"司徒清朗突然莫名其妙来了一句。
甜心皱了皱眉头,不明白他这么说的意思是什么,她刚要追问,却听到从走廊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紧接着雅间的门被人推开,司徒清清的脑袋挤进来,看到甜心后惊讶地问:"你怎么会在这?我哥带你来的?"
"我…我工作…"甜心尴尬地抻抻旗袍。
"天,你怎么跑来这里工作了。"司徒清清直头摇,"这种地方可不太好。我哥怎么了?你们吵架了?你脸怎么了?"
她一连串的问题让甜心招架不住,司徒清朗听得烦了,陡然站起身来,朝外走去。
司徒清清吐吐舌头,转而朝着甜心继续道:"我来接我哥回家,顺便送你?"
"不用了,我一会自己——"
"让她跟过来。"还没走出门的司徒清朗丢下一句,司徒清清立刻说:"听见没,我哥让你跟我一起,走吧。"
甜心硬着头皮,不去管那地上碎裂的酒瓶,清朗因为她来这里气成这个样子,这地方她怕是再也不敢踏入一步了。
她跟着司徒兄妹进了车子,司徒清清坐上驾驶座,甜心以为他们会并排,所以识趣地坐在后面,岂料司徒清朗也来了,开了车门,跟她坐在一起。
他一直着一张脸不说话,甜心也不知他此刻在想什么,只好默默系好全安带,如坐针毡地坐在一旁。
司徒清朗头痛得厉害,发火之前他刚刚出去吹了会风,这会一个头变成两个沉,再加上吼那一通,急火攻心,他只觉太阳嗡嗡响,忍不住用手指按了两下。
"你…不舒服?"甜心发现了他的异样,忙担心地问。
"没什么。"司徒清朗靠在车窗上,随便应了一句,便不再说话了。
司徒清清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哥哥和甜心,见哥哥难得喝成这样,忽然觉得这简直就是个绝好的机会啊!于是她二话不说往CD机中入一张轻音乐碟片,再精神的人听了都有一种昏昏睡的冲动。
就这样,不长不短的四十分钟车程后,司徒清清先是按照甜心的指引驱车到她家,随后便一拍方向盘道:"哎呀,今天晚上我哥怕是不能回家了,你看他也睡着了,要不…你就让他在你这里凑合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