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岳见苏蓉像瘫泥似的瘫软在地板上不大惊失,她周身瓶瓶罐罐的空酒瓶足以说明她昨晚酗酒有多凶。
他忙快步走上前去拉起苏蓉的手,一触到那冰冷的温度更是让他心中一凉——手怎么这么冰?
"苏蓉!苏蓉!"司徒清岳晃晃她的手,又赶紧伸手去探她的鼻息,还好,虽然微弱但呼吸尚存,手脚凉许是因为她倒在这里一整晚着了凉。
地暖早就停了,屋子里冷得像冰窖,此时的苏蓉已是发起烧来,看上去情况不怎么妙。
司徒清岳顾不上抱怨,更顾不上疲惫的自己几乎没得到放松的机会就又要送人进医院了,他赶紧抱起苏蓉上车,一路风驰电掣地驶往医院。
朦朦胧胧中,苏蓉又依靠着那个温暖的怀抱,她不住往他怀中缩了缩,蒙地说:"清岳,我想你…"
司徒清岳心中一顿,不知是何滋味。
他从来没听苏蓉说过这句话,而今当他听到时,他却已经不再想听到了。
随手把暖风开到最大,又将后座的毯子拿过来披在她身上,夫一未尽,他就一有义务要照顾她到最后。
将子送入市级甲等公立医院,司徒清岳忙前跑后地挂号带她看诊,酗酒加上着凉,苏蓉的发烧十分严重,护士量体温的时候惊讶地发现她体温居然达到41℃之高!
"先生,还好您送来的及时,不然您太太可就有生命危险了。"
小护士忙去药房配药,司徒清岳心中后怕,然而更让他意外的是——苏蓉浑身是伤,像是被人打过似的。
昨天他只顾着照顾邱倩倩,倒是没注意到苏蓉也伤成这样,按理说邱倩倩被她打得那么惨,应该没有还手余地才是,她这一身伤又是从哪弄来的?
坐在病旁,司徒清岳面无表情地守着苏蓉。
小护士又推着小车回来,见司徒清岳一副憔悴的面容,忍不住说道:"先生好深情,放心,您太太不会有事的,只要烧退了就好。"
司徒清岳点点头,沉重地叹了口气。
小护士见苏蓉浑身是被殴打的伤痕,忍不住心中好奇——这是被谁打的?被眼前的这个男人吗,还是被别人?
"顺便帮我检查一下她身上的伤有没有大碍。"司徒清岳思忖片刻,又说道,"麻烦你了。"
"好的。"小护士先帮苏蓉打了针,又配好了点滴将瓶子挂上输架,这才得空细看苏蓉的伤势。
有抓伤,看来更像是女人打的,身上淤青虽然多,但无一处有大碍,休息个一两天就会恢复。
"刚帮您看过了,您太太身上的伤都是些小伤,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司徒清岳闻言一阵懊恼,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老婆出去打架把自己搞成这样,真的是丢人现眼!
小护士理解地笑笑,说道:"那我先告辞了先生,有事请您叫我。"
司徒清岳礼貌谢过小护士,打电话给特助说家中有事,今天所有大小会议和文件签署全部推后。
苏蓉面色憔悴,呼吸急促地躺在病前。
司徒清岳的心紧了紧,然而最终,他还是没能放弃同她离婚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