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司徒清朗特意跟队里请了长假,甜心也暂时离开工作岗位,清朗开车,他们二人一同前往一处北庭市郊区的私人疗养医院。
说是疗养医院,其实就是一处专门接受军政要人和高层人物疗养和治疗的专业医院,安静清幽无人打扰,又技术设备完善,很适合清朗做这次手术。
司徒清朗做足了小把戏,结果却仍逃不过命运的安排,他要被迫去做手术了,尽管他心里千万个不愿意。
可谁让他当初跟甜心拉钩上吊好了呢?他实在找不到理由推,只好按原计划进行。
小"前"夫临出门前,司徒清朗还煞有介事地拿出一份协议书来让甜心签,协议书上内容无非是要求甜心在有突发情况时,一定要先保自己后保他,如若甜心违反,司徒清朗有权在醒来后不跟她复婚,两人老死不相往来。
其实如果到时候真有个三长两短,司徒清朗基本上也就醒不过来了,立下这一约定不过是为了敦促一下甜心让她好好记挂着自己,毕竟甜心天不怕地不怕的,就怕清朗不跟她过日子了。
"待会打了麻药我可就没什么知觉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司徒清朗手心出虚汗,握着方向盘都有点打滑。
这跟上战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上战场是尽力活下去,上手术台是一半靠医生一半靠天,自己的命竟然不能完全被掌握在自己手中,司徒清朗第一次觉得心里没底。
"放心,我都向你保证过了!"甜心再次举手发誓。
司徒清朗心中很无奈,他也很清楚甜心到时候不会听他的话,反正他毫无知觉的躺在那,这保证一钱的信誉都没有。
两人沿着主干道一路行驶,背后,一辆不起眼的桑塔纳又悄然尾随上了。
"甜心,要是我真有个三长两短,你记得好好找别人照顾你,孩子能不要就…不要了吧。"司徒清朗又絮絮叨叨的叮嘱。
甜心愤愤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开车呢!你我也要孩子我也要,能不能信任我点,快呸呸呸一下!"
"我说真的呢,我不想让你有任何拖累。要是万一我成了植物人,你就别救我了,让我安乐死算了,躺在上人不人鬼不鬼的,我不愿。"
"我拜托你!"甜心捂着脑袋,"不要这么说了啊!你搞得我也很紧张,本来我信心很足的!"
你信心足?司徒清朗无语,也不知道是谁这几天寝食难安天天看医书看到二半夜去的,简直就是临时抱佛脚和临阵磨的典范。
"唉,我一开始就不应该动这个念头。"司徒清朗叹气连连。
"好了,不许你再说话了!"甜心往他嘴里了块糖,"呸呸呸一下,免得乌鸦嘴。"
"呸呸呸。"司徒清朗这次倒是很配合。
车子行驶进一条隧道,时值早上八点,车道上行人稀少,司徒清朗从后视镜看了那桑塔纳一眼,只是有些奇怪这车怎么跟他同一方向。
他正想着,那车突然慢慢加速,朝着他车尾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