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朗挽起袖子,一把抓起大难临头的黄鳝,右手接过甜心递来的刀,手起刀落,黄鳝就尸首分家了。
这场面也太腥血了!可怜的小黄鳝!
甜心撅嘴抱怨:"你不能对它温柔一点,用不太忍残的手段弄死它吗?"
"还能怎么温柔?讲冷笑话把它冻死?"司徒清朗弹了弹她的脑袋,"赶紧做饭,想这么多做什么。"
甜心吐吐舌头,打算对着案板上的黄鳝默念一段大悲咒,超度它。
饶是她手脚麻利,一顿丰盛的晚餐却还是花费了两个多小时,八点了,甜心这才对着外面叫:"做好啦。"
司徒清朗没回应。
甜心从厨房冒出个脑袋,看到他正皱着眉头看机手,浑然没听到自己说了什么。
甜心再次想起那个电话,她本来都已经忘了那茬的,可是见司徒清朗这么认真,她心里有些不好受了,或者说,有点吃醋。
那个人是谁?
她和清朗住在一起吗?
清朗每天都要跟她一起吃饭?
甜心越想越崩溃,完全不知道其实司徒清朗只是在看妹妹发的信短而已,清清刚告诉他家里发生的事情,让他晚上回来的时候最好悠着点,何静哭了。
好端端的哭什么哭?
司徒清朗只觉得何静跟自己在一起似乎就没怎么笑过,大部分时间都是一张委屈的脸。
他想了想,回了一句:"知道了。"
"如果你不想回来的话我可以替你编借口,祝你今晚愉快(⊙o⊙)!"
司徒清朗哭笑不得地收起机手,一抬头,却发现甜心正站在他面前。
"你在做什么?"他皱皱眉头,心里颇有些心虚的感觉,担心清清发的信短被甜心看到。
"你在做什么?"甜心很委屈,"我喊你吃饭,你没有听到吗?"
司徒清朗站起身,一言不发地把桌子支在自己面前,甜心见他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样子,不由又像了气的皮球似的想要把头在土里。
算了,他不想说就算了。
她端上饭菜,盛了米饭,悻悻地搬了小凳子坐在旁边,开吃了。
司徒清朗夹起一只腿大,放进她碗里:"吃了吧。"
他总是这样,偶尔的细微关心就能让甜心感动,可是感动之余又是更大的委屈,甜心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瞒着自己。
她了鼻子,有点想哭。
司徒清朗放下碗筷,问道:"怎么了,不高兴?"
"没有…"甜心不想说,低头忙着扒饭。
司徒清朗想了想说:"甜心,你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你什么都敢说,现在的你总是瞻前顾后,你在怕什么?"
"我…"甜心咬着下,"没什么。"
"你害怕我?"司徒清朗问,"害怕我骂你?你现在的样子可没以前可爱了。"
甜心闻言,心里咯噔一声——什么叫没以前可爱?这是他开始讨厌自己的意思了吗?
难怪…他会要回家跟别人一起吃饭,难怪他总是在自己面前心不在焉没胃口,这一定是因为他心里…有了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