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朗昏近五天,他从重症监护室被转移到加护病房,病房里两张,甜心白天在这守着,清清帮她忙,晚上白婷不让甜心受累,便由清岳和清风兄弟俩轮看护照顾。
他身上伤口该合的合,该石膏固定的固定,所有外伤都已经修复完毕,除了他昏的状态一直无人能解决。
甜心每天都跟他说说话,同时她也在加紧恢复自己的状态,直到她觉得自己可以胜任给清朗的脑部手术当主刀,她才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众人。
由于事关司徒清朗性命,所以司徒家一大家子都参与了这次讨论,包括那支医疗小队。
甜心刚提出建议,司徒政就第一个反对:"这是胡闹!清朗现在昏,他死在手术台上怎么办?"
甜心请来的国外专家立刻向司徒政解释了昏状态下手术的理论依据,但司徒政不仅不信,反而还觉得这国际友人是受人之托,来"陷害"他儿子的!
司徒政一心扑在清朗身上,清朗是他此生唯一杰作,众人都以为他三个儿子是好命,可在司徒政心里,他亲儿子却只有清朗一人。
说服不了司徒政,手术就很难推进,无论大家怎么解释,司徒政只有一句话"我不同意"。
甜心没办法,只好让其他人先表态,听听大家的意思。
除去司徒政,司徒家的其他人里清岳和清风是保守派,清清和白婷却跟甜心的态度一样,看来在对待生老病死这件事情上,女人总是比男人看得开。
清岳的意思是即便要手术,是不是也应该要再观察一下;清风是觉得这样替二哥做决定太不人道。
清清和白婷则认为甜心现在有资格帮清朗做决定,这也是为了清朗好,毕竟清朗现在有成为植物人的可能,越往后情况可能会越不乐观。
投票上其实六人是:,但按照司徒政的意思,他一个人就能抵其他几个人,谁的话他都不听,要给他的宝贝儿子脑袋开瓢,他绝不容许!
这场司徒家的会议最终不而散,白婷陪着甜心离开,此时甜心的内心是绝望的。
"我觉得这件事情,你也许可以按照你自己的意思来做。"白婷安慰道。
"可是爸爸不同意,我不能逾越啊。"甜心无奈。
"你和清朗是夫,这是一台手术,你有优先决定权。"白婷解释说。
话是这样不假,可甜心真的希望所有人都能支持她,这样她心里才不会那么慌。
"如果你觉得这件事是对的,那你就去做。清朗现在躺在那里人事不知,你们俩的事情只有你能决定,你总要学着承担一些责任。只要你觉得这件事是利大于弊,可以去做,那就可以冒险。"
被白姨这么一说,甜心觉得心里总算是稍稍亮堂起来了。
她才是和清朗相伴一生的人,这应该是当初他们在领结婚证时就立下的誓言,现在清朗遇到困难,她理应帮清朗做出选择。
"我还是觉得我应该做这台手术,我相信我可以。"甜心坚定地说。