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清躺在上,看着何静哭丧着脸站在边望夫石似的往外看,心中简直烦透了,这都半夜了,她还睡不睡觉了!
"静姐,咱们睡吧。"她按捺着心里的火气,柔声安慰,"这么晚了我哥不会回来了啦,也没准是部队有事,你别多心。"
何静转过头来,泪珠儿已经挂在脸蛋上了,她忙拭去眼泪,强颜欢笑道:"你先睡吧,我…我不困。"
司徒清清特别讨厌女人哭,尤其是像何静这种梨花带雨林黛玉似的感觉,她年龄也老大不小了,怎么就不能成点?哭有个线用处,能把二哥哭回来?
见她一直攥着机手,司徒清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晚上的功夫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电话出去了,耽误二哥睡觉事儿小,耽误二哥和甜心办正事才事儿大!
她下了,拉着何坐静在边,认真道:"静姐,你不能这样,男人又不是一切,何苦为他们哭?再说我二哥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你哭他也不会心疼的。"
她出纸巾来递给何静,何静尴尬地笑笑:"实在是太抱歉了,这么给你惹麻烦,还要你这个妹妹来劝我。"
知道你还哭!还不赶快停下!
有那么一会司徒清清也有点看不透这个何静,她完全不知道何静是真的很喜欢二哥还是做样子给爸妈看,她看上去简直一点杀伤力都没有,然而以何静的份身,也确实不需要有什么杀伤力,只要表现出自己受尽委屈的样子,自然有人为她解决一切。
何静走路的声音被隔壁的白婷听到,她正在劝说同样因司徒清朗而上火的司徒政。
司徒政在书房拍桌子——这不孝的逆子,真是越来越胆大妄为,竟然敢无视他定下的规矩,三番五次留宿在外!
白婷陪在司徒政身边,听着他破口大骂,不失时机端一杯水上前,替他拍拍口安慰道:"清朗都快三十岁了,总要有一点自己的生活,你别太管束他。"
"什么生活?他还能有什么生活?"司徒政恨不得把书桌掀翻,"这兔崽子连机手都不开!今天小静第一天来就给人家吃闭门羹,连面都不见,下午也是给了脸色就走,这是一个男人应有的担当吗!这让我跟维明怎么代!我这张老脸往哪搁!"
"你小声着点。"白婷忧心忡忡地看了一眼门口,"我刚听到清清的房间里有动静,小静八成是还没睡,你这样骂清朗,让小静听到了不好。"
"明天我要关他闭!"司徒政坐在椅子上气,打电话叫严立马上到。
严立家就住在将军楼不远的普通住宅区内,这三更半夜的首长忽然打电话让他去,他不明所以,却又分外担心,赶紧穿了衣服就去报道了。
"首长,出什么事了?"分钟后严立赶到,擦了擦头上的汗水,了口气问。
"明天清朗一回来你就给我看着他,除了部队和家哪都不许去,但凡他有半点不情愿,你就打电话到部队去,派他到南苏丹待一个月!"
"首长,您这也太…"严立目瞪口呆,南苏丹刚刚发生内。,正是一片混乱之时,把二少爷送到那去,这不是往口上撞呢吗?
"就按我说的办!我看这个兔崽子是不想要命了!那我成全他!"他愤然一甩手,将上好的青花瓷杯甩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