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政只听说清朗来了,并不知道他因为什么事儿而来,此刻一见清朗立在客厅央中,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你过来了。"
"是。"司徒清朗答道,"找你有事。"
司徒清朗对司徒政现在是连敬语都不用了,司徒政听着,心里也有点难过,可他并不想表现出来,不想在气势上疏于清朗。
"那跟我进书房吧。"司徒政换掉外出服,白婷忙不迭地端了茶跟在后面送入书房,片刻后,她送茶出来,对清朗说:"你进去吧。"
司徒清朗应了一声,这才起身进了书房。
司徒政难得没在清朗来时挥毫泼墨,此刻他正端坐在椅子上,司徒清朗着他的目光走进来,忽然看到他不知何时,头发已经彻底全白了。
这样的白发配着这样的面容,多少给人些沧桑的感觉,要是寻常的儿女可能会难过的掉下眼泪,不过司徒清朗也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作任何表示。
"说吧,找我什么事。要是因为甜心或者是孩子的问题的话,那就别多说了。"司徒政刚一见清朗就下了逐客令。
司徒清朗也不客气地道:"我倒是希望没有什么事来见你,不过昨天,我收到了来自香港的一封传真,你可以看看。"
"香港?"老爷子对尉迟荣没什么概念,也因此不知道这香港指的是谁,他伸手道,"拿来吧。"
司徒清朗将两页文件放在老爷子面前,司徒政看了一眼,眼睛陡然睁大了。
DNA检测报告?什么意思?他第一反应以为是清朗跟自己的血缘关系出了问题!
他忙认真翻看了下,发现这检测报告居然是关于甜心的,检查结果表明甜心跟一个叫肯特家族的英国老派贵族有血缘关系,居然是勋爵的女儿!
司徒政仿佛在听天方夜谭一样,事实上他根本就不信,而是面带讥诮地看着司徒清朗:"能想出这样的理由为甜心开,还真有你的。"
司徒清朗就知道司徒政不信,他提醒似的说道:"下面有他们家族的徽章作钢印,这你总认得吧?"
"那又如何?如此拙劣的仿冒,这玩意儿给我100块钱我能刻出10个。"
司徒清朗就知道他不信,于是勾冷笑一声嘲讽道:"您是不想信还是不敢信?既然不信的话,我就让尉迟荣本人来跟您说吧。"
司徒政是真的不明白清朗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对于甜心身世之谜毫不知情,一心认定她是个儿孤,而她父母就是自己年轻时在一宗案件中误伤了的一对年轻夫。
无视司徒政鄙夷地眼神,司徒清朗拨打了尉迟荣的机手,不多时,尉迟荣接通电话,清朗向他说明来意后,将机手递给了司徒政。
"你好。"司徒政年过古稀却依旧声如洪钟,这副气神足以让尉迟荣语尊敬。
"是甜心的公公吗?您好。"尉迟荣开门见山,语气虽然尊敬却并不卑讨好,他自我介绍道,"鄙人是深水埗区高级警司,也是肯特家族的世袭勋爵,不过从昨天起,我有了一个新的份身——我是您儿媳妇的亲哥哥,我叫尉迟荣,很荣幸能跟您攀上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