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朗遭遇了他8年来的第一次重大挫折,甜心直接挑战了他引以为傲的男权威。
自己怎么能这么倒霉呢?他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丫头简直是来克他的,尤其是在夫亲密的事情上,似乎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有顺利递进过感情,譬如买T,生理期,又譬如她上次受到的惊吓和这次的鱼丸**。
低头看了看已经红肿的部分,他认命地关上淋浴,僵着体身走出浴室。
甜心正跪在上,眼泪汪汪地看着他,那楚楚可怜的小模样让他再也生不起半点气。
"对不起…"甜心恨不得磕头道歉,她带着哭腔说,"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对不起,清朗…"
唉,他还能说什么呢?难道要赌气怪罪他无辜的小子?
司徒清朗哭笑不得,走上前去她的脑袋:"好了,没事,都说了没事了。"
"可是我都让你疼成那样…"甜心心疼得直掉眼泪,"我都还从来没见过你疼的样子…是不是真的很疼?"
"那当然是很疼了。"司徒清朗老实又无奈地说,"男人最怕这种地方遭到重创,你没一口咬下来我已经很欣慰了。"
甜心啪嗒啪嗒往下掉眼泪,司徒清朗心疼坏了,将这只可怜的小猫搂在怀里,吻了吻她的小脸蛋,安慰说:"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我觉得我特别笨,老是给你闯祸…跟在你身边只会惹麻烦…"甜心简直快要泣不成声了。
司徒清朗温柔吻干她脸上的泪珠:"谁说的,你又不是故意的。"
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怪甜心,她一开始就坚持要去刷牙,是自己没耐心忍着,还害这个小可怜刚刚直接被从上推下去了。
"摔着你了没?"他一手绕至她身下,在她的小PP上了,心疼地说,"刚才没顾得上你,力道大了点,我也不是故意的。"
"没事啦,我,我恩…恩…怎么…可,呃,能…有事…"甜心啜泣着,突然扑进他怀里哇哇大哭,委屈得不能自拔。
"拜托——"司徒清朗只好手忙脚地哄她,"明明是我被辣着,我都还没哭,你怎么哭成这样子?"
自卑感一直埋藏在甜心心底深处暗不见天的地方,就在这一刻,却突然彻彻底底释放了出来。
她讨厌又笨又的自己,讨厌只会给清朗添乱的自己,讨厌什么忙都帮不上什么都不懂只会惹麻烦的自己,讨厌让清朗失望的自己!
"我真没用…"她哭着说,"跟我结婚会拖累你的,你一定会觉得很累,你说不定会厌倦我…"
这可怜巴巴的小样子真的让司徒清朗心生疼生疼的,他怎么也理解不了甜心的心理活动,只不过是一次小小的意外而已,她怎么能想这么多子虚乌有的事情出来呢?
"怎么会厌倦你?小傻猫。爱你都来不及,你也让我很幸福,包括那天晚上,你都忘记了么?"
他暧昧地她粉粉的小小丰盈,甜心边哭边嘤咛,她瘪着一张小脸问:"真的吗?不会让你讨厌我?我老是把很美好的气氛搞砸…"
"不是还有下次机会吗?"司徒清朗安慰她,"一回生二回,勤加练习,慢慢就好了。"
"噗…"好哄又单纯的甜心听了司徒清朗这句无厘头的话,突然就笑出来了。
"笑什么。"司徒清朗见她终于不哭了,于是敲敲她的小脑瓜,转温柔为严肃道,"不过今天你还是犯了很严重的错误,我要是知道你吃了那东西来我,绝对拎着你的脖子把你扔出去。"
"那怎么办…"甜心垂头丧气,小声嘟囔着,"因为太好吃了,我等着等着,等的时间长了,就…"
司徒清朗简直都无奈了,实在是不明白这个小家伙怎么这么喜欢吃呢?难道她上辈子是饿死鬼投胎的?
"去刷牙吧,吃了东西必须得刷牙。"他命令道,"刷完了回来,我要罚你。"
"罚什么?"甜心马上就乖乖爬了起来,拖过一旁的浴巾把自己裹起来。
司徒清朗长手一扯便将浴巾没收,眉毛一扬:"着过去吧,没让我享受,好歹让我眼福。"
甜心悻悻地撇了撇嘴,自觉理亏的她捂着自己下了,走过电视柜的时候又没忍住,飞速地往嘴里了两个。
"…"司徒清朗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她这种奇葩的行为。
几分钟后,她又捂得严严实实地回来,司徒清朗无奈:"你这可一点便宜都没让我占到。"
甜心吭哧吭哧地爬上,虫一样爬到他边,蚊子哼哼似的问:"那个,我都刷干净了,还用我再帮你——嗯嗯一下不?"
"嗯嗯是什么?"司徒清朗眉毛一扬,"我可听不懂你的鸟语。"
"你真烦!"甜心拱到他身边,面红耳赤地说,"亲亲!"
司徒清朗顿时又觉得一阵辣火辣的痛,看来是留下心理阴影了…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他只好暂时放弃享受:"下次吧,今天还是算了。"
"你不想了?"甜心瞬间又眼眶红了,"你一定是嫌弃我了。"
"真的没有。"司徒清朗干咳了一声,尴尬解释,"男人的咳,是很容易受挫的,得一两天才能恢复了。"
"那好吧…"甜心听话地点点头,凑上去吻他英俊的侧脸,主动问道,"那你说呗,要罚我什么?"
司徒清朗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哪里舍得真罚她?他将她搂在怀中,随手拧灭台灯,安慰道:"罚你老老实实睡觉。"
"这哪里算什么惩罚嘛。"甜心满眼意外。
司徒清朗看了眼时间,不知不觉间又到了凌晨了,自从跟她结婚,两人明明一次正事都没办,却天天熬夜,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不舍得惩罚你。"他将她拥入怀中,"睡了,今天听了一天课,有点累了。"
他疲惫的声音好让人心疼,甜心听话地点点头:"嗯,那就睡觉,我以后再补偿你!"
"你明天打算做什么?"司徒清朗含混地问。
"看书呀,等你晚上回来。"甜心回答得理所当然。
司徒清朗眉头一皱,心底隐隐有些不舍——这哪里是来度月来玩的,分明就是来陪自己学习的,对她也不由充满了愧疚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