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朗昏昏沉沉睡了近5个小时才醒来,口外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黑暗和影影绰绰的森林,身边是一团跳跃的火苗,和一个抱着膝盖出神望着火的田队医。
他呻一声,皱眉想要坐起,甜心立刻跃起扶着他:"你醒了?伤口还疼不疼?你不要动啊,我刚帮你合好的。"
"那个养猴子的人呢?"司徒清朗张口就问,在他心里任务大过天。
"他…放了几支冷箭之后就跑了,现在可能正在找我们吧。"甜心叹气,忧心忡忡。
司徒清朗点点头,接着问:"其他人呢?"
"他们还在营地那里,一直没发暗号,应该是已经顺利和云南派来的缉毒警和特警接头了吧。"甜心解释道。
司徒清朗又点点头,随即按了按太阳,轻声说:"我们这次没有折损一人就把这伙毒贩一网打尽,多亏你了。"
冷不防被清朗这么夸,甜心竟然有点不好意思,要知道这是她认识清朗以来,第一次能得到清朗这样的肯定,她真的觉得超足。
"哪里,还是队长部署有方,我只是按照你的命令做事而已。"
司徒清朗头摇,呆呆地看着那堆火:"我现在能干什么呢?我是个废人,我现在一只眼睛看不到,一只眼睛高度近视,成了边缘人,下面一堆弟兄跟着我吃苦受罪,要不是你自告奋勇的去当卧底,我现在可能还婆婆妈妈优柔寡断的不知道怎么办好,我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甜心为这颓废的话难过不已,印象中清朗有过挫败,有过迷茫,但是从来都没有过像刚刚这样如同英雄迟暮般的苦楚,他已经变成这样,却还要对手下负责,对军队负责,对使命负责。
他内心该有多不甘啊!可他当初却是那么意气风发。
甜心看着清朗憔悴的面孔,几乎要哭出来了。
她强忍着心中的苦涩和心疼,笑着安抚说:"弟兄们愿意为你卖命,这就是你的功劳啊,不要太苛责自己,你珍惜的人都还在呢,你把他们保护的很好。"
司徒清朗闻言,却突然抬起头,古怪地看了她一眼,苦笑说:"不,我最珍惜的人不在了。"
甜心心中一颤,她静静地看着司徒清朗。
"我最珍惜的人是我老婆——应该叫前才对。"
"为什么离婚?"
司徒清朗盯着甜心的眼睛,漠然道:"因为我自私,我害怕她会离开我,所以我要先一步离开她。"
骗人!甜心心里想,这根本就不是你内心的实真想法!
司徒清朗看着甜心,接着说:"我这个人自私又胆小,其实我很害怕受伤害,但我又不愿意当个恶人,像我这个样子,光鲜不复存在,我跟个废人没什么区别,久病前尚且无孝子,更别提婚姻了,我不希望过她离开我的生活,所以我把她走了。"
甜心不明白清朗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她不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田队医是不是很意外?像我这样的渣男还有人爱,还能娶结婚,我前真是瞎了眼。"
"传闻可不是这样的,你既然对你的士兵有情有义,对你的…前,肯定也不会像你描述的这么坏。"
"是么?"司徒清朗突然笑,"田队医,你谈过恋爱么?我劝你一句,有些事情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你最好亲自尝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