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着甜心这件事,不用司徒清朗叮嘱,白婷也会这么做。
总觉得那个可怜又柔弱的小人儿最近越来越脆弱,仿佛再稍稍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让她精神崩溃。
白婷应了一声,算是把这事答应下来了,两人沉默了片刻,白婷突然问:"清朗,你是不是想做铤而走险的事情?我看你上次突然又答应得痛快,八成是心里又想出什么辙了吧?"
司徒清朗怔了一下,他倒是没料到白婷会这么问。
沉片刻,司徒清朗决定诚实回答,毕竟他跟甜心不能孤孤单单的凭一己之力搞定这件事情,他的计划需要里外里有人帮衬一下,而这个人,要是白姨就再好不过了。
她嫁进司徒家近0年,除去司徒政之前的女人不说,她是在他身边最久的人,知道他的喜怒哀乐,也了解应该如何应对任何突发情况。
"是,白姨。老实说,我接受不了自己把一个不属于甜心的孩子抚养长大,这一点,我想您能够理解。"
白婷闻言苦笑:"何止理解,对于我来讲,你和清岳就是这样的存在。"
司徒清朗闻言顿了顿,不置可否。
白婷想了下,诚恳地说:"清朗,我知道你以前对我有偏见,老实说我也不太喜欢你和清岳,我为人母,毕竟最希望我自己的亲生骨能有一个好报,不过好在你娶了甜心,这些日子我倒是也想开了。"
司徒清朗静静听着,不予言,他想知道白婷接下来会说什么。
白婷接着道:"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我倒是很想帮助你,甜心那孩子太可怜,由不得我视而不见。"
"白姨知道我什么计划?"司徒清朗眉毛一扬。
白婷在电话中笑了笑:"我大概能猜到一点,你想掉包。"
司徒清朗在电话中沉默片刻,继而坦然回答:"是,我的确这么想过,不过实施起来很是困难,也的确需要白姨从中应和一下,但我怕到时候会给白姨惹来麻烦。"
"没什么的。"白婷苦笑,"我跟你爸爸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有的事情你虽然不知道,不过至少你应该能看得出来,我们之间爱情没有,亲情却还算是有一些。"
她话锋陡然一转,并且还提及了司徒清朗最不愿提及的事情,这让他多少觉得有些扫兴。
"白姨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了?"
"因为一来想要告诉你不必担心我,你爸爸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佛面还要看看小辈的面,无论如何,他还是会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那么第二点是什么?"司徒清朗接着问。
白婷闻言,轻叹了一口气:"清朗,有的时候你也真的不该恨你爸爸,他这一生最爱的人是你生母,但人死不能复生,所以他将他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所以他才会强迫你,你爸爸这人没有什么亲情的概念,他铁血了一辈子,不懂得儿女情长,但他想尽可能的照顾好你,以告慰你母亲的在天之灵。"
司徒清朗听到这,心中微微有些怔忪,然而更大的痛苦却铺天盖地袭来,让他情不自冷笑一声:"告慰我母亲?白姨,这可不是童话故事,我妈去世的时候我爸甚至都没能去看她最后一眼!"
"他不敢面对你妈妈。"白婷轻声说,"那个时候我是那家医院的护士,我看到你爸爸一直站在门外,只是他无能为力,那时候的医疗条件不足以挽救一个羊水栓的孕妇。"
司徒清朗一字一顿道:"所以?"
"所以你妈妈走后,他一个人在太平间跪了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