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司徒清朗这么说,甜心却并没有觉得有多好意思,她像只小虫子一样钻到一旁浴巾后面,扭扭捏捏半天才把衣服换下来。
司徒清朗拉着她白皙粉的藕臂,只轻轻一带,就将她带入怀中。
下午血时的针眼还在,被清朗刚刚好按到,于是甜心尖叫一声,有点蛋蛋的疼。
司徒清朗立刻觉察不对,忙看向她手臂,几乎一眼就瞄到了那细小的孔针。
"这是什么?"一向谨慎的他立刻问,甜心心虚,忙小心翼翼地解释:"那个,没什么。"
"你血了?为什么血?你背着我化验了?"司徒清朗却是很紧张,追问甜心道。
甜心瞬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事实上在欺骗清朗这件事情上,她一直做的很不到位,几乎三言两句就会出破绽。
所以她一直尽量回避被清朗发现,以免自己要一个谎言接着一个谎言,可是清朗察力又十分敏锐,所以基本上她的谎言从来没奏效过。
像这次,她根本就没想过会被清朗发现,所以理所当然的,她也根本没想对策。
此刻清朗一问,她直接就结巴了,支支吾吾半天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司徒清朗脸色立刻就冷下来了,他心中涌上极其不详的预感。
身边空气几乎立刻凝固下降至冰点,甜心被清朗的视吓得倒退两步,司徒清朗全无跟甜心调|情的心情,而是厉声问道:"甜心,司徒政是不是找你了!"
这一声呵斥吓得甜心差点跪下,她眼泪都在眼眶里直打转,结结巴巴地说:"可…可是——"
"司徒政是不是让人给你血化验检查了?你跟我有什么好隐瞒的!我不是跟你说过最近有什么动静你都要告诉我吗!你到底听不听我的话!"
甜心被吓得简直肝儿颤,更别说清朗还死死扣着她的手腕,她疼得不行。
"今、今天白姨让我去,说是有个不孕不育方面的专家要…要治疗,然后,后就了血,做了…检查。"
甜心搭搭地说,简直要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司徒政!
清朗双眼血红,恨意十足,他顾不上安慰甜心,此刻满心只想去找那老头子算笔总账!
甜心泪眼破搜,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只看到司徒清朗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她忙拉住他问:"你去哪清朗!你是要去找爸吗?"
"不用管我。"司徒清朗声线凛冽。
他受够了每天任司徒政摆布命令左右的日子,凭什么司徒政要来左右他干涉他的自由!为什么他活得这么憋屈要天天担心甜心终有一天会离自己而去!
难道就因为他生在司徒家?该死的,那他宁可不再叫这个姓,他宁可带着甜心远走高飞,让该死的亲情见鬼去吧!他没有这样的父亲!
快速穿好衣服,司徒清朗头也不回就要往外走,甜心手忙脚地把自己衣服套好,她仿佛是猜到了些什么,只是清朗将她保护得太好,所以她以前从来没想过。
其实…其实清朗是骗她的对不对?清朗一直都在保护她对不对?
那份…那份检查报告是假的,是清朗为了让她安心而编造的谎言,而现在…爸发现了那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