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正在清朗怀抱中酣睡的甜心竟然接到麻薇薇的电话。
"你说什么?!华程远受伤了?!住院?!昏?!"甜心差点一口血出来。
她惊天动地的声音惊到了司徒清朗,他忙坐起身来,却见甜心正手忙脚换衣服。
他忙问道:"怎么回事?华程远怎么了?"
"都怪我!"甜心带着哭腔说,"怎么办啊…我昨天晚上让华程远去找麻薇薇,还以为他们能好好谈谈,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把华程远谈到了医院里!还被捅了两刀!"
麻薇薇在电话里的声音极其虚弱,甜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六神无主地要往医院赶。
司徒清朗觉得这剧情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甚至怀疑自己没睡醒——
难道华程远是个道貌岸然的人?想趁着麻薇薇喝酒占便宜,结果被麻薇薇捅了两刀?
不然还能有什么原因?总不至于两人在酒吧里遇到麻烦吧!
猜想之间甜心已经穿好衣服,拔腿就要往门外跑,司徒清朗忙将她拦下来,穿衣服说:"等我一下,我也去。"
"你留在家里吧,我打车——"
"没事,我跟你一起。"司徒清朗坚持道。
他一分钟穿好衣服,两人草草洗漱便往医院赶去,约半小时的车程,他们来到北庭市中心医院六层,找到华程远所在的高级病房。
麻晟早就来了,正窝头地在门口暴躁按机手,甜心一路小跑上前,着气说:"薇薇呢?"
"在里面。"麻晟崩溃地挠头,"擦擦擦啊,这可是华天的儿子啊!天辰的公子哥未来的接班人啊!伤成这样,干脆砍断我一条腿大算了!"
甜心一听,还以为华程远就算没死也残了,甚至极有可能是勉强捡回一条人命来,顿时眼前一花,差点晕倒。
她推门而入,见麻薇薇正失魂落魄地坐在华程远病边,而华程远正呼吸平稳,挂着吊瓶,输着血。
麻薇薇脸色苍白,见到甜心竟然有些昏昏沉沉,她哑着声音问:"你来了?"
"怎么回事?"甜心低声音走上前,焦急地问,"你怎么把他搞成这样?你们吵架了?"
"不是我…"麻薇薇嘴角一撇,又想哭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别慌,慢慢讲。"甜心把她拉到一旁,安慰地说。
病房外,司徒清朗也刚刚听了麻晟讲述整件事情,他不由眉头紧锁,麻晟喃喃道:"我去,我妹不会杀人了吧,那我真的要去撞南墙了。"
"报警了吗?"司徒清朗问。
"报个的警啊,这跟自首有区别吗?"
司徒清朗马上拿出机手拨通李久治的电话,沉声问:"李队,今天早上你有没有接到报案——"
麻晟知道李久治是北庭市安公局副中队长,此刻一听他在打电话,直接暴躁地就去抢电话:"司徒清朗你疯了吗!你让我妹进局子呢!"
司徒清朗拦下他,冷声道:"没事,相信我。"
",你特么最秉公无私了,相信你才叫活见鬼了!"麻晟骂了一句,恨恨地坐下来。
司徒清朗听到李久治说,早上有群|众举报酒吧街后那条胡同里躺着个失血过多的人,目前正在医院紧急抢救。
司徒清朗一个头变成两个大,李久治猜出他应该跟案子有关,忙为难地问:"二少,这该不会是你——"
"我朋友,应该是正当防卫。"
"我们目前看也是这种情况,本来酒吧门口斗殴**就时有发生,昨天还有两个在酒吧里被酒瓶砸破头的,现在也在医院,估计跟这事也有关,在现场还发现了一把沾血的匕首,数处血迹,应该是斗殴留下的。"
"嗯,那就拜托你了。"司徒清朗简洁地说,随即挂掉机手。
麻晟恨恨了一口气,司徒清朗拍拍他肩膀:"别太担心,正当防卫。"
"扯得呢,万一那人死了怎么办?"
"那顶多也算是防卫过当。"司徒清朗安慰,"别多想,不会有事。"
病房内,麻薇薇带着哭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机票,上面全是血迹,甜心愕然:"他把机票给你了?"
她也刚刚听麻薇薇讲完事情经过,实在是太惊心动魄了,华程远为了薇薇身中两刀,皆是遍布动脉的部位,失血过多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来医院的路上…他给我的。"麻薇薇怔怔看着那张机票,片刻后,忽然在甜心眼皮底下撕成碎片。
"你疯了?"甜心补救不急,气得直跺脚,"你干嘛啊!他都为你成这样了,你怎么还把机票撕了!你不去吗?"
"你让我怎么有脸去?说不定我都杀人了…"麻薇薇苦笑,将机票扔进垃圾桶,"他那么优秀,怎么可能跟一个杀人犯在一起?"
"别说啊!"甜心焦急地安慰,"不会这么糟糕的,你胡乱一刺,不一定会刺中他的要害,你的准头怎么可能那么好?没事,清朗好像认识那个安公局的副中队长,我让他打听一下。"
麻薇薇头摇:"别麻烦他了,他从来没包庇过自己人,他很有原则的。"
"麻薇薇…"
"甜心,我要是进去了,你千万别告诉华程远,所有的事情我都会自己扛着不会跟察警提到他。"麻薇薇咬着下,含泪说道。
甜心从来没遇到过这种要背人命官司的事情,一时间彻底懵了,只能生搬法律课上学过的《刑法》条文,劝她宽心:"你别多想,说不定只是防卫过当而已,察警会调查清楚的。"
麻薇薇摇头摇:"你能打个电话让清清来陪他吗?我想回去了…"
甜心还没答应,麻薇薇已经垂着头,独自一人走出病房。
麻晟带着麻薇薇回家休息去了,麻薇薇夜一没睡,再加上喝了太多酒,多少有些体身撑不住。
甜心站在病房外长吁短叹,不过两个人的感情事她这个第三人真的帮不上什么忙,于是思前想后的,只好打电话叫司徒清清来,陪着华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