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三竿,高连嘴里含着草,百无聊赖看着太阳。
一干队友站的站,躺的躺,打牌的打牌,出任务的时候能有这种清闲日子实在是少见。
"高连,得等到啥时候啊?你去看看中不中。"队里有人不耐烦了。队长这也太能睡了啊!
"我可不去。"高连继续嚼草,这时候去偷看会不会长针眼啊我说,就算不长针眼,万一被队长发现了一爆头可咋办?
耳边还隐隐约约传来不可描述的声音,高连听力好,别人都听不到,他可是能听到,掐指一算这都快俩小时过去了,真是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要办事儿回家办啊,幕天席地的被蛇咬到小丁丁会死人的!
秦路察觉到不对劲了,蹲到他旁边问:"怎么回事?你这表情不对劲啊。"
"队长跟嫂子办事儿呢。我说什么来着,田铮铮就是甜心,队医就是嫂子,切,说了你还不信。"高连翻了个白眼。
秦路惊讶的合不拢嘴——这也可以?!
甜心疲力竭,身上布满青紫痕迹,尤其是脖颈上那重重的草莓痕,瞎子都能看出来。
她瘫倒在清朗怀里,拼命摆手:"不来了不来了,要死人了。"
司徒清朗一面帮她,一面笑:"这位田姐小你之前不是很强悍的吗?"
"那也得分事儿啊。"甜心抱怨,"咱们赶紧走吧,不然一会他们等急了怎么办,咱们还有正事呢。"
她爬都爬不起来,只好由清朗帮她整理好行装,清朗体力好,一点小伤此刻早已无碍。
可甜心就没这么幸运了,她受了伤了血还被翻来覆去的不可描述,此刻能有口进气儿都要军队生活所赐。
"来,我背你。"司徒清朗将甜心扛在肩膀上。甜心懒洋洋地往上一趴。
众士兵们就见山中传来窸窣之声,不一会,号称女男授受不亲的队长和头戴帽子被裹得严严实实的田队医就出现了。
李奎不明所以,一看田队医出事,起袖子就要帮忙:"队长,这种事情哪能你来啊,我背就是!"
呵呵,高连在心里冷笑,你会被剁手!
甜心抬头,尴尬地摆手:"不用,不用的。"
"啊——"秦路张大嘴巴,他这下可看清楚甜心的脸了,那还真是…真是嫂子,真是甜心嫂子!
"让我来,让我来!"群众们争先恐后。
司徒清朗冷高贵拒绝众人——那眼神真叫个冷高贵,他冷声说道:"都别争了,这是你们嫂子。"
众人瞬间一脸懵,嫂子?!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显然不知道这声嫂子该不该喊,从面面相觑到头接耳再到愤愤不平,所以说…两人在生死关头发生了啥?简直细思恐急!
可是队长不是一直号称为了前守身如玉吗?怎么这才野战了一番,就…就叛变革命了呢!
李奎最是沉不住气,他不地说道:"队长,你这可就不对了,私定终身是违背婚姻法的,咱军人也不允许啊!那田队医明明就是个黄花大闺女,我大奎说句不该说的话,您这样可就是糟蹋良家妇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